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情愿,但蘇默還是跟在駱詩荀身后,來到了駱無忌所在的酒桌前。
駱無忌身旁,還有六、七名年輕人,這些年輕人,都是駱詩荀的遠房親戚。至于那些在江北市,位居高權(quán)的大人物?他們給駱無忌送完禮物后,就是紛紛離開了。
“爸,我把蘇默帶過來了?!?p> 駱詩荀走到駱無忌面前,輕聲說了聲。
“你叫蘇默是吧?名字不錯,坐?!?p> 駱無忌點點頭,這才微笑的對蘇默招呼道。
“好……”蘇默訕訕一笑,然后拘謹?shù)淖隈樤娷魃砼浴?p> “詩荀表姐,你這追求者,什么背景啊?當(dāng)初你連周吳鑫都看不上,怎么會和這家伙,走的這般近?”
旁邊幾名駱詩荀的親戚,看到蘇默坐下后,都是面目好奇的問道。
“你們自己問他。”
駱詩荀冷冰冰的說了聲,似乎不愿意提及蘇默的事情??梢娝闹?,對于之前蘇默的欲擒故縱,十分反感。
“蘇默,不知你家里,是干嘛的?”
駱無忌見女兒不肯說蘇默的跟腳,只好平易近人的詢問起來。
“家中經(jīng)營了幾個礦洞。”
蘇默想了下,倒也沒隱瞞。
北域蘇家,之所以能夠成為北域的豪門,追其緣由,就是因為,蘇家,有著三座仙家礦洞。
這三座仙家礦洞,一直是蘇家的底蘊根基!
“經(jīng)營礦洞?”
駱無忌一愣,下意識開口,“金礦還是?”倘若蘇默家里,是經(jīng)營金礦的,那對方和駱詩荀,倒也算門當(dāng)戶對了。
因為一座金礦的價值,難以估量!
“玉石礦?!?p> 蘇默微微一笑,其中秘辛,倒是沒有詳說。
“原來是玉石礦啊……”
駱無忌暗暗搖頭,心中則有些失望。
玉石礦?在這大夏國,算是最不值錢的礦洞了。只怕蘇默家里,一年的純利潤,都不及萬景航空公司的月利潤多。
如此一來。
若蘇默真和駱詩荀走在一起,那……蘇默卻是有些高攀他們駱家了。
“蘇默,那你如今,從事什么行業(yè)?是幫襯家里的生意,還是?”
駱無忌頓了下,又是繼續(xù)問道。
“爸,這蘇默如今,就是一鑒寶師傅,普通的要死?!辈坏忍K默開口,一旁的駱詩溫,就是尖酸刻薄的冷笑,“真不知道,我姐怎么會把這么普通的貨色,帶回駱家過夜。這不是讓駱家丟人么?”
因為之前在賽馬環(huán)節(jié)和送禮環(huán)節(jié)上,駱詩溫都輸給了駱詩荀。故而,她才想通過這種方式,打壓一下駱詩荀。
“鑒寶師傅?”
聽聞駱詩溫的話,駱無忌的眉頭,也是微微一皺。
作為一家之主。
駱無忌還是比較在乎駱家的名聲,如若,駱詩荀真嫁給一個平庸的鑒寶師傅,那么在江北,只怕會有不少二流勢力,嘲笑他們駱家。
“什么???原來這家伙,只是個鑒寶師傅?!?p> “這么平庸的出身,居然好意思,追求詩荀表姐?”
“就是說?!?p> “想和詩荀姐在一起,起碼,都不能比周吳鑫差勁?!?p> 酒桌上,那些駱詩荀的親戚,各自言說,沒有一人,在乎蘇默的想法。
就連駱無忌,他沉思了片刻,也頗為鄙夷的說道,“蘇默,念在你從渺山閣拍賣會上,幫我女兒撿漏的份上?!?p> “這些天,你糾纏我女兒的事情,我們駱家,可以既往不咎?!?p> “但是啊?!?p> “這做人,就得有自知之明?!?p> “你一名身份普通的鑒寶師傅,拿什么攀我駱家的高枝?”
“說句不好聽的?!?p> “你蘇默家里,不過是個挖礦的。就是想入贅我駱家,都沒有資格,懂么?”
駱無忌的語氣,很平靜,但他卻給人一股凌厲而強勢的姿態(tài)。
“入贅你們駱家?”
蘇默啞口無言的一笑,“駱叔叔說笑了。我從沒想過,要和駱大小姐,更進一步的發(fā)展?!?p> “你沒有想過?”
駱無忌也不拆穿蘇默,只笑著說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蘇默,你這年輕人,很不錯,有自知之明。如此,我也便放心了?!?p> 方才駱詩荀口口聲聲,說蘇默在追求自己,駱無忌又豈會相信,蘇默的說辭?
在駱無忌眼里。
蘇默之所以會否認,不過是年輕人好面子,在說氣話罷了。當(dāng)然,這樣的結(jié)果,駱無忌也樂意看到。
“爸,你放心什么?這蘇默教養(yǎng)平平,而且還是東海市的人。正所謂,窮鄉(xiāng)僻壤出刁民。萬一,蘇默得不到我姐,狗急跳墻,要輕薄我姐怎么辦?”
“要我看?!?p> “你還是把他趕出江北吧。省的以后,有人說我們駱家的閑話?!?p> 駱詩溫冷不丁的開口。
方才她給柳小虎打電話,想要弄死蘇默,但卻沒有成功,而今,只得開始慫恿駱無忌。
駱詩溫要讓蘇默這市井老百姓知道,在江北市得罪自己,下場,只有萬劫不復(fù)。
“他是東海市的人?”
聽聞駱詩溫這話,駱無忌也是微微一愣。
心底深處。
駱無忌是有些看不起外地人的。一個東海市的鑒寶師傅,還妄想和駱詩荀在一起?這根本是癡心妄想。
“是啊,爸,所以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姐怎么會帶這么普通的男人回駱家過夜。唉……”
駱詩溫一副悔恨的樣子。
聽到過夜二字。
駱無忌遲疑了下,然后回頭盯著駱詩荀,面無表情的問道,“詩荀,你和這蘇默,沒有睡過吧?”說到這,駱無忌的語氣,也是一下變得冰冷。
“爸,你說什么呢?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怎么會和蘇默睡在一起?”
駱詩荀趕忙搖頭,同時輕視的瞥了眼蘇默,冷笑道,“我的清白,可不是一些阿貓阿狗,就能得到的?!?p> “駱大小姐說的不錯。我和她,并沒有睡過?!?p> 蘇默笑著附和了句,然后看向駱無忌,“駱叔叔,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p> 言盡于此,蘇默就打算離開百草廟。
他不傻。
在駱無忌的眼神中,蘇默能夠知曉,駱詩荀的父親,并不是很歡迎自己,既如此,他又何苦熱臉貼冷屁股?
“慢走,不送?!?p> 駱無忌卻是看也不看蘇默。
其他駱詩荀的親戚,也沒有要送蘇默的樣子,只各自閑談著。畢竟在他們眼里,蘇默一介市井老百姓?有什么好送的?
“咦,蘇總?你怎么也在江北市?”
正當(dāng)蘇默從酒桌前起身時,忽而,一道詫異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