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樹林中,兩雙鞋踏在緊實的土地上,發(fā)出輕快的聲音。有小鳥的叫聲圍繞在頭頂上方,鳥窩每隔一段距離就可以看到一個。
陽光透過樹葉映照出點點光斑,就隨著風緩緩晃動投射在地面上。
他們踏入武館并行的街道,濃濃的泥土味已經(jīng)淡了,隨著川流而過的車輛,能聞到淡淡的機油味。
武館的門口時常會有大貨車路過,帶起泥沙,讓人厭惡。
進入武館,葉龍將外套脫掉放在武館的木桌上。
之后就跟著安牧就站在一邊,圍觀武者們的練武狀態(tài)。
幾名大漢被突然來到的陌生人圍觀,略微有些不自然,過了段時間也就習慣了。
葉龍長期在辦公室工作,幾乎沒有親眼見到過這樣的練武環(huán)境。
稍微參觀了一會,倒也有些無聊起來。
“你是不是也不經(jīng)常鍛煉啊,這樣對身體不好,來都來了,跟著我練練吧?!?p> “這……”
他連連擺手,想要婉拒。
安牧絲毫不在意他的反應,直接將他拉到了一個沙袋面前,然后用力的極大了幾拳沙袋,沙袋瞬間搖晃起來,震出細塵。
“來,學著我的樣子打幾下!”
葉龍猶猶豫豫的伸出白皙的手,架勢很用力的打出一拳,掛在半空的沙袋紋絲不動,但他的手面已經(jīng)紅了。
這一拳倒是在安牧的意料之中,他自小就學習成績優(yōu)異,以極好的條件考入了安全局工作,一直被稱為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他的任務只有學習,從沒接觸過練武。
他跟安牧就是一文一武,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人竟成了好兄弟。
“你這勁也太小了點,這要是遇到壞人,那不一下就沒了,你這樣不行啊??纯催@身板軟的不行,你這身體也不行?!?p> 安牧就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幾乎把他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應該有肌肉的地方肉質(zhì)松松軟軟,看來這家伙從小到大就沒怎么運動過。
“你平時不運動嗎?”安牧繼續(xù)問他。
“沒有時間運動,也就中考的時候,跑跑步,現(xiàn)在工作起來,根本沒時間?!?p> “以后你定期來我這,別的不說,我覺得把你身體素質(zhì)提升個三倍是不成問題?!?p> “行,我來了你別嫌煩就行?!?p> 安牧擺擺手,回道:“那是不會?!?p> 葉龍自己多少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的確越來越差,稍微爬點樓就累的大喘粗氣,沒事也會生點小病,經(jīng)常需要靠藥物來維持工作。
待安牧了解情況后,他教了葉龍一些簡單的動作,從熱身開始,然后教給他一些器械的使用方法。
葉龍逐漸適應,在武館內(nèi),與其他武者一起訓練。
幾個小時過去,葉龍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汗大大顆大顆的向下落。
他去一旁倒了些水喝,就攤在椅子上休息,安牧給他遞了張毛巾。
“偶爾出出汗,是不是也很舒服?”
他已經(jīng)累的說不出話,只是喘著粗氣點了點頭。
不知怎的,原本安靜的外圍環(huán)境,突然可以聽到很大的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大,就像只隔一墻一般。
安牧突然警覺起來,他往前傾了傾身子仔細聆聽,還沒等仔細聽完。
武館突然間開始天動地搖!一側(cè)的墻面開始從中間出現(xiàn)裂痕,隨后,裂痕越來越大,一輛車的車頭從外面沖了進來,因為受到外墻的阻隔,車的速度變得不是很快。
武者們嚇了一跳,一起往里面躲,車就前進了一點停下了,卡車大半個車身已經(jīng)進入武館,背面的整個一側(cè)墻被毀壞。
安牧半天沒反應過來,剛要放松警惕,頭頂傳來細微的裂痕聲,屋頂似乎有要塌陷的趨勢!
“大家快往外跑!房頂隨時會塌!”
在安牧的吶喊聲中,大家都慌了神的往外沖,擁擠著從大門跑出去。
沒一會兒,武館便空出來,他確認大家都出去后,便一把抱起躲在桌下的鷹,迅速逃離武館。
轉(zhuǎn)個身的功夫,房頂就支撐不住的塌陷了。
整個武館,頃刻之間,變?yōu)橐黄瑥U墟。
他拿出手機拍了幾張卡車的照片,然后拍了拍葉龍的肩膀。
“看來,上天也想讓這個武館換新一下了,有這張圖片,如果老先生找來,我也可以給他講明情況了,只能求他不要怪罪?!?p> “這……怎么會這么巧,我還以為你這邊不可能同意了,都在考慮新的考試選址了?!?p> “現(xiàn)在我也只能聽從你的建議了?!?p> 看著眼前的武館,安牧感慨萬分,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地方,就這樣沒了,萬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
武館的木板都堆積在地上,荒荒涼涼的。
安牧注意到,不晴正爬進這片廢墟里面,用力搬開上面的木頭。
這丫頭難道是有重要的東西落在里面了?安牧隔著大老遠,沖不晴喊道:
“蘇不晴!你在找什么?到時候會有人專門搬運這些木頭的,那時候再找也不遲!”
不晴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要收手的意思,表情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勸!”安牧嘟囔著上前。
走到木板堆積的邊上,看著在廢墟中不停扒拉的不晴,淡淡說道:“你再不下來,我就上去把你抗下來?!?p> 不晴就好像沒聽見一般,繼續(xù)埋頭搬木板。
安牧已經(jīng)抬起了一只腳,才聽到不晴回答。
“路上的阿姨說,司機還在里面?!?p> “什么!”
安牧瞪大了眼睛,立刻攀爬上去,跟不晴一起,迅速移開木板,一段時間下去,逐漸漏出小部分的車頭。
這輛車是紅色的,外漆已經(jīng)被劃掉了許多,車頭也扭曲的不成樣子。
救護車跟火警車及時趕到,用吊車將上面的障礙物一點點挪開,最終撬開了卡車的大門。
安牧跟不晴已經(jīng)撤退到遠處,由救護人員上前進行下一步的搶救,可惜的是,人被車后方所乘載的鋼筋穿透,存活的幾率極其微小。
司機渾身是血,被擔架抬著架上了救護車。
場面一度非常血腥。
武館附近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這武館就這么沒了?”
“是啊,據(jù)說是大貨車剎車失靈了!人已經(jīng)沒了?!?p> “我就知道這個拐角早晚得出事,看著就危險?!?p> “這武館這么多年了,我孫子還在這學過,真是太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