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事了,為什么不讓我跟著您了?”
我以為是自己闖禍了,緊緊的抓著鄭南陽的衣袖,沒想到他卻對我行了一個禮,態(tài)度格外的謙遜。
“杰娃子,不是我不想收你,而是你現(xiàn)在的能力已經(jīng)遠遠在我之上了?!?p> 鄭南陽告訴我,剛剛在宅院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吸取了黎家族長夫婦的能力。
他們至少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七八十年了,還吸收了那么多人的壽命,如今我的道行已經(jīng)可以跟苗疆的族長相媲美了。
他再做我的師父顯然不合適。
“哼,那兩個人的能力怎么能跟我們的族長比,更何況我們族長不止能力強,還很有預見性,她早就看出那幾位長老不妥,一早就將苗疆內(nèi)的忠誠之士轉(zhuǎn)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就是在等這些人自己露出馬腳,重振苗疆?!?p> 沐云聽到鄭南陽居然把我和他們的族長相提并論的時候,語氣中都是不滿。
其他人也朝我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殺意。
“我自然是不能跟苗疆的族長比的?!?p> 我的求生欲極強,不想在這種以少敵多的情況下得罪苗疆的人。
更何況我現(xiàn)在頭重腳輕,根本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能力增長了多少。
“是她不能跟你比,用一堆紙人假扮自己的族人引出背叛者就算了,還把其他家族的人也引到這里,讓我們損失慘重,簡直就是小人行徑?!?p> 碧麗娃也站在了院子里,她身后還跟著好幾個東南亞人士,只是這些人大多受了傷,并不敢在苗疆的境地太過造次。
其中有一個人還拽了拽碧麗娃的衣服,讓她少說兩句。
“苗疆現(xiàn)在還當你們是客人,才會讓你們在這里養(yǎng)傷,如果你們還這么不知好歹也別怪我出手!”
沐云狠狠地瞪了一眼碧麗娃,讓她收斂一些,可碧麗娃跟沐云絕對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每次見面都得吵架,如今看到我醒了,她們比之前吵得更兇了。
“你們不過是人多,真的出手還不知道誰能勝過誰,許杰,你可得站在我這邊,要走我們兩個一起走?!?p> 碧麗娃又貼在了我的身上,語氣之中滿是親昵。
她居然想讓我跟她一起去東南亞,做那里的上門女婿。
這種事我自然是不肯的,就算碧麗娃年輕活潑,可我也不想離開自己的家鄉(xiāng),更何況這是我距離陰婆最近的一次。
我已經(jīng)接觸到了她的下屬,可能很快她就會親自找上門來。
“碧麗娃,如果你再這么胡鬧,我可要重罰你了!”
這一次沒等我開口,那個額頭上裹著紗布的男人便把她拽走了。
這個人就是碧麗娃的親叔叔,之前在火車上的時候,我跟那些東南亞術(shù)士大打出手,還拆開了火車車廂的連接處,讓他們差點摔到山崖下,這筆賬他記得清清楚楚。
如今看到碧麗娃居然對我產(chǎn)生興趣后,他更是生氣,就算我的道行再高,他也看不上我這個侄女婿。
碧麗娃拗不過自己的叔叔,直接被他拽走了。
今天他們必須離開苗疆,回去復命,已經(jīng)不能再耽擱了。
我看到沐云的臉上好像露出了一絲笑意,她帶著一種得勝者的表情告訴我,苗疆的族長想要見我。
“族長要見我?”
我看到鄭南陽肯定的表情后跟著沐云去了后院,如今的苗疆用的就是黎元若過去留下來的村落,對這里的一事一物我已經(jīng)十分熟悉了。
族長的居所就在黎元若之前留下的來的宅院里,讓我多少有些不舒服。
畢竟我還記得這里的每一處地方都存有尸骨,足以見得這些年黎元若為了達到讓自己永葆青春的目的,害了多少人。
而且這里還保持了不少過去的東西,包括那些盛放蠱物的壇子,都還放在了原地。
族長坐在內(nèi)堂的主屋里,她的面前放著一塊屏風,只能讓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身影。
我聽沐云說這位族長已經(jīng)生育了很多子女,如果算年齡的話至少五十歲了,可她看上去最多三十來歲,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柔聲細語,一點都不像年過半百的人。
“族長叫我來有什么事,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吩咐,我打算告辭了?!?p> 我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想跟鄭南陽一起離開這里,沒想到這位族長卻想讓我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等到苗疆的一切徹底恢復后,再從這里出去。
“族長,他一個外人一直住在咱們這里恐怕不合適吧,而且外面還有那么多事情做,他還得去找害死他母親和外婆的仇人?!?p> 沐云替我拒絕了這件事,我覺得她在和族長在一起的時候,好像跟她生分了很多。
看來她之前并不知道族長的布局,對這件事生了芥蒂。
如今她的態(tài)度很明確,她不想讓我留在這里,迫不及待的讓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圣女,我讓他留下,自然有讓他留下的目的,你先出去吧?!?p> 族長讓沐云先出去,她自然是不能拒絕的,可她對我使了個眼色,讓我見機行事。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族長兩個人,空氣中安靜的可怕,讓我覺得這個族長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和善。
“我已經(jīng)很久沒跟接靈一族的人打交道了,沒想到現(xiàn)在接靈一族居然還有你這么優(yōu)秀的年輕人?!?p> 族長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她身懷六甲,體型有些笨拙。
可她頭上的頭冠和脖頸間的佩飾卻一樣不少,看上去比圣女還要華麗。
這幾十斤重的銀飾,是她身份的象征,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摘下來。
“我并不優(yōu)秀,只是我家里人早死,不得不從事這一行?!?p>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著,這個族長的容貌讓我覺得有些眼熟,我的腦袋里迅速閃過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雖然我回過頭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皮膚褶皺的干尸,可我還是能夠從五官的位置上看出,她們兩個的相似度至少在百分之八十。
我滿眼震驚的看著這個女人,立刻叫了出來!
“居然是你,你居然是苗疆的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