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的。
坐落在山腰之際的紫園,零散著幾戶別墅,只有微弱的光從窗戶間隱隱可見,除此之外,萬般寂靜。
抬手看了一下表,凌晨兩點。
黎可夏有些懊惱地伸手拍了拍腦袋,結(jié)果動作過大而不小心牽扯到了胳膊上的傷口,疼得呲牙。
原本九點的時候就準(zhǔn)備回家,不過在路上出了點意外,以至于凌晨兩點才到家。
黎可夏輕手輕腳地打開了家門。
果然。
屋內(nèi)一片漆黑。
黎可夏松了一口氣,然后把鞋子脫下來,正準(zhǔn)備摸黑上樓。
“你還知道回來!”
伴隨著話音的落下,客廳里的燈也被打開,黎可夏被強(qiáng)烈的燈光刺得眼睛有些疼。
微微伸手遮擋。
結(jié)果把胳膊上的傷給露了出來。
裹著紗布的胳膊,小臂處有很多細(xì)小傷口,深淺不一,看起來像是剛上過藥的樣子。
黎昊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惱怒。
尤其是在看見她胳膊上斑斕的傷痕后,說出的話就格外難聽。
“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鬼混!”
黎昊伸手指著黎可夏,氣得指尖都在顫抖,仿佛她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
聽著黎昊的話,黎可夏只覺得耳膜被震得有些發(fā)疼,眉頭微皺,不過下一秒又低頭輕笑一聲。
“你笑什么?”黎昊往前走了幾步。
看著黎昊的動作,黎可夏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下。
倒不是害怕,只是單純的不想同面前這所謂的“父親”離得太近。
察覺到黎可夏的抗拒,黎昊冷著一張臉站在原地。
“你這是什么意思?”黎昊指了指她,眉眼打結(jié)。
黎可夏眉頭微微上揚,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仿佛面前站著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仇人。
接著黎可夏隨意地將手里的鞋子丟在地上,目光直視著他,說話的語氣平淡至極。
“打架也好鬼混也罷,我不覺得你有什么權(quán)利能夠管我?!?p> 說罷,也不管所謂的“父親”黎昊是什么反應(yīng),直接赤著腳上了樓,接著迅速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然后把門反鎖。
一氣呵成。
黎可夏動作快,等到黎昊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黎可夏已經(jīng)進(jìn)了房間。
樓下隱約傳來黎昊的吼聲,只不過別墅房間隔音都很好,關(guān)起門來幾乎就聽不見了。
黎可夏也不在意,像這樣的場景,經(jīng)常會發(fā)生,整個黎家的人都習(xí)以為常。
低頭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傷,雖然已經(jīng)被包扎,不過因為黎可夏自己原因,此刻又有著裂開,白紗布滲著血絲。
黎可夏靠在門上,聽著樓下的動靜漸漸消失,然后又等了幾分鐘。
打開門,下樓。
“咕咕,咕……”
沒辦法,肚子很餓,所以得下樓找吃的。
下午一直有事,晚上打算回家吃飯,不過出了意外,導(dǎo)致到現(xiàn)在,她都滴水未進(jìn)。
躡手躡腳的下了樓,然后動作十分嫻熟地溜進(jìn)了廚房里,打開冰箱,拿了僅剩的一盒小蛋糕。
倒不是怕,就是懶得麻煩,吵架也是一件非常費體力的事。
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樓。
“砰……”
“哎呦!”
黎可夏揉了揉發(fā)疼的腦袋,手里的蛋糕因為突如其來的碰撞而掉在了地上。
黎可夏低下頭,看著蛋糕掉到了地上,染了灰塵。
“…”
這可是廚房里,唯一速食的東西了。
摸了一下還在作響的肚子,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發(fā)脾氣,然后抬頭。
“你怎么走路的,你……”
黎可夏話還沒有說完,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瞬間失聲。
作為資深顏控,突然間看見一個顏值逆天的男人,有些失態(tài)應(yīng)該也是可以諒解的吧。
借著廚房窗外微微透射進(jìn)來的月光,黎可夏可以很好的看清楚他的臉龐。
精致卻略顯得有些蒼白的臉,殷紅的唇,他的膚色很白。
墨黑色的頭發(fā),軟軟的搭在前額。
雙眸清澈無物,仿佛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
高挺的鼻梁與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
白皙的頸,分明的鎖骨,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剛才不小心撞到,黎可夏隱約聞見他身上有種格外清新的味道,讓人有些流連。
視線忍不住往下偏移,少年穿著白色的襯衫,干凈又清冷。
是她喜歡的模樣。
此刻正直直地站在自己面前,銀白色的月光灑在了他的臉上,就像給他鍍了層光。
你從云間來,恰似人間驚鴻客。
腦海里突然間就冒出了這句話。
“咕咚?!?p> 黎可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
剛才因為蛋糕掉在地上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眼眸微轉(zhuǎn),黎可夏動作十分大膽,直接伸手微微勾住畫中走出來的少年,語氣輕浮。
“誰家的漂亮小哥哥?”
聲音軟軟綿綿,像極了蘇執(zhí)養(yǎng)的那只貓咪。
黎可夏動作快,蘇執(zhí)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她勾住了脖子。
愣了一秒,隨即向后退了一步。
眼神里數(shù)不盡的冷清,嘴里呢喃。
“……”
“什么?”黎可夏沒有聽清他說了什么。
“你是誰?”
聲音如同他人一樣,空靈幽轉(zhuǎn),不可侵犯。
黎可夏撇嘴,略微恢復(fù)理智道:“這是我家,我是黎可夏,你又是誰?”
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又環(huán)住自己,細(xì)細(xì)打量面前畫中少年。
上午黎昊給自己打電話,說家里有一個重要的客人要來,關(guān)系著黎家產(chǎn)業(yè)接下來的發(fā)展,十分重要。
黎昊千叮萬囑,要黎可夏一定要按時回家。
想來,便是眼前這位畫中少年了。
不過,黎可夏想不通,面前少年最多不過二十五,就能讓黎昊這般重視?
有趣。
雖然說和黎昊的關(guān)系不好,但是面前這位少年,黎可夏見了,卻也是心生歡喜。
資深顏控,理所當(dāng)然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充滿了歡喜。
“蘇執(zhí)?!?p> 蘇執(zhí)說了自己的名字,也對面前的少女身份有了了解,往后退了一步,準(zhǔn)備離開。
不過黎可夏素來大膽,加之蘇執(zhí)模樣好看,又是黎昊的客人,黎可夏更加是肆無忌憚。
黎可夏向前走了一步,接著轉(zhuǎn)身,攔在了他的面前。
蘇執(zhí)皺眉。
黎可夏伸手指了指地上被摔得有些不忍直視的蛋糕。
“你把廚房里唯一能吃的食物給摔到地上了,我現(xiàn)在很餓,你要負(fù)責(zé)?!?p> 雖然說出的話有著不講理,不過黎可夏臉皮厚,臉色如常。
蘇執(zhí)垂眸看了眼地上的蛋糕,然后看著面前的女孩。
女孩墨般長發(fā),中間夾雜著幾絲張揚的紅色。
此刻不知道憋著什么壞心思,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
笑起來的模樣,燦若星河,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光芒,黑水晶似的,眼珠靈巧的轉(zhuǎn)動,明亮得像一灘清池。
月光撒下,融化在她的眸子里,婆娑著碎影般的光華,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誘人。
越發(fā)像家里那種愛撒嬌的貓兒。
只是不同于雪球的乖巧,她更像是一只未曾馴服的小野貓。
張牙舞爪。
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蘇執(zhí)才重新走進(jìn)了廚房里,然后翻開柜門,仔細(xì)尋找食材。
動作嫻熟得完全像自己家一樣。
黎可夏歪著腦袋靠在冰箱門口,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他動作。
蘇執(zhí)很快就找到了面條,接著將襯衫的袖子翻上去,然后開始煮面。
時間很快,黎可夏看著美人在廚房里煮面,美得像一幅畫。
很快,一碗香噴噴的面條就出現(xiàn)在了黎可夏面前。
蘇執(zhí)從碗柜里拿了一個防燙的碗,盛上面條,撒了一把蔥花,放在黎可夏手上。
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微抿幾口,接著準(zhǔn)備離開。
似乎想到什么,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她。
“面賠給你?!?p> 說罷正要轉(zhuǎn)身。
“你等一下?!?p> 黎可夏低頭看了一眼煮好的面條,爽口的青菜搭了幾根,中間放了一個賣相極好的荷包蛋,配著蔥花,看起來很有食欲。
把面放在了桌臺上,黎可夏然后走到蘇執(zhí)面前,伸手在自己衣服口袋里搗鼓著。
蘇執(zhí)盯著的她的手,眉頭微不可見的皺起來,但還是沒有說話。
黎可夏掏了很久,終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橘子味的糖果。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在了蘇執(zhí)的手中。
“謝謝你為我煮的面條,這顆糖就算是我給你的謝禮吧?!?p> 說完,就捧著面條上樓,剛上了幾階臺階,回過頭來眨巴著眼睛,笑起來眉眼彎彎。
“小哥哥,以后可別讓我再看見你了?!?p> 蘇執(zhí)對于這么跳脫的黎可夏,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愣愣地問了句:“為什么?”
“因為,我怕自己忍不住,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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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祖宗不好哄》
江肆最近發(fā)現(xiàn)自己栽到了一個小姑娘手里,小姑娘看似乖巧可人,眼睛干凈得跟玻璃珠一樣,實際卻是個小狐貍。
小劇場一:
元旦晚會上,倪??恿私粒屗鲅菸枧_劇《囍》,結(jié)果順帶坑了自己。
“小同桌,這算不算嫁給我了?”
江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喜袍,又抬眸盯著倪希的嫁衣,似笑非笑。
“呵~”倪希白了他一眼,接著抬手指了指自己,“姐心里只有學(xué)習(xí)。”
小劇場二:
洱城的第一場雪初現(xiàn),江肆單手托腮,看著正在認(rèn)真刷題的倪希,百般無賴:“小同桌,想好冬天和誰一起過了嗎?”
倪希連個眼神也沒給他,直勾勾盯著面前那套物理試題:“和我最親愛的試卷啊?!?p> 提問:小姑娘太愛學(xué)習(xí)了怎么辦?
一個滿心想要考大學(xué)的倪希VS為了媳婦只能夠好好學(xué)習(xí)的江肆
?。ㄓ浀每磁?,超甜啦)
燕昵
《掌心糖》和大家見面啦。 撩人小能手黎可夏和故作清冷卻腹黑入骨朵蘇執(zhí),究竟是誰能夠套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