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噩夢3
“王志小哥哥,你也瘋了?”夏晚嚇的臉色蒼白。
神鎮(zhèn)的人變化僅僅只是讓他有些害怕,畢竟那些跟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現(xiàn)在連王志也瘋了,接下來,很可能就到他自己了。
會殺人,也會死的吧?毫無防備,毫無抵抗的手段,在這樣的折磨里,凄慘落幕。
“我不要!”夏晚發(fā)瘋般的尖叫起來,然后失去心智似的向右邊的一個巷口里沖去。
“鎮(zhèn)定點別亂跑!”梁翰試圖喊住他,但他很快就跑沒影了,巷口里的慘叫聲也越來越模糊。
“該死!”無力感傳遍全身,梁翰狠狠的砸了身側(cè)的墻壁一拳。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身側(cè)巷口里的人影,那是姜梣,他正在殺人。
梁翰知道,那不是他。
他連忙向前方跑去,至少他不想被這兩人殺掉。
身邊的人一個個被惡靈操控,而接下來的那個人一定是自己,梁翰十分清楚。
“看來就要到此為止了,沒想到夏飛鳥被淹死竟然是最好的結(jié)局,我們卻要被惡靈操控互相殘殺,只希望我發(fā)瘋后別殺了那幾個小鬼吧!”
梁翰不想死,他比誰都想出去,他要贖罪,他還要承擔(dān)一個身為父親的責(zé)任和義務(wù),這些是支撐他前行的力量,但是現(xiàn)在,他也放棄了。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附近看著我們,有什么招數(shù)盡管使過來,別浪費各自時間!”梁翰掃了掃四周,然后望著天空喊道。
“你在叫我嗎?”身后冷不丁的傳來了一道森冷的聲音,讓梁翰渾身汗毛炸起。
“你是從什么時候附在這個小鬼身上的?”梁翰冷靜下來對著身后的人問道。
“人類,不先把我放下來嗎?也許我會從后面刺破你的心臟呢!那一定會很疼吧!”高小年冷笑了幾聲。
“你就是山神惡靈吧?”梁翰的額頭滾落下豆大的汗珠,背后已經(jīng)完全濕透,那個惡靈附身在高小年身上,現(xiàn)在就在他的背后。
“惡靈?我可是神靈,人類,褻瀆神靈的罪惡,足夠我賜你一萬次死亡了!”惡靈的聲音冷了下來。
“你要是想殺掉我早從背后動手了,說吧,你是什么時候附身的,還有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梁翰平穩(wěn)了一下極速跳動的心臟,然后故作冷靜的說道。
“竟然沒有被我嚇的屁滾尿流,真是勇敢的人類,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我現(xiàn)在確實不想殺你??丛谀氵@么勇敢的份上,作為神靈,我就賜予你聽我閑聊幾句的機會吧!”
“還記得神像開裂吧?這個身體在觸碰到神像的時候,從那時起,我就在他的身上了。我害怕你們有危險一直躲在背后默默的守護你們,我真是個溫柔的神呢,幫助你們這群廢物戰(zhàn)勝惡魔,怎樣,是不是感動的快要哭了?”惡靈自我陶醉道。
他這段話梁翰并不相信。
“少廢話,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梁翰冷聲質(zhì)問。
“目的?這種東西我暫時沒有考慮過,我暫且把它稱為樂趣吧,我的樂趣就是摧毀人類脆弱的靈魂,當(dāng)你們撕下虛偽的偽裝之后暴露出的真實模樣,真是讓我欲罷不能!”惡靈一臉陶醉的說道。
“你們只是一群會空口談?wù)x和溫柔的惡心生物,你們其實對誰都不信任,對誰都抱有目的,卻擺著一副高尚者的嘴臉,去質(zhì)疑所謂的不正義與不公,這種自相矛盾的行為真是讓我惡心,而作為神靈,我的義務(wù)當(dāng)然是清理這些虛偽,讓你們變成真正的自己。接下來,好好享受吧!”
惡靈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眼前的場景忽然在扭曲變化,梁翰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p> 當(dāng)場景變得清晰之后,梁翰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現(xiàn)代化建筑,毫無疑問,他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這里是?”
他環(huán)繞四周,路過的少男少女們都一臉厭惡的望著這個邋遢大叔,低聲指點幾句后離開。
這些梁翰自然不會在乎,他正沉浸在離開那個世界的興奮之中,這些無關(guān)緊要人的目光他早已習(xí)慣無視。
他正處于一片廣場上,廣場的前方是教學(xué)部,左邊青草小路通往的是操場,雖然沒上過大學(xué),但梁翰還是能推測出這里是一所學(xué)校。
“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茫然的走在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中,忽然他停下腳步目光一閃,像找到魂魄是的轉(zhuǎn)身就向身后的學(xué)校大門跑去。
“我的女兒?!辈恢蓝嗌俚乃寄?,多久的渴望,他激動的快要流淚,梁翰現(xiàn)在只想去見他的女兒,關(guān)于他自身現(xiàn)在所發(fā)生匪夷所思的事他并沒有多少興趣去探究。
可剛剛跑出校門的時候,他卻呆立在了原地,學(xué)校門口,一個穿著暴露的少女正和一個染著黃發(fā),紋著紋身看上去十分輕浮的男子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走著。
梁翰激動的心情瞬間被潑了冷水,甚至是有些憤怒,可因為許久未見的愧疚感還是讓他忍了下來,穩(wěn)定了一下心情,梁翰走了過去擋住了他們的路。
“小月,你怎么穿成這樣?”梁翰問道。
“這誰?你認識?”黃毛青年撇了身旁的少女一眼。
少女的目光只在梁翰身上掃了一眼就很快轉(zhuǎn)移到黃毛青年身上,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知道,這個又臟又臭的老東西我怎么可能認識,別臟了我眼,走了,室友叫我吃飯了?!?p> 說完他兩越過梁翰便向?qū)W校里走去。
梁翰愣住了,說實話,那一瞬,他疼痛的近乎暈厥。他承認,他確實有很大的罪惡,妻子死亡對他而言是不可磨滅的痛苦,唯一的女兒卻越來越像她的母親,那一段時間,每次一看見女兒他就會陷入無止境的崩潰,最終他丟下女兒逃跑了,意外的穿越去了山神鎮(zhèn)。
作為一個男人他是懦夫,作為一個父親他很失職,他也不強求女兒的諒解,但是當(dāng)女兒用冷漠的眼神說出不認識他的這種話后,他的心臟冰凍到了低谷。
“站??!”梁翰吼了一聲。
“干嘛?煩不煩?都說不認識你了,快滾遠點,神經(jīng)??!”少女回過頭來語氣十分暴躁。
而回應(yīng)她的是一只冰冷鐵手,死死地鉗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