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了,也下起了飄飄雨,何溪秀離家時準備的背包被他們沒收了,她又夜盲,擔心周圍有蛇,小心翼翼的摸著下去。
花費好大時間才到李香蘭那里,就把鳥蛋和果子遞給了她們,李香蘭卻怨道:“怎么那么慢?我都快餓死了?!?p> “香蘭,天黑了不好走,餓了那么長時間,也不差這一會?!苯谷教婧蜗阏f道。
“她比我們后抓來,力氣比我們大,她可以餓著,我可不想?!?p> 何溪秀前世在那個家里養(yǎng)成了軟弱無能的性格,可不代表她重生后,她就沒有改變,不然她之后還是如前世的她一樣的下場。
“你要么不吃,滾,要么吃東西閉嘴?!焙蜗忝鏌o表情盯著她,明顯欺軟怕硬的李香蘭頓時閉了嘴。
何溪秀吃著衣服兜里的果子,想著等天亮,那兩人就離開了,她們就沿著路下山去。
就這時候,森林里傳來了狼嚎,李香蘭嚇得果子都掉了,焦冉也停下了動作,擔心的看著何溪秀說道:“我能到你們那里嗎?我害怕?!?p> 李香蘭倒無所謂,何溪秀看了看樹枝結(jié)不結(jié)實,能不能擋住風暴搖晃,檢查一番后還是接焦冉過來,焦冉對她十分的依賴,一上來就挽著她的胳膊。何溪秀也是一愣,頭一次有人依賴她,上輩子她們也是被抓一起,自己和她們一樣自保都難,更不敢出頭。
這一夜十分難熬,雨開始下的很大,焦冉身體嬌弱,過一會兒就開始發(fā)燒了,何溪秀脫下外套裹住了她,一邊的李香蘭卻不屑說道:“嬌氣!假惺惺!”
何溪秀懶得理她,保持體力,閉上眼假寐,也警惕四周,萬一有狼群出沒,她們沒力氣抵抗就完了。
李香蘭靠著樹桿困的不行就睡著了,歪歪扭扭的卻不小心就倒了下去。
這動靜驚醒了兩人,向下看去。李香蘭也被摔疼醒了,動靜也很大。
何溪秀擔心的看了四周,問道:“你沒事吧?還起的來嗎?”
李香蘭痛的快哭出來了,嗚咽道:“我腳好像斷了,起不來,渾身都疼?!?p> 何溪秀皺眉看到她腳都出血,皺眉道:“你別動,我下來接你?!?p> 李香蘭嗯了一聲,何溪秀安置好虛弱的焦冉,正準備下去了,一邊的草叢有了動靜,讓她屏住了呼吸,望向那灰色毛絨的身影。
她悄聲的對李香蘭說:“你不要說話,不要動,慢慢的等我下來接你?!彼刹桓腋嬖V李香蘭有狼,不然她動的更歡。
何溪秀看那頭狼盯住了李香蘭,沒有注意她,她就依偎在樹慢慢的滑下來,著陸的時候輕輕的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看著狼慢慢靠近李香蘭的地方很遠,躲在樹后,看看四周還沒有其他狼,還有工具,卻看到草叢中有槍,可能是那兩男人其中不小心丟下來的,她也不會用,拿著研究了起來,想著上一世那兩人用法,她也照著拉了保險,匍匐前進慢慢的靠近李香蘭,那狼察覺到何溪秀的身影,嘴里發(fā)出了低吼,就準備進攻。
李香蘭也知道是什么,想轉(zhuǎn)頭看去,被何溪秀叫住了,“別動,看著我。”
李香蘭害怕的發(fā)抖,身下也尿出來了,自己感到了羞恥心,巴不得鉆地縫,何溪秀極度緊張,不想關(guān)心其他,最后她還是到了李香蘭身邊,檢查了她的骨頭,發(fā)現(xiàn)是骨折了。
就這時那狼一躍而起,齜牙咧嘴的沖向她們,何溪秀拉著李香蘭就往一邊倒去,轉(zhuǎn)身握槍對著它打了一槍,卻打歪了,只能死死的盯住它,反正她都死過一次,她可不怕。
夜里很黑,狼的眼睛發(fā)亮,何溪秀能看的出來它有多饑餓,她瞟了一眼焦冉,發(fā)現(xiàn)她也歪歪扭扭的快要掉下來了。
何溪秀有點心累,她的體力也快沒有了,卻面對眼前的野獸不能松懈。
可這一動靜被不遠處的兩男人看到了,他們走了后發(fā)現(xiàn)天黑了,害怕有狼,就爬樹上去躲一躲,萬一能遇到三個人還能逮住,來個守株待兔,沒想到夜晚里能看到不遠處這一幕。
“這娘們兒真野,抓住了回頭一定賣個好價錢。”
另一個人看著那小身影反駁道:“不,我喜歡?!?p> “袁哥,說真的?”那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被叫袁哥的叫袁明仔認真的說道:“這一單做了就收手,我也該娶媳婦了。走,去救她們!”
何溪秀對著狼僵持不下,可這時焦冉就掉下來了,下方正是狼。
何溪秀心一驚,就沖了上去對著它就來一槍,讓它退了好幾步,她也接住了焦冉。
焦冉也驚醒了看著她。
這姑涼睡的真心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