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了川河圖志中殘余的一絲共工之魂,李敖再回鎬京城時哪還需要什么常規(guī)的駕駛操作?
從靈寶城沿著黃河河道一路溯流而上,歷時不消半個時辰,他便已經(jīng)站在了潼關(guān)關(guān)隘前。再次改行航道,入渭河徑,所行不過一個多鐘頭便回到了鎬京古城中。
那個自稱共工的十五歲少年,自前日里,那場中秋水患過后,他便借流鎬京城護(hù)城河地下暗流,來到了終南山腳下的大峪水庫中。
在這一階段,他的能力控制地相當(dāng)好,沒有水患,沒有城市被淹沒,甚至就連稍大些的雨點,都沒落下過多少滴!
正所謂黑化強(qiáng)七倍,洗白弱三分,這一點在這位少年共工身上可是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李敖回到鎬京古城時,宋觀星又在她那寶貝研究所的觀察室內(nèi)窩了整整一天。
此前那個出現(xiàn)在同心環(huán)上的外來軌跡方程,那張被Interstaller軟件抓拍到的鬼臉星球項目,她還得繼續(xù)。
宋觀星必須得弄清楚,自那次觀測過后,在她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身上這直男一般的能力到底從何而來?
這能力和這顆鬼臉星球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獲得這樣的能力又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下個免費餡餅這一說......
就和之前身處火焰地獄時,墨菲斯托拋給她的那條橄欖枝一樣,其代價便是要讓她出賣自己的靈魂。
誰知道他最終竟然只是在開玩笑!
現(xiàn)如今,在interstaller軟件的視野范圍中,那顆鬼臉星球早已離開了靶向星系。
想要找到他,就必須得有目標(biāo)在之前那個靶向星系中從進(jìn)到出的完美航行軌跡才行......
然而不巧的是,自從那張鬼臉和她打了個照面之后,之后的航跡便整個中斷了。
像是一位有著智能思想的人,在擺脫他身后惱人的尾隨者一般。紫銀山天文臺整個失去了他的行蹤!
宇宙浩渺無垠,自那之后,她又經(jīng)歷了一連串的街頭綁架,火焰地獄之行,和后來的中秋夜鎬京大難。
時間已白白流失了好多,
妄想再次建立其軌跡方程幾乎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就在宋觀星為她接連發(fā)現(xiàn)了兩大宇宙奇跡,又接連莫名其妙地丟失了它們,整個嗟嘆不已之時,紫銀山天文臺建康總部,她的遠(yuǎn)程搭檔,又再次給她帶來了一個驚人發(fā)現(xiàn)......
整個宇宙正在閃爍。
或者說,在紫銀山天文臺可觀測的范圍上來說,有一股波動幅度很大的能量躍遷!
這個距離可以是很近,也可以是很遠(yuǎn)......
這取決于此次能量躍遷的強(qiáng)度。
但是很不幸的是,僅從目前地球上所掌握的科技水平來看的話,人類根本就沒有辦法估算出如此巨大的能量強(qiáng)度!
最終,這起宇宙的閃爍,和大峪水庫那才剛剛平息了一天的水患,
在李敖再次踏上鎬京城的那一刻起,雙雙爆發(fā)了。
首先是天空出現(xiàn)了一扇蜂巢狀的巨大屏障。
像是植物在顯微鏡下呈現(xiàn)的細(xì)胞一般。
又像是有什么巨人一族的身體組織,一扇透明的屏障,一瞬間便蓋滿了整片天空。
這一事件立刻便登上了世界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
說不出來的熟悉感,李敖只覺得自己在某個地方曾親眼見到過這天上的盛景......
滿天的蜂巢在全地球人的眼中存在了好久,無視一切防空系統(tǒng)。
而至于這蜂巢之后有什么東西,是福是禍?
沒有人能說清楚。大家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盡最快速度做好反擊的準(zhǔn)備!
禍不單行!
大峪水庫中,壓抑了一整天的少年共工此時再也控制不住能力了......
山腳下傳來了一聲巨響,宛如掀山倒海一般,水庫堤壩整體破防!
惡龍出水,一舉便淹沒了周遭的人造旅游景點。
這水神共工,幾乎可以無視宇宙熵憑空造出水來。
鎬京城下的護(hù)城河幾乎立刻見底,同一時間,水患正在山腳下愈演愈烈,由此所醞釀出來的直接自然災(zāi)害,幾乎是毀滅性的!
甚至李敖,所擁有的那一絲川河圖志中的共工之力,都根本治理不了如此恐怖的水災(zāi)。
對付這個,他還是得用之前已經(jīng)拿下一局的靈魂洗滌術(shù)。
李敖變身,在靈魂結(jié)界中,水與火不停的碰撞摧殘之下,他開啟了靈魂洗滌。
共工的聲音立刻在他耳中響了起來:
“快把川河圖志交給我!”
“唯有在完整的共工靈魂下,這水患才可能平息下來......”
也罷,惡靈騎士本來不遠(yuǎn)千里前去取靈,便是要讓這水神共工歸于完整。
而且,這川河圖志中的靈魂碎屑也難以和地獄火焰共存。
這個東西在他身上完全就是沒用,甚至?xí)α俗约旱囊粔K累贅。
故此,他完全沒有必要再將川河圖志留在自己身上!
給你又如何......
李敖來到洪流之前,他撫平了頭上的水神印記,將那泛著幽幽白光的川河圖志丟盡了洪流之中。
點火,變身!
看著面前的滔天巨浪中,慢慢幻化出來了一個人形。
很快,年輕的共工撥開水流朝著自己走來,他須發(fā)皆紅,穿著還一如原始部落中的那種風(fēng)情,只不過在他臉上,那個15歲少年的痕跡也還算有章可循。
“你讓我完整了!”
說著,他身后的洪流便開始整體退去。
李敖正待欣喜,這次水患,除了郊區(qū)荒山里一些少有人至的地方受損之外,幾乎再沒有更大的悲劇發(fā)生。
他對大自然的自我療傷能力還是心中有數(shù)。
但突然,那整體退去的浪潮還未歸位,便再次聽了下來。
幻成人形的水神共工話鋒一轉(zhuǎn),再次補(bǔ)充道:
“我承諾的平息水患,剛才已經(jīng)做到了,現(xiàn)在就讓我再好好大鬧一場吧!”
“什么?你他娘的竟然在玩我?”
李敖剛待要罵娘,這個時候,天穹上的那一扇六角形蜂巢結(jié)構(gòu)上,中間似乎靠近太陽的一大塊開始變得越來越亮。
光斑凝聚,蜂巢開始消退,很快便只剩下了一小片彩色的痕跡,像是一扇洞口,有什么東西馬上將要從那里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