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是在后悔?因為他好不厭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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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丑回到靈界的時候是在靈界上午,也是沈慕遠被押送走的第二天。
比起沈慕遠第一天送走時候嚴肅的氣氛,這個時候,學生們似乎更加放松了一些,雖然對于沈慕遠的命案始終是眾說紛紜。
回到了休息室,只看見葉博晗在這里等著自己。
“你沒出去?”顏丑邊說,邊換上學院的長袍。
“我能去哪里?”葉博晗說。
“去圖書館,去復習課程,去和薛冰萌談論一下路為霜老師接下來的課題?!鳖伋笙肓讼耄捌鋵嵞阃Χ嗍虑榭梢宰龅?。”
“本來你每天睡覺我就以為你心夠大的了,沒想到你現(xiàn)在還能說這樣的話?”葉博晗走到顏丑身邊,“慕遠都已經走了一天了。”
“有消息嘛?”顏丑慢慢的問。
“沒有。”葉博晗說,“這能有什么消息,除非他的案子被斗神殿查完了,說不定還能有一點消息了?!?p> “沒消息,那就是好消息了。”顏丑開始翻開筆記,“等到他有消息的時候說不定就是壞消息了?!?p> 其實顏丑拿完筆記之后一直呆在赤烏,他之后又覺得那存在于人界的一股邪氣似乎有一些善意。他本是年級中少有的對靈氣感知力超強的人,所以感知到的東西也和別人不一樣。
但是,他在赤烏逛了一圈,那一股邪氣似乎難以捉摸,忽近忽遠也無法判斷。顏丑也不十分確定,但他隱約覺得有另一股力量在壓制住那邪氣,或者說是這兩股力量是相互作用的。
一方強一方便弱,一方弱另一方便強。而且這兩股力量像是嬰兒一般是弱小的,似乎他們自身也被束縛起來了。
“你能看出什么?”葉博晗看著顏丑拿回的筆記,這一次他沒有再搶了。
“慕遠是有悟性的。”顏丑看著指著其中一個筆記,其中“血靈駒”三個字是被圈了出來。
“這?這兩本筆記到底是什么?”葉博晗問。
“一本上面寫的是創(chuàng)造一種靈術,似乎能解開一些幻術。另一個筆記似乎來頭不小,因為這筆記講了如何施咒。準確的說是基本施咒?!鳖伋箅m是看完了,但是他也有很多的疑問。
“這么說慕遠真的是為了血靈駒去了地下室?”葉博晗說。
“對。”顏丑邊思考,簡單的回答了葉博晗。
“對?那慕遠的供詞就真的無懈可擊了?”
這時候只見到薛冰萌氣喘吁吁的從門外跑進來,她可是少有的來到了男生休息室。
“怎么了?”葉博晗這時候問。
“大事不妙。”薛冰萌看了看休息室的兩個人。
“你一定要告訴我是神羽被盜了。”顏丑慢慢放下筆記說。
“你怎么知道?”薛冰萌問。
“等一下?!比~博晗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神羽被盜了?”
“事情看來朝好的方向發(fā)展了?!鳖伋笳f。
此刻,軒轅長虹正帶著學生會的人挨個查寢室,他們懷疑是有學生偷走的。
“這個時候最好說一些我們能聽懂的。”薛冰萌實在是受不了顏丑每每話說的感覺。
“慕遠離開后,這是盜取神羽的最佳機會不是嗎?”顏丑說。
“神羽現(xiàn)在這個案子算是兇器。”薛冰萌說,“也就是說,盜走神羽的就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了?!?p> “只是很可惜,軒轅會長是找不到神羽的?!鳖伋舐恼f。
“為什么?”葉博晗問。
“很簡單,神羽本身就是放在學生會的,那人既然有能耐盜出來,自然有辦法把它藏起來了?!鳖伋笳f。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呀,你倒是說一說?!毖Ρ却舐晫︻伋笳f,“慕遠被押走了,神羽也不見了?!?p> “聽說學院押送到斗神殿需要三天對吧?”顏丑問。
“沒錯?!比~博晗點點頭。
“那就只能等了,等到明天,消息是好是壞自然就有了結果。”顏丑說,“我去一趟圖書館,你們最好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說完,顏丑又離開了。
“他總是這么神神秘秘的嗎?”薛冰萌雙手交叉在胸口。
“不,他以前總是光明正大的在睡覺。”葉博晗說。
校長辦公室里,自從學院的老師們都閑下來了,燭亦也有更多機會來鼎封這里喝茶。
“我最近在想,學院這么多年了,會不會今年有學生會死?!睜T亦今天來的時候很是沮喪。
“為什么忽然說起這個?”鼎封說。
“我也不知道,神羽都被盜走了,好像危險離學生們很近了。這是我最害怕看見的。”燭亦說。
“神羽是被盜走了,所以危險應該離我們很遠?!倍Ψ夂攘艘豢诓?。
這兩位老者年輕的時候經歷過太多,以至于現(xiàn)在每每學院發(fā)生在眾人看來所謂的大事,兩位朋友依舊能泡一壺茶輕松的談論起來。
“你覺得能找回來嗎?”燭亦問。
“我擔心這一次找回來會是殘缺的?!倍Ψ庹f。
“天命師宮闕不會算錯,他預言神羽會斷在歸塵手里?!睜T亦慢慢說起了那個少有人提及的預言,“二十年前我以為宮闕是算錯了。當時我沒有感到驚喜,反倒是害怕起來,害怕宮闕一錯,其他的預言都會是錯的。而當沈慕遠喚醒神羽的時候,我其實笑了。我很欣慰宮闕的預言可能并沒有錯?!?p> “看來的氣數將盡了?!倍Ψ膺@時甚是無奈的笑了笑,“這真是命運給沈慕遠開了一個天大的完笑。”
“冥冥之中,那幾個預言都要在最近發(fā)生了。”燭亦說,“也許沈慕遠自己經歷了這些才能真正蛻變成預言之子吧?!?p> “關于預言,其實當年在斗神殿,宮闕給很多人預言過,但是你始終沒有跟別人說起過你的。”鼎封這時候問。
“你想知道嗎?”燭亦微笑著問。
“可是你不會說?!倍Ψ庠浺矄栠^,但是燭亦總是避開。
“但是這次你問了,我就想說?!睜T亦說。
“為什么?”
“因為我們已經知道了預言之子是誰?!?p> “那你不妨說來聽聽。”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甚至歸塵都還沒來學院。天命師說我會用死亡引導一個學生由邪道走向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