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路!”
郝任在城外慢悠悠地走著,這道路年久失修,晚上又黑燈瞎火的,他差點一腳踩進了爛泥里,喃喃道:“要是有匹馬就好了。”
“系統,給我來一匹好馬,帶鞍韉的那種?!?p> 滴!檢查到宿主使用次數達標,系統自動升級!
滴!現有能量點150,本次言出法隨判定失??!
滴!消耗能量點120,次一級判定成功!
嘭的一聲!
一頭健碩的黑驢出現在郝任面前,它身上還有不知什么獸皮所制的鞍韉。
“???”
郝任滿臉問號。
什么玩意?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大。
不騎!
本公子今天就算是累死!摔死!也絕對不騎!
這時,又一道系統提示音響起。
滴!系統自動升級中,一天內無法使用!
“臥槽,感覺我要完玩犢子了,還是先跑遠一點,免得被她醒來后追上。”
郝任翻身上馬...上驢,輕拍驢背。
那驢倒是通人性,立馬撒丫子跑起來,而且速度不慢,比起尋常馬匹還要快上一些。
郝任也不知道方向,就索性騎著驢一路朝著北邊而去。
半刻鐘后,顧九歌輕踏樹梢,穩(wěn)穩(wěn)落地,她嗅到了郝任殘留的氣息。
“跑得倒是挺快。”
她望著郝任離去的方向,這人騎著坐騎,看來一時間是追不上了。
不過,令她詫異的是,坐騎的那腳印就像憑空出現一般,著實詭異。
次日清晨,楊府內,暖暖的陽光射入窗口。
“嘶~啊......”
熟睡中楊映映翻了個身,頓感后肩疼痛,睜開朦朧睡眼,看了眼身邊。
“人呢?我昨天怎么了?”
沒有郝任蹤跡,楊映映捂了捂有些暈眩的腦袋,努力地開始回憶。
“楊十一!呸!臭男人!老娘都這樣了,你居然連碰都不碰一下!”
想起那個臭男人竟然把自己打暈了?整的她都有點不自信了。
楊映映咬緊銀牙,明明自己都這么主動了!
他居然!
他怎么敢的呀?
憑什么?
潯江城喜歡自己的公子哥都能從楊府排到城門外去了!
“嗯?”
半天尋不到郝任的蹤影,楊映映瞥見桌上放著一張紙。
“這寫的什么?。砍笏懒?!”
只見那白紙寫: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然吾身份高貴,與汝不合,故相忘于江湖。
“???”
這叫什么意思?
留下一首情詞,然后讓她相忘于江湖?
還有什么叫吾身份高貴?與汝不合?
一氣之下,楊映映直接那紙撕成了碎片,氣勢洶洶地拿起寶劍,就要去將那無恥之徒剁成碎塊。
她在府里尋了半天,把睡覺楊城主都給弄醒了,也沒找到郝任。
一問下人,這才知道,那家伙昨夜就翻墻跑了,似乎是去往北邊的方向。
“可惡!跑了?你以為你跑的掉么?本姑娘可在你身上加了料?!?p> 楊映映捏了捏手上香囊,露出笑意,她早早在郝任身上下了百里追魂香。
只要郝任還在三百里內,就不要想著逃出她的手心。
但稍稍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自己干嘛要去追他啊?
“哼!算了,楊十一,你以為你很帥是么?本姑娘才不稀罕呢!”
好像確實是很帥......
那追回來吧!
楊映映嘟了嘟嘴,也不洗漱,換了套衣服,牽了匹馬,便在老爹敢怒而不敢言的眼神注視中離開了楊府。
此刻,一百二十里開外,某處林間小道。
郝任正騎著那匹大黑驢悠哉悠哉且漫無目的地前進。
其實,按照黑驢的速度,他就算睡了一覺,現在最起碼也應該在距離潯江成兩三百里的地方了。
但是,奈何主人迷路呀。
“干脆來一伙山匪把我抓了去算了?!?p> 郝任一宿未眠,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他這一路兜兜轉轉地繞來繞去,結果迷失在這山林了,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驅驢向前,一個轉彎后,他很快便來到一個三岔路口,一個非常熟悉的岔道口,路旁的小樹上已經刻了五道痕。
郝任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又劃上去一道。
然后選擇了中間那條走過一次的路,下定決心一路走到底,絕對不回頭了。
然而一個時辰后。
小樹上又多了一道劃痕......
“映映我錯了!如果能再來一次的話,我絕對不會跑了!”
郝任望著天空,一張臉擰巴起來,喉嚨有些沙啞。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連水的沒有,最關鍵的是系統還歇菜了......
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還不如在房里躺著呢,楊映映總不能把他吃了。
“哦,是么?”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郝任轉頭一看,楊映映騎著白馬,手握寶劍向他飛奔而來。
“靠!這么快!”
見她一臉殺氣騰騰的模樣,郝任哪里敢停留,駕著那匹驢拼命地朝前方沖去。
也不管有沒有道路,徑直沖進林里。
“別想跑!”
楊映映在馬上拔劍一揮,強勁真氣離體而出,一道劍光劃過,她身前數丈的樹木盡皆被削成兩截。
那勁風沖郝任頭頂劃過,令他心里涼颼颼的,連拍驢背,生怕被楊映映追上。
大黑驢似乎知曉郝任的心思,四條腿猛蹬地,一溜煙的功夫,像飛一般地跑出去十級米遠,還在不斷加速,眨眼間就快只剩下一個背影。
“......”
這這......這是什么驢?
老天啊,那頭驢為什么跑的比我還快?
那速度,把楊映映和她的白馬都看傻了,一時愣住沒有追上去。
兩人一馬一驢在山林里追逐起來,郝任駕著黑驢把楊映映甩的極遠,但他很快便樂極生悲。
黑驢慌不擇路之下居然一頭扎進了林間深處的一個山寨里。
那寨門大開,兩個手持砍刀的嘍啰驚訝地看著郝任騎著一匹大黑驢飛奔進來,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攔。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自己送上門的?
本來最近官府打壓的嚴厲,他們許久都沒有開張了。
三個當家的都愁壞了。
這山寨修的很小,四處都是房屋和拒馬,根本沒有能通過的道路,大黑驢的速度太快,郝任只得調轉驢頭,直沖進一間最為寬敞的大木屋。
里面一伙山賊模樣的人似乎正在開會,瞧見郝任突然騎著匹黑驢闖進了來,頓時一個個都懵圈了。
“小子,留下!”
為首的一個拿著斧頭的山賊頭目率先反應過來,一斧頭就朝郝任劈去。
黑驢預感到危險,使勁一蹦,從他頭頂躍過,后腿蹄子竟直接踢掉了他的頭發(fā)!
原來是一個大光頭!
郝任差點沒笑岔氣。
“再見!爺走了!”
大黑驢跳的極高,郝任甚至能看清那大光頭上稀稀疏疏的兩三根毛。
他朝著一眾山賊豎了一個萬界友好手勢。
出了大木屋,黑驢面對的是一個三米來高的柵欄,只見它直接一蹦而起,然后華麗地躍...卡在上面。
“......”
郝任嘴角猛抽,某根手指有些顫抖。
看了看身后一群兇神惡煞的山賊,他現在求饒還來的急么?
在柵欄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