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夏你來啦?”
云岳愣了三秒,瞬間笑嘻嘻地迎上去。
夏楠炔輕描淡寫地掃了他一眼,看到了某個躲在被窩的身影拱來拱去,笑了。
“咦,老夏笑得真胳瘆人?!?p> 還沒等云岳說什么,夏楠炔就直接越過他,慢步來到時初染身邊坐下。
“嘿,老夏……”
云岳還想說什么,夏楠炔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去,眼底多了一抹犀利和警告。
云岳頓了頓,深深地看了時初染一眼,抿了抿唇,乖乖地走出去。
“出來吧。”
看著某個還在拱來拱去的人,夏楠炔雙手環(huán)在胸前,明明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淖雠?,在他身上卻展現(xiàn)著一種貴氣。
聽到夏楠炔的聲音,時初染頓了一下,躲在被窩里想了好一會兒,才探出頭。
心底有些暗暗地吐槽自己,果然不能說人壞話。
“嗯?罵我缺德?”
看著時初染臉上的小紅疹子,還有那截白皙的脖子下來一大塊的地方,密密麻麻地紅疹,看起來都有幾分恐怖。
“唔,不好意思啊……”
到底是罵了人,時初染也有幾分不好意思,尷尬著小聲地說了一句。
夏楠炔儼然沒想到她會道歉,有一剎那的恍惚,隨后笑了笑。
“沒事,我也有責(zé)任?!?p> 時初染聞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梁,看著眼前的夏楠炔,這才發(fā)現(xiàn)到,這男人似乎天生就自帶著一種氣場。
安靜地坐著,也能讓人感知到他的存在,不容忽視的存在感,還有那攝人的壓迫。
舉手投足盡顯優(yōu)雅從容,大氣又隨意,整個人看起來就不像尋常人家的孩子。
“夏先生跟云岳認(rèn)識很久了嗎?感覺你們感情更好?!?p> 一部說話,病房里就又陷入了詭異的尷尬和沉默。
不得已,時初染只能硬著頭皮開口,看著這尊大佛。
“嗯,也就十來年吧?!?p> 夏楠炔停頓了一下,輕輕地拍了拍手,隨意地回答。
眼神掃了一眼時初染的不自在的臉色,眸子閃爍著。
“你對我很好奇?”
“不……不……不是,就是有些疑惑。”
時初染突然被這句話嚇到了,這個夏楠炔太過危險了,她惹不起。
只是方才想起了一件事,總覺得這個夏楠炔應(yīng)該很了解時初染。
“夏先生,你似乎很了解我?”
時初染眨了眨眸子,小聲地問了一句。
眨巴著眸子,佯裝不經(jīng)意地開口,實(shí)際上那雙眸子充滿了試探和打量。
夏楠炔靠在椅子上,身姿慵懶散漫,那雙眸子半瞇起來,有種居高臨下地感覺,盯著時初染。
“哦?何以見得?”
話語的主動權(quán),再次回到夏楠炔身上,時初染儼然沒想到這個夏楠炔的道行這么深。
垂下頭,時初染眼底掠過無數(shù)種情緒變化。
“我失憶了,對周圍的一切都十分敏感。不管是誰,我都不信,你……是云岳的朋友,卻對我很熟,總是有意無意試探我……”
時初染幽幽地開口,聲音低迷又帶著幾分委屈,說著說著,竟是帶著一抹哽咽。
“我不知道你們想試探我什么。猜測我可能不是時初染,覺得我撒謊,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讓我回來也是你們,現(xiàn)在懷疑我的也是你們,怎么了,失憶也是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