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不值的歲月里,我們曾擁有著敢用生命守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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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神學(xué)院本沒有審訊室,沈慕遠是被帶到了學(xué)院里最大的一間會議廳。
而這間所謂的會議室在幾個月前也臨時審理過姬無絕一事。
進門,只見到三面墻有著三排長桌,其中正對著門的一條長桌坐著鼎封校長,燭亦教授和路為霜三人。
另外的兩邊分別坐著一年級的利刃,詭術(shù)和邪避三個教師組共計十二人。其余兩三位老師也教過沈慕遠課程,另一些則是二三年級的老師,沈慕遠并不太熟。
教師之中,有的沉默,有的疑惑,有的面露兇光,有的慈眉善目。昨晚發(fā)生的事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并且嫌疑人是擁有著神羽的沈慕遠,誰也猜不到此次的審訊將會朝著什么方向走。
而在這群人中,沈慕遠也見到了斗神殿來的三人,三人坐在長桌邊緣的三個位子,靠近鼎封校長那個方向。
此外,在審訊室的角落里還并排坐著兩個人,他們分別是學(xué)生會副主席江葉帆和花月瑤,兩人此次需要全程記錄審訊時的對話。
江葉帆看見沈慕遠進來的時候手已經(jīng)在抖了,她從沒有看到過如此憔悴的沈慕遠,就算是當(dāng)時沈慕遠勝過了肖暢后渾身是血,他的眼神也是堅強的。
“放心?!被ㄔ卢幵谝慌园参恐~帆。
道無天帶到沈慕遠后,慢慢坐回自己的位子,就此共計二十八人開始了這次審訊。
“沈慕遠,抬頭。”首先,路為霜先站起身來對沈慕遠說。
沈慕遠站在審訊室最中央,慢慢抬起頭看著路為霜,或者說他抬起了頭但是誰也沒看。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要仔細的聽,如實的回答,在場的老師在聽完你所說的一切后,會將意見傳達給教授和校長,最后如果你不是被冤枉的,我相信學(xué)院會還你清白,聽明白了嗎?”盡管路為霜平時便不茍言笑,但是現(xiàn)在的他從來沒有這么嚴(yán)肅過。
沈慕遠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
“昨天夜里,靈神學(xué)院西北處的地下室發(fā)生了一起命案,據(jù)之后排查,共計兩人死亡,兩匹靈獸被殺,另外地下室沒少任何的財物。案發(fā)的時候,玄柔老師從那里經(jīng)過,見你慌忙從地下室里出來,她看到了庭院外躺著兩具尸體,而你渾身是血,于是將你制服,這件事是真的嗎?”路為霜問,其實清晨時候,路為霜就派學(xué)生會通知了各位老師昨晚自己排查的結(jié)果,審訊室的人對這件事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路為霜說完,沈慕遠似乎是在思考,隨后才是點了點頭。
“你神羽上的血是血靈駒的嗎?”路為霜問。
聽到這里,在記錄的江葉帆停了停筆,她認(rèn)為路為霜老師有意的在引導(dǎo)沈慕遠。
隨后,沈慕遠又點了點頭。
“這么說就是證據(jù)確鑿了?”路為霜說,“人證物證具在,我能說昨晚上發(fā)生的命案,你就是兇手嗎?”
“咳咳……”沈慕遠一晚上沒喝水,剛一張口想說話先咳嗽了幾聲。
他這本是小聲的咳嗽,但卻事關(guān)重大,幾個老師不自覺向前探了探身子,還有幾人屏住了呼吸。
“對,我就是兇手。”沈慕遠說。
誰都沒有想到沈慕遠說出了這么一句,竟是直接承認(rèn)了自己是兇手。
一句說完,本就只有路為霜一人說話的審訊室更是靜的嚇人。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在疑惑與震驚之中。
玄柔聽完后不自覺低下來頭,坐在一旁的道無天看了看。另一邊一直在旁聽的燭亦教授始終閉著眼睛,表情上沒有任何變化,鼎封校長皺了皺眉頭,隨后也只是在看著沈慕遠。
另一個長桌,田龍輝,易無求等等同屬一年級的男教師不自覺或是歪了歪脖子,或是扭了扭肩膀。
他們多少接觸過沈慕遠,此刻疑惑中帶著一點的關(guān)心,而梨穗老師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叫出來。她知道這沈慕遠是自己學(xué)生薛冰萌一組的,平時薛冰萌和梨穗討論小組戰(zhàn)術(shù)的時候,她總會說薛冰萌這個戰(zhàn)術(shù)可行性太難,但薛冰萌總會說小隊的利刃者一定能辦到。
“哈哈。我就說他是兇手吧?!边@會蔣武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了起來。
但路為霜頭一側(cè)瞪了一眼蔣武,這讓蔣武收回手,不敢發(fā)出聲音。
“沈慕遠?!甭窞樗彩嵌硕ㄉ瘢拔以賳栆槐?,你要想仔細了再回答。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是承認(rèn)了昨晚的命案你是兇手對嗎?”
“對,我承認(rèn)。”沈慕遠邊說邊點點頭,“我就是兇手,不好意思?!闭f完,沈慕遠勉強對著路為霜笑了笑。
“那你解釋一下這個。”路為霜拿起了一直擺放在桌上的神羽,“神羽上只查到了有血靈駒的血,但是根本沒查到有另外兩個人的血,這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是兇手你一定能解釋。”
“很簡單。”沈慕遠慢慢的說,頭一次他的說話沒有絲毫的感情,沒有絲毫的溫度,“深夜那兩個看守是在喝酒,我將他們騙出來后,他們喝的爛醉,拔劍本就很慢,用他們自己的劍殺他們自己,再容易不過了。”
“那你的目的呢?是什么?深夜到地下室去了殺了兩個人,再殺靈獸,按理說你和兩位死者沒有恩怨,沒有殺他們的動機。為了什么?”路為霜說。
“為了血靈駒?!鄙蚰竭h慢慢的說,他邊說雙眼慢慢變得有神,慢慢變得堅定。
“盡管那個靈獸的血很珍貴,那是僅限于藥用價值,對你這個學(xué)生來說沒什么本質(zhì)的用處。你這個說法不成立?!甭窞樗f。
“你錯了,路老師,你忘記了一年級下半年我們新開了一門破咒課嗎?”沈慕遠這會反問起了路為霜。
沈慕遠這個問題問出來,在場九成以上的老師都很疑惑,由于詛咒已經(jīng)被禁止多年,破咒課能和血靈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老師們都一時間想不到。
“什么意思?”路為霜問。
“血靈駒的血可是能施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