從結界中無聲無息跑出的白衣忍者和河童淵下雄一突然臉色一變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但也只是加快了一些而已,表情雖有些急躁,但整體看來還算是胸有成竹,與此同時位于鬼淵號上的164此時眉頭緊鎖,“難怪他拒絕了我的提議,原來已經有了一位妖怪追隨者,不過看起來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那么融洽,并且他收入麾下的妖怪似乎一直在欺騙他,作為山神屬的天狗不會對任何其他妖怪產生天生的克制,甚至說霓虹在妖怪之間根本不存在什么相生相克的說法,更不用說什么血脈壓制了,這妖怪的實力極弱但能在地下穿行,并且還給左佑指明了一條逃生的通道。。。?!?p> 在鞍馬守源踏入山洞的那一刻,左佑閉上了眼睛,從背后抽出唯一的一根被黑色毛發(fā)緊緊包裹的標槍,盡量讓自己融入黑暗,雖然停下了用指甲刨青石的行為,但依舊用腳踢著碎石,鞍馬守源進入山洞后前行幾步停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就在鞍馬守源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左佑弓步抬手擺出了投擲準備的姿態(tài),右手手肘極限上抬,整條右臂加上右胸和后背的肌肉緊繃,同時緊密包裹標槍的黑色毛發(fā)也開始慢慢往右手手掌上匯集。
之前左佑教訓青蛙瓜太在洞壁上留下的窟窿眼中,一只米粒大小的螞蟻突然動了動觸角,鞍馬守源瞬間睜開了眼睛,他剛適應山洞內黑暗環(huán)境的眼睛就看到極強的白光在前方亮起,鞍馬守源剛睜開的眼睛瞬間瞇起,雙手反握長刀,前跨成弓步,低頭,以刀刃面向前方的方式插入地面,以上動作一氣呵成。
下一刻左佑投擲出的閃電標槍在距離鞍馬守源插入地面的刀刃前2米處就開始分叉,最終被均勻的一分為二,并偏離軌道,在給原本就有些坍塌的洞壁上留下了兩個拳頭大小,內壁通紅,甚至有巖漿滴落的孔洞后散開覆蓋了洞口外的大片地區(qū),少量爬回山洞的電弧點亮了山洞的前半段并使鞍馬守源披在身后的頭發(fā)一根根的豎了起來,至于鞍馬守源丟在洞口外空地上的黑色史萊姆,此時已化為焦炭。
“窩槽??!他什么時候掌握了閃電?。。÷榈?,你們兩個還要磨蹭到什么時候,你們要是趕過去晚了,我就把你們兩個的皮扒了!?。。 蔽挥诠頊Y號內的 164對著空氣咆哮道。
已經在狂奔的白衣忍者和河童淵下雄一同時一頓,而后河童將背后的龜殼給摘了下來遞給了身邊的白衣忍者,然后河童與白衣忍者分開,它脫離了原本的行進的路線,一頭沖向了不遠處的水渠,白衣忍者將巨大的龜殼放在了身后,龜殼像遇到大火的蠟燭一樣迅速融化,滲入白衣忍者的身軀,下一刻出現(xiàn)一聲巨響,白衣忍者的速度突破音障,帶起一陣狂風沖向鞍馬守源所在的方向。幾乎是同一時間河童淵下雄一跳入水渠中消失不見。
“近百年來,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受到死亡的人!”鞍馬守源保持弓步拄刀的姿勢緩緩抬起頭,透過微弱的光線,他看到了面對自己除了右臂部分已經完全化為人形的左佑,神色慌張的左佑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這特么也可以?特么的又碰到了掛壁?。?!’,下一刻,左佑似乎醒悟了過來,迅速低頭,然后開始刨青石,碎石像噴泉一般從地下噴撒而出。
“黔驢技窮了么!我再說一遍,將刀留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如果你還執(zhí)迷不悟,那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雖然說著狠話,但鞍馬守源還保持著防御姿態(tài)一動不動。
“我不相信你!!萬一你說話不算話怎么辦!”左佑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著,刨石的動作一刻都沒停。
“吾乃鞍馬山天狗——鞍馬守源,我的名字就是保障,你覺得我會為了你毀掉我?guī)装倌旰貌蝗菀撞咆Q立起的一諾千金的名聲么?。。 ?p> “會?。。》凑F(xiàn)在有沒有其他人??!”左佑刨土的速度更快了。
鞍馬守源被左佑噎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可他現(xiàn)在也不敢再拖延了,一旦主上想要留下的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自己很可能要切腹謝罪,鞍馬守源再次仔細的看了看慌張刨石的左佑,嗯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并且他身邊除了石塊和腰間的長刀外根本沒有任何武器,之前爆發(fā)出來的能力應該在短時間不能連續(xù)發(fā)出,或者說在自己有了防備的情況瞬間爆發(fā)出來,要不然這家伙也不至于這么慌張。
再次仔細觀察后,鞍馬守源站起身拔出了插入青石地面的長刀。
“你現(xiàn)在沒有選擇的余地!從剛才你有心算我無心的偷襲來看,我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做出有效防御,而現(xiàn)在我們距離不過百步,你覺得以我的速度現(xiàn)在不能將你擊殺么!”鞍馬守源咆哮道。
“擊殺么!”“擊殺么!”“擊殺么!”回應響徹山洞。
音量巨大且直指痛點的攻心語言視乎奏效了,左佑刨石的動作一頓,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要!我不要死!我將刀留下!你真的會放我走么?。 ?。
“當然!我可是說一不二的鞍馬山天狗守源??!”鞍馬守源義正言辭的說道,此時,鞍馬守源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太好了!終于將他留下了,到目前為止完美的完成了主上吩咐的前一半任務?。?!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五六分鐘,等主上分身過來將他救走就能夠獲得十份精髓?。?!只需要在等幾分鐘?。 彼啪從_步,慢慢的靠近左佑,不想過于刺激這個主上想要獲得的年輕人。
但再怎么緩慢,鞍馬守源也走到了洞穴通道的中段,這一路上他都將注意力死死的放在了這個對自己抱有希望,希望自己在拿了他的長刀就放他一馬的年輕人身上,從他的表情到肢體動作,生怕出什么幺蛾子。
“停下?。?!”山洞最深處的左佑突然尖叫道!“不準靠近我!你退回去,我將長刀丟給你?。?!”
鞍馬守源聽話的停下了腳步。
“我不可能退回去的,萬一我退一步,你打穿石壁進入暗河怎么辦!你現(xiàn)在距離打穿還有大約1米厚的巖石!我是絕對不會后退的!我只是想要你的佩刀!對于你的生命,我沒興趣拿走!但是,如果你激怒我了,從你的尸體上拿走也不是不能接受!跪下!爬著將刀送過來?。。?!”鞍馬守源咆哮道。
“我不?。?!”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我就,”有些歇斯底里的左佑說道這里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威脅了。
“你就怎么??”鞍馬守源一面輕笑,一面跨出了一步。
下一刻鞍馬守源發(fā)現(xiàn)腳下踩著的地面十分柔軟,而后耀眼的白光伴隨著極強的電流貫穿了鞍馬守源的全身。
“我就宰了你這個小鬼子?。。。?!”左佑咆哮著一躍而起,臉上沒有了半點膽怯和歇斯底里,右手握著的是一桿三米余長通體漆黑兩頭尖尖的標槍。
下一刻,用極強的意志抵抗電流通過身軀帶來的麻痹,剛將手臂半抬以期防御的鞍馬守源就被黑色標槍擊穿了脖子。
道旁門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