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留作念想么?”玄黎是寧嬋嬋的夫君,這是他留下的東西,寧嬋嬋日后想他了還能夠翻看翻看。
“有什么可留戀的,即便是留下了這卷丹方,他也回不來了?!庇七h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傷痛。
“前輩。。。”曲凝莜想要出聲去安慰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不必安慰本座,被困在這里數(shù)千年本座早已習慣一人?!睂帇葖壬焓秩嗔巳嗲念^,讓她不必介懷。
“就沒有任何辦法離開靈脈嗎?”
“本座的靈氣與靈脈已融為一體,已經(jīng)無法離開?!睂帇葖韧nD了許久,看了眼曲凝莜,“丫頭,你有心事?”
“預知得知的事,真的無法阻止嗎?”曲凝莜知道寧嬋嬋看得透她在想什么,但還是開口詢問出口。
“本座也不知曉,也許能阻止罷,只要付出相等的代價?!睂帇葖人菩Ψ切Φ目粗h方泛白的天空。
她發(fā)現(xiàn)曲凝莜真的和別人不同,也許她真的能夠做到也說不準呢?
等曲凝莜說要告辭的時候,寧嬋嬋拿出一顆珠子放入曲凝莜手中:“本座無法離開靈脈,本座封了一道渡劫境界的靈氣在這印痕珠內(nèi),若真如我所卜那般,等那場劫難來臨時捏碎它,這股靈氣能夠護你平安。”
“前輩。。。”曲凝莜拿著印痕珠抿了抿唇,對寧嬋嬋單膝下跪,雙手交疊高舉頭頂。
“走吧,外面還有人在等你?!睂帇葖壬焓忠粨],曲凝莜便感覺自己身子一輕,漂浮了起來。
“無間深淵,浴火重生?!睂帇葖瓤侦`的聲音出現(xiàn)在曲凝莜耳邊,讓她還沒來得及細問,便被送出了靈脈。
就如寧嬋嬋所說,千年寒冰前,白無鳶和寧楹站在一旁,寧凌正準備將靈脈的鑰匙放入鎖孔,進入靈脈之時,曲凝莜從靈脈旁的山壁上憑空出現(xiàn)。
白無鳶手一伸,將曲凝莜攬在懷里。
“可是寧前輩尋你有事?”曲凝莜被抱在白無鳶懷中,聽著他胸口微微振動后發(fā)出低沉的聲音來。
“我就是來和前輩道個別,前輩讓我將此卷丹方交給父親?!鼻拈_口。
“既是這般,你應在房里留下訊息,省的你娘親為你擔憂?!睂幜桴久济C聲道。
“莜兒知錯了?!?p> “哥,別這么嚴厲,我們今日就要離開了,難道在離開前還免不了你一頓說教?”寧楹語重心長,倒是噎的寧凌無話可說了。
聽到寧楹說今日就離開,曲凝莜有些詫異:“這么急么?”
“嗯,你爹他們已經(jīng)離開七日,算算咱們也該盡快啟程了。”寧楹頷首。
“也好,待到三族城后也可玉簡詢問三師兄他是否還在那里,若在的話也可與他一道回學府?!鼻肓似瘫硎就?,仙族中讓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寧凌,幾日前的那個預知讓她泛起擔憂。
寧凌和九位長老都到族長府門外為曲凝莜三人送行,十個人皆是不愿讓曲凝莜離開,但卻又不知如何阻攔。
曲凝莜的目光落在寧凌身上,讓寧凌以為她對自己有些不舍,殊不知曲凝莜是在擔憂預知夢所預知的是何時。
“這般不舍的話,不如就留下?”寧凌見曲凝莜神色懨懨的,出聲玩笑道。
“當初去魔族那日,舅舅答應我會進入靈隱陣中受應有的懲罰,如今可還作數(shù)?”
寧凌自然還記得當初的承諾,于是含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