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娘出來看見這一幕,想上去幫何溪秀解圍,被鬼叔攔下來了。
“老鬼,你這是干什么?”
鬼叔看著何溪秀,解釋道:“你先別過去,看看再說?!?p> “看什么看啊,孩子都不會說話,那姚家是個狠的,在她身上討不了好的?!?p> “放心吧,這孩子不像表面上那么柔弱了,就算不會說話,她也不會讓任何人羞辱她。”
鬼叔平時話很少,他說出口的肯定是真的。
姚家嫂子上去就要扇她,就在她靠近何溪秀的時候,何溪秀就準(zhǔn)備反擊,她可要把這幾天的氣給發(fā)泄出來,不然覺得她啞了,好欺負(fù)。
可有人總是不如她的意?。?p> 袁明仔背著一捆柴,將何溪秀護(hù)在身側(cè),手里握著棍子抵著姚家嫂子的額頭。
姚家嫂子額頭有點(diǎn)疼,后退了幾步,見是袁明仔心里有點(diǎn)抵觸,生怕他記仇算她家頭上。
“姚家老太出來管管你家造事的,別等著請族長?!痹髯欣渎暰妗?p> 族長就是袁明仔的爺爺,要是請族長,那這個家人就會被恥笑。
姚家嫂子打了個寒顫,低著個頭隱忍著,心里卻想:啞巴你等著,我一定要你好看。
陳鈺娘不急不慢的出來,見到這場面,不以為然的走到姚家嫂子身邊,假意訓(xùn)斥道:“多事,一個丫頭你都欺負(fù),你能耐啊,還不快滾回去,少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p> 這是變相罵何溪秀呢,袁明仔怎么會聽不出來。
“姚家老太,您這是在諷刺我嗎?”
陳鈺陰冷的看著他,說道:“你少猖狂,你父親都要給我?guī)追置孀?,你對長輩就是這么態(tài)度?”
“您這是在威脅我嗎?”
他冷笑一聲又道:“呵,在人家葬禮鬧事,還欺負(fù)不會說話的小姑涼,姚家老太您怕是忘了自己的舊歷史了嗎?”
陳鈺娘臉一僵,她的目的還沒有達(dá)成,不能在這里就斷了自己的路。
陳鈺娘看了看周圍的議論紛紛,帶著自己的兒媳婦離開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何溪秀,何溪秀卻不怕她,回瞪了她。
何溪秀雖然不喜袁明仔,但是在她被為難的時候是他第一挺身而出,一碼歸一碼她理應(yīng)向他道謝。
可是袁明仔連頭也不回,直接就走了,一個眼神的機(jī)會都沒有給何溪秀。
何溪秀一愣,怎么這人今天變了一個態(tài)度???昨天他還對自己…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停止想昨天的事,他不在自己眼前晃,她還巴不得呢!
不遠(yuǎn)處,袁明仔躲在一處,心里難受死了,自己安慰自己嘀咕道:“不就一個女人嗎?改日去夜總會找個女人,找個比她漂亮溫柔的?!?p> “找什么?”鬼叔說道。
袁明仔被鬼叔悄然無聲的一句嚇到了。
“叔,是您???”
鬼叔本來想看看何溪秀怎么樣處理,哪知道半路出來一個程咬金。
鬼叔翻了白眼,這沒出息的孩子。
“你該知道,她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了,你這樣做,會給她造成麻煩的?!?p> 袁明仔皺眉低著頭,說道:“我知道,你們別在逼我了,我盡力管著自己,但是你們管不著我的心?!闭f完他就跑了。
他的心都快碎了,明明才認(rèn)識不到幾天的女人,完完全全的占據(jù)了自己的心,愛而不得的感覺一直在他每個部分蔓延著。
鬼叔看著他的身子嘆了口氣,陳大娘不滿的說道:“你就是多此一舉,這孩子已經(jīng)夠傷心了,你干嘛撒鹽???”
“不撒鹽,后面的事麻煩會很多。”
“這孩子動了真心,這事怪我,對明仔太不公平了?!?p> “不能這樣說,就算是明仔,那丫頭也不會愿意的,我看的出來這丫頭有自己的想法,她現(xiàn)在沒反抗阿輝,也是看在阿輝的性格?!?p> 陳大娘看著何溪秀的身影想了想,點(diǎn)頭贊同。
張謄輝在后面聽到議論,知道自己不在,媳婦又被人欺負(fù)了,趕緊跑去看看,結(jié)果早就散了。
“媳婦,你沒事吧?我壞人打你,打到哪里???我給你打回來?!彼贿B說了那么多,就要去找人,何溪秀連忙拉住他,溫柔的在他胸膛上寫道:“我沒事,我都打回去了,有人也幫我出了頭?!?p> 傻子眼睛一亮,他媳婦也會打人,聽到后半句然后問道:“誰呀?我去謝謝他?!?p> 何溪秀往柴房一指,傻子往她指的方向看是袁明仔。
袁明仔一直察覺到她的動作,也自然知道他們在說自己。想起在她的形象里多加了一分,心里美滋滋的,其實(shí)他知道自己把她抓到這里來,她一定很恨他,他現(xiàn)在就開始后悔了,又糾結(ji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