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陳隊長找了個玩牌的高手對金陽進行了牌技的培訓,不然一進去東南西北都找不著很容易被人看出什么。
下午兩點,金陽和薛晴乘坐封華的車帶上現(xiàn)金駛進了賭場的地面停車場,走進農家樂之后拐入一個房間,封華打開一扇門進入了一條向下的通道,走了沒兩分鐘就到了賭場的門口。
金陽往里面一看,這個地方裝的可以說是富麗堂皇,空間也很大,一眼望去可以看到賭桌前形形色色的各類人群,少說有一兩百之多。
“封哥。”一個馬仔拿著探測器走過來,封華眉頭一皺,“這是四哥的兩位貴客,你們下去?!?p> 四哥就是他們這些人對胡老四的稱呼,那馬仔聽封華這么一說立刻就退下了。
“金老板,你們慢慢玩,我去轉轉?!狈馊A十分客氣的對金陽說。
“你去忙吧,我們自己找樂子?!苯痍栃α诵ε牧伺膶Ψ郊绨?,這既是提醒也是警告,封華十分了解。
金陽左右看了看找了個玩德州撲克的座位坐了下來,牌藝不精的他只是一個小時就輸了接近一百萬。
一旁的薛晴看得有些緊張,因為他們倆的任務是用這些錢熬到晚上九點,如果按照這個速度輸下去怕是撐不了幾個小時。
“手氣不佳啊,換個地方玩?!?p> 金陽嘆了口氣領著薛晴又在其他地方逛,每逛十幾分鐘就坐在桌前玩一把,把這里的賭桌都坐一邊之后,他沒有發(fā)現(xiàn)和尚和軍師這兩枚關鍵人物,更別說是胡老四了。
“有點奇怪,都不在。”金陽在薛晴耳邊低語,后者回答,“恩,不知道另外一邊的抓捕組會不會有收獲,再耐心等等,別輸太快,沒多少了?!?p> 金陽笑著點了點頭。
通過長時間的觀察,金陽發(fā)現(xiàn)了那些保安巡邏的軌跡,三個出口均有人把手,這三個點到時候會成為武警的突破點,所以這三個點他并不是很擔心。
現(xiàn)在讓他在意的是,抓捕的時候這些分散開的馬仔當中會不會有一根筋的那種為了自保挾持人質,最好的辦法是將這些馬仔聚攏在一塊。
薛晴頭發(fā)擋住的耳塞里傳來這個消息,她低聲跟金陽說,“胡老四、和尚落網了,陳隊長他們打算提前行動?!?p> “解決崗哨的人都到位了嗎?”
“恩,天黑的時候就到位了,同步行動,五分鐘之內解決?!?p> 金陽稍微松了口氣,接下來就是對這個賭場的掃蕩了,他問大概什么時候,薛晴看了看手表,“十五分鐘,陳隊指示我們事先找個安全點,以免被誤傷?!?p> “這些賭客呢?”金陽問,薛晴回答道,“這里保安的模樣都被封華的攝像畫面?zhèn)鬏斄嘶厝?,武警那邊已經沒問題了,他們分工合作能夠在第一時間把這些人控制住。
至于這些賭客局里的同事會負責把他們聚攏一起帶回去,陳隊指示我們保護好自身安全,其他的讓我們不要考慮?!?p> “明白了。”
金陽四處看了看找了角落的一個賭桌坐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離行動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就在這時候金陽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封華呢?”
他的這個問題讓薛晴也是一愣,后者目光掃了一圈低呼一聲不妙,“上次見他還是你在玩轉盤的時候。”
“轉盤,那就是兩個小時了?!苯痍柲樕行╇y看,他讓薛晴把這個情報匯報一下,陳隊長那邊卻說畫面正常,封華就在賭場的大廳里面。
“這不可能,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找找?!苯痍杽傄?,薛晴一把拉住了他,想了好幾秒只說出一句‘小心’。
金陽點了點頭開始在人群中穿梭,眼睛在每個人身上停留不過兩三秒就移到了下一個人身上,就在他走到賭場中央位置的時候,耳朵里突然聽到一陣騷亂,武警已經開始行動了。
賭場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有警察!’,整座賭場里立刻炸開了鍋,尖叫、咆哮、呼救聲,一波又一波的音浪讓金陽腦子里也像是炸開了。
人群開始騷亂和抵抗之后,金陽被推搡倒在了地上,而與此同時他看到地上一條領帶,這這條領帶的領帶夾藏了攝像頭,可這個時候金陽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夾克的陌生馬仔。
偷梁換柱,金陽憤恨的一拳砸到了地上。
后續(xù)的掃尾工作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所有的非法賭資都被裝箱和賭客一起被帶回了局里。
金陽和薛晴把封華的事情匯報了一下,陳隊長立刻著人開始搜山。
“竟然被擺了一道,太丟人了?!标愱犻L苦笑,他此時才回想起之前有幾秒鐘的時間畫面黑了下來,他還以為是什么人擋住了鏡頭。
“封華的車沒動,腳力肯定跑不遠,四十名武警加十幾條警犬搜山,明天天亮之前肯定就能把他抓到并且歸案。”金陽安慰。
八輛大巴車在三輛警車開道下浩浩蕩蕩的開往公安局,當胡老四團伙和那些賭客以及非法賭資,一個不落出現(xiàn)在市局院壩的時候,電視臺的人和侯局長已經在等著了。
清點賭資的工作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中午,因為涉案人員眾多,所以局里面的每個部門都分到了任務。
三十幾個審訊室同時進行審訊,到下午六點的時候,一百三十余名賭客和胡老四手下馬仔的審訊工作全部結束。
“半條命沒了。”牛副大隊長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一旁的薛晴也合上筆蓋打著哈欠苦笑,“用最貴的護膚品熬最貴的夜,真是累死了,不知道陳隊和金師哥那邊怎么樣了?!?p> “他們一個負責和尚一個負責軍師,我看也是夠嗆,咱們去看看?!迸8贝箨犻L讓屬下把人帶回看守所,然后和薛晴去了另外一頭的審訊室。
金陽已經十分疲憊了,他負責的是軍師李勇,這個人即便是在鐵證面前也總能找到說辭為自己開脫。
一會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負責平常的一些正規(guī)生意,一會又說他沒參與賭場那邊的任何事情,到最后干脆裝病說自己頭暈要去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