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臺上擺著幾個精致的小盒子,而方瑤正對著它們發(fā)呆。
沒有想到褚言舟竟然這么有錢,是她一直輕視他了。
作為本劇的男二,他是侯府世子,是名滿上都的青年才俊,方瑤本以為他就是如此而已,沒想到他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富二代。
性格好,相貌佳,地位高,又有錢,這未免也太完美了吧。
方瑤突然覺得自己不配跟人家做朋友了,因為她身上一點光芒都沒有。
“香葉,我爹回來了嗎?”方瑤突然對一旁的香葉道。
香葉的肩膀抖了抖,顯然是被方瑤突然的一句話嚇到了。
“你在發(fā)呆?想什么呢?”方瑤轉過身盯著香葉道。
這香葉是孫氏安排在她這里的人,別看她平時乖得不行,但要是在背后捅起刀子來也是防不勝防的,方瑤可是時刻都提防著她呢。
她在這里發(fā)呆,說不定就是在謀算著怎么害她呢。
香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緊張地道:“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p> 說著說著香葉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此情此景,方瑤不得不夸一聲“聲情并茂”。
本來還想著留下香葉以免打草驚蛇,可是現在看她那副樣子方瑤心里就煩躁,擺擺手道:“去院子里吧。”
香葉一聽自己要被打發(fā)到院子里,眼淚止住了,片刻后,她手腳并用地爬到方瑤腳邊,絲毫不顧形象地張著嘴號哭。
方瑤瞥了一眼香葉,道:“這回哭得還挺像樣?!?p> 香葉沒明白她的意思,也顧不得去想什么了,又拉著方瑤的裙角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起來。
方瑤被被吵得耳朵疼,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道:“若是不愿意,便去孫氏那里吧?!?p> 聽了此話,香葉像是丟了魂似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哭也不鬧了。
“奴婢愿意,謝小姐?!毕闳~跪在地上給方瑤磕了個頭便踉踉蹌蹌地退了出去。
她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幫孫氏做事,方瑤可是一清二楚。
留在這里,她對孫氏還有利用價值,如果離開了這個院子,她就是一枚棄子。
所以,她不會走。
當然了,方瑤也沒打算讓她走,放長線釣大魚,她可是關鍵的魚餌。
香葉一走,她手底下便沒了貼身的使喚丫鬟,一時間方瑤還真是有點不適應,畢竟這將軍府太大了,很多事她是不可能親力親為的。
方瑤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一張鼻青臉腫、嘴角帶血的臉來,她好像沒再見過那個小丫鬟了,難道是被調走了?
此事須得暫且放一放,她現在還是得先去找她爹。
“爹,我有事跟您說?!狈浆幚絼倌伳佂嵬岬氐?。
方勝打量了方瑤一會兒,道:“先吃飯。”
方勝一點余地都不留地直接大步出門了。
一心只想著自己的事了,都忘了她爹還未吃飯,方瑤忙跟著他爹去吃飯。
孫氏已經布置好了一切在飯廳等著,本來她是沒有資格坐在這里的,可是她是方勝唯一的女人,在大家心里她早就已經成了女主人了,只是缺個名分罷了。
方思羊也站在一邊等著,待方勝落座后他還是未動。
孫氏走到方勝身邊,剛想坐下,方瑤就過來了。
“姨娘,你坐錯了吧?!?p> 右側是將軍夫人的位置,就算那是林月兒的娘而不是她親娘,但也是方勝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無法容忍孫氏這樣的人取而代之。
孫氏先是疑惑了一下,后又笑著道:“是我僭越了。”
孫氏又走到方勝的左側,還未靠近椅子,方瑤便先行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這是我的位子?!狈浆帥_孫氏咧嘴一笑,就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
孫氏伸出去拉椅子的手頓在半空中,又僵硬地收了回去。
她抬起手扶了扶自己的發(fā)髻,笑著道:“是,是。”
孫氏又走到方瑤的旁邊,這次她沒有伸手,而是先看了一下方瑤。
方瑤又沖她笑了笑,孫氏的嘴抖了抖,給方瑤回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孫氏正想拉開椅子,便聽方瑤道:“小羊,快坐吧,姨娘已經為你拉好椅子了?!?p> 方思羊看了方瑤一眼,走到方瑤對面挑了一個最偏的位置拉開椅子。
“姨娘,坐這里吧?!?p> 孫氏又看了看方瑤,方瑤這次沒有笑,只道:“姨娘快坐吧?!?p> 方思羊在方瑤身邊坐下,方瑤轉頭盯著他看,他看了方瑤一眼又面無表情地轉過臉去。
他肯定是生氣了,畢竟是親生的,肯定見不得自己的娘被人這樣欺負。
先不管他,方瑤盛了一碗湯給方勝,道:“爹,您在外面辛苦了,喝點湯補補身子?!?p> 方勝看了方瑤一眼,接過湯幾口便喝完了,喝完后便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看著方勝低著頭一口接一口、一筷子接一筷子的樣子,方瑤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時機開口。
終于,方勝放下了筷子,在他拿起勺子之前,方瑤立即開口道:“爹,咱家有商鋪嗎?”
方勝的勺子停在了嘴邊,抬起一點眼皮問道:“你問這做什么?”
“我想做生意?!?p> 方瑤一句話剛吐出來,便聽到一陣震天的咳嗽聲,這咳嗽聲還分了兩個聲部,一個男生部,一個女生部。
方瑤瞥了孫氏一眼,她一定是被她嚇到了,因為她要分府里的錢了。
在孫氏眼中,將軍府的一草一木可都是她未來的財產。
方瑤起身走到方勝身邊,一邊為他拍著后背一邊道:“爹,咱家好歹也是大將軍府,家底不夠厚啊,您給我?guī)讉€鋪子,我?guī)湍l(fā)家致富?!?p> 那邊剛剛緩下來的咳嗽聲又劇烈起來,方瑤忍不住偷偷掩嘴笑了起來。
幾個鋪子,這回可把孫氏心疼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