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辰……
楊瑾辰就很懵逼。
他收斂起氣息藏在樹后面,這距離其實算不上非常的近,但絕佳的耳力足夠讓他清晰聽見自己女朋友正在和特武部技術(shù)科的某位同事插科打諢,不錯的目力也能讓他看見更遠(yuǎn)一些的地方——比如被綁起來的巴爾內(nèi)斯和帕帕·巴巴卡。
他恍惚間只覺得自己在做夢。
做了一個他女朋友是他同事的夢,而且這個夢里頭他居然沒有被北山上的生靈扔出去。
他懵逼地太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腳底下正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藤蔓破土而出,而后迅速擰成一股,在楊瑾辰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纏上了他的腳踝,然后……
往外一扔。
好不容易爬上山結(jié)果又被北山生靈們當(dāng)羽毛球給拍回了山腳下的楊瑾辰:“………………”
很好,看來這不是夢。
………………
“嗯?”何洛洛感覺到了什么一樣回頭看了一眼。
還沒等她放出精神力細(xì)細(xì)查看,一根藤蔓便諂媚地湊上來給她捏了捏肩。
這是有什么不想讓她知道的小秘密?
何洛洛挑眉,拍了拍那藤蔓,“算了,給你個面子?!?p> 于是她就真的看在藤蔓給她捏肩的份上,沒再管之前感受到的異樣,反而直起身來,遠(yuǎn)眺了眺北山山頂:“帶我去見見杵夭吧。”
被不管的楊瑾辰:“………………”
“洛姑,”耶夢加得走到何洛洛身邊,“好了。”
何洛洛便看了一眼那邊的兩個偷渡客,然后打心底里發(fā)出了疑惑:“……你確定?”
巴爾內(nèi)斯正慘兮兮地趴在地上,黑色的毒霧摻雜著白色的治愈之力正順著他的褲管向上攀爬,直到覆蓋住一整雙腿。黑色毒霧讓皮肉潰爛也腐蝕了骨頭,而白色的治愈之力又讓那里重新長出新肉來……就這么循環(huán)往復(fù),將會是歷時彌久的酷刑。
而帕帕·巴巴卡這個把她召喚出來搞破壞的……
除了還好好地被綁著以外,不僅身上沒少些東西多些東西,甚至看起來精神還好了些。
何洛洛就:“………………”
你還挺會區(qū)別對待的哈!
耶夢加得短促地“嗯”了一聲,轉(zhuǎn)身便逃避般地變成了一條直徑一厘米都沒有的細(xì)小黑蛇,纏上了何洛洛的右手食指,只當(dāng)自己是個不會說話的戒指。
何洛洛也沒多追究,走過去給這兩個家伙帶了手銬灌了藥劑,打暈后扔到一邊拜托山頂上的老樹靈的根先別急著收回去,幫忙看著些,等到后勤科的人來了就行,然后轉(zhuǎn)身撈起阿琉的樹根催促道:“快點兒!自己鉆回到花盆里去,等著見嫂子呢!”
阿琉用其它的樹根把已經(jīng)碎成一片片兒的花盆殘片和打包好的原本花盆里的靈土,各自捧到何洛洛眼前:
“剛才……剛才怕你受傷,只來得及從書包里鉆出來,然后太急了……花盆就被……被撐壞了……”
“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因為太擔(dān)心太擔(dān)心太太太擔(dān)心你了,所以才……”
阿琉有些不好意思地蜷了蜷樹根:
“所以……所以我能換新家了嗎?”
何洛洛:“………………”
你就是為了換新家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