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小步子快速走到了大樹下,抬頭仰望著這顆古樹,大約需要三個人張開手臂才能夠?qū)⑺鼒F(tuán)團(tuán)圍住。
搓著小手抬頭看看這樹,自己有幾分把握能夠爬的上去。
看著不是很難,這樹的枝頭是朝南伸展的剛好伸向不知誰家的院子里。
微微皺起的眉頭,自己應(yīng)該能夠爬的上去,脫下腳上的鞋子塞在自己羅裙的腰間,用腰帶固定住。順便把衣袖和裙擺全部束起,說干就干。
兩手用力的抱住樹干,兩腿夾住,一個用力慢慢往上蹭著,費了一炷香的時間總算是爬到大樹的一個枝干上。
卸下僵硬的身體,癱坐在大樹的枝干上,許是太久沒有爬過樹了,這一次可把自己給累慘了,抬起紅彤彤一片的手心,傳來火辣辣的觸感,后悔的心涌上心頭,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竟然要爬樹,再小心的也把這羅裙的下擺給掛了一個小洞。
兩手?jǐn)傞_羅裙的下擺,看著破了比較明顯的洞,內(nèi)心隱約的有些擔(dān)憂,這要是被娘知道了自己把裙子給刮壞了免不得一頓被說吧。
唉---------
嘆了一口氣,不再多想的湯圓兒,整理好衣服把鞋子放在大樹的枝干上,不愿再穿在腳上。
仰望著天空,放松下來的湯圓兒深吸一口氣。
頗為享受的瞇上眼睛,感受著這古代清新的空氣,特別是在這高空中,空氣更是格外的清新。
這時寂靜的夜空中伴隨著一聲巨響,天空瞬間就像白天一般,大地上的萬物清晰可見。
五彩繽紛的煙花絢麗的綻放,就像一朵巨大的花朵盛開。
所有人昂著頭看著天上的煙花,美極了。
這大概是很多人從未見過的美麗,饒是在現(xiàn)代活了這么多年的湯圓兒也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有那么一刻,恍惚間覺得自己還生活在現(xiàn)代,只有現(xiàn)代才會有這么高超的技術(shù),做出這么美麗的煙火。
一瞬間短暫的綻放也是值得的。
忽而一陣陣“嘭------”“嘭嘭--------”
接二連三的煙花相繼綻放,有些應(yīng)接不暇的看著天空說不出那一個是最好看的,但是不得不說都非常驚艷。
過后,天空中有恢復(fù)了以往的寂靜,而不遠(yuǎn)處的街道上還是有著很多人,大多數(shù)都是開始往回趕著。
“你是誰?”
一聲冰冷的問候響起在湯圓兒的耳邊,被驚嚇到的湯圓兒左右看了看都沒人,可是剛剛明明有聲音的,那么清晰。
有些恐懼的縮著脖子,緊緊的靠住身后的大樹,雙手環(huán)抱這自己蜷縮的雙腿,微微放大瞳孔不安的左右看著。
入秋的清風(fēng)夾雜著一絲絲涼意,席卷著湯圓兒的身體,本就害怕的此刻更加恐懼,顫巍巍的開口道;
“你..............你是誰?”
“下面!”
果然有東西在,一個人的夜,突然響起聲音,會不是會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內(nèi)心的恐懼正在無限的放大。
不知如何是好的湯圓兒鼓起勇氣,輕輕的問著,言語中滿是小心謹(jǐn)慎;
“你是從下面來的?要找誰嘛?我...........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吧!”
只見自己問出的話,沒人回應(yīng),只有更冷的風(fēng)在澆灌自己,瑟瑟發(fā)抖的不知該怎么辦,上下銜接著的唇瓣都在不自知的哆嗦著。
這些年來,自己可謂是不怕窮,不怕胖的就是害怕這些鬼神之類的。
一陣寒風(fēng)吹過,樹下的男子滿臉黑線。
早在對方第一句話時自己就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稍微回想了下,這不就是自己傍晚遇到的那個輕浮的女子嘛?怎么如今這沒羞臊的都到了自己的院子上方還故作不知自己是誰?
這手段也太過稚嫩了吧。
沒點新鮮勁兒。
“大..........大哥.........,你還在嗎?”
不知對方還在不在,一臉憂愁的看向自己家的方向,這個點好像已經(jīng)不久了。再不回去奶奶該會擔(dān)心了。
“下來!”
“我..............我不敢..........我還沒活夠呢!”
“我說下樹!”
恍然發(fā)覺這聲音好像來自下方,果然一回頭朝下看去,便見下方有個男子雙眸冷漠的看著自己,被嚇一條的湯圓兒正要下樹誰知腳底一滑摔落下來。
當(dāng)時只有一個念頭,千萬別頭先著地,她怕,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嗝屁了。
那自己的奶奶怎么辦還不傷心死,怎么能讓她老人家白發(fā)送黑發(fā)人,爹娘也會特別傷心吧。
雙手抱頭的湯圓兒怔怔了良久,自己竟然沒覺得疼?好神奇??!
好一會兒后,動了動腳,晃悠著,自己好像在半空中,難道是時間靜止了嘛?
“你要抱多久?撒手!”
冰冷的聲音帶著低沉的磁性,眉頭緊鎖的男人看著自己自己懷里的女子蕩悠著雙腿,閉著的雙眼像是在享受現(xiàn)在的時光。
“啊---”
反射條件下的湯圓兒睜開雙眼,這..........人誰?。?p> 驚嚇中帶著恐慌,立馬撒手,不曾想對付在這一刻也松了手,一聲驚叫,屁股先著地的湯圓兒,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做起身子,抬手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小屁股。
嘴里頗有些罵罵咧咧的詛咒著,這人誰啊,無緣無故的嚇人就罷了,還摔傷自己。
“喂---你誰啊---”
“正好這句話送你,我也想知道姑娘此番舉動是為了何?!?p> 男人冷漠的看著地上舉止不雅的女子,心里忍不住嗤笑,這種小手段一個月發(fā)生好多次,想碰瓷偶遇自己的人更是如過江之鯽。
“行,我也不管你是誰,我好好的待在樹上,你嚇我作甚,還有我下不下來管你什么事!”
惱怒的湯圓兒揉捏著屁股,略微的齜牙咧嘴的抽氣聲,這可真是摔死自己了,正當(dāng)自己沖著對方理論時,借著月光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誰,這不是一個多時辰前才見過的縣老爺家的獨子嘛,叫........顧璟鈺。
對方身著一身白色的長袍,才黑夜里格外的明目,借著月光也能看出對方的容貌,輪廓分明且線條凌厲,有種不不怒自威的莊嚴(yán)感,兩次見面從未看他有過其他表情。
木訥這一張死人臉淡淡的看著自己。
“這是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