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我奶說了，兩個都俊
出門的時候天依然是黑的。
車子就停在門前，我奶奶送我和小琴上車，我爺爺轉(zhuǎn)身朝著遠處走去了。
我問我奶奶：“我爺干啥去？”
我奶奶說：“他跟你爸一樣，看不得分離，他出去散步了，年紀(jì)大了，每天早晨斗圍著村子轉(zhuǎn)一圈，回到家天剛好亮，堅持好幾年了”
我說：“好事好事，你們睡得早起的也早，走路對身體好！帶個手電筒啊，路多黑??！”
我奶奶說：“在這住一輩子了，路上有個坑你爺都知道，要啥手電筒啊，你趕緊走吧！天快亮了！”
打開車門，我坐進了車?yán)铩?p> 我奶奶像對敏敏那樣，一把抱住了小琴。
我奶奶就喜歡抱著敏敏，邊抱邊說：“俺家孫媳婦好，俺家孫媳婦好”
這一點很不像一個農(nóng)村老人。但我奶奶就是這樣。
這次換成了小琴，我奶奶抱著她：“跟蘇俊好好過，好好過！”
小琴也抱著我奶奶：“我會的，我會的！等趕明能見人了我常來，奶奶你回去吧！”
我坐在車?yán)飳π∏僬f：“我奶奶就喜歡抱著她喜歡的人，跟你講哦！我堂弟的媳婦我奶奶從來沒抱過，她就抱敏敏一個人”
我奶奶來勁了：“啥呀！你瞧瞧他找的啥媳婦啊？臉這么長”說著還比劃了一下（我奶奶說的是我小姑家孩子找的媳婦，那個女人是江西的，臉很長）
我奶奶又說：“就你媳婦好看，不是我說，村里人都說你媳婦好看，關(guān)鍵是人家敏敏長的就好看，小琴也好看，都好看”
我奶奶拉開車門，推小琴進去：“走吧走吧！開車慢點”然后又對我說：“別抽煙，一盒煙這么貴買東西吃也比抽煙好，人家都煩抽煙的一身味”
“好好好，走啦走啦！”
小琴把手伸出窗外，我奶奶握住了她的手。
車子走了，我奶奶也回屋了。
開了幾百米，拐了一個彎，我把車子停下了。
指著旁邊巷子深處的一棟二層小樓對閆鳳琴說：“那棟樓就是敏敏家！”
小琴看著那棟樓，嘴里問：“你們兩家住的真近?。∷麄兗依镏挥兴龐寢尯屯夤馄攀前?！”
我繼續(xù)開車，邊開邊說：“他外公外婆年紀(jì)大了，她媽媽是個孝順的人，一直沒出去打工就在家里照顧兩個老人”
小琴說：“那花錢挺厲害的，她爸一個人在外面掙錢，好難??！”
我說：“以前是挺苦的，這幾年好多了，敏敏嫁給了我，她妹妹找的老公家里也特別有錢，就她弟弟不爭氣，跟個小孩一樣，不正干”
小琴點點頭：“有兩個懂事的閨女就行了，別指望男孩子”
我說：“還是你弟弟懂事！我呀現(xiàn)在沒啥本事，以后有本事了幫幫他”
小琴說：“我家里的事你別管，我爸媽還年輕還能掙錢，以后老了不能動了你記住你現(xiàn)在說的話就行了”
“當(dāng)然！我也是個孝順的人”
“這個我打心底相信！”
……
天亮了。
車子經(jīng)過淮北南外環(huán)，馬路上有駕校的車，很多，白色，走走停停，讓人想撞。
馬路右邊不遠處有一個大院子，還有兩棟樓，那是白頂山醫(yī)院。是我女兒出生的醫(yī)院。
“看到前面那個醫(yī)院了沒，別看它破破爛爛的，在我們當(dāng)?shù)乜沙雒?，江蘇的人都過來生孩子，比大醫(yī)院還好！”
閆鳳琴問：“專門接生的嗎？”
“這個我不知道，應(yīng)該也治療感冒發(fā)燒吧！但只要提這個醫(yī)院就是說生孩子，產(chǎn)科很有名”
車子從醫(yī)院旁邊經(jīng)過，閆鳳琴往外看了看。
“好舊啊！”
“嗯，也不知道醫(yī)院掙得錢干嘛了，也不給裝修一下，里面也不好，破破爛爛的”
小琴說：“你給我說這干嘛，我又不能生，我就把小沫當(dāng)女兒，她是你閨女那她就是我親生的”
我笑了笑：“你說有錢了能不能治好你的病。去大醫(yī)院，外國的大醫(yī)院”
“不知道，那得多少錢啊，花那些錢干嘛啊”
我尋思著：“聽說日本美國可發(fā)達了，你看那些明星還有富豪，一說看病就是去國外，人家這么有錢懂得也多，外國肯定好！”
“沒錢！有錢也不看病，我這病又不能死，你還想要孩子?。 ?p> “我是怕你心里不平衡，覺得老了沒個念想”
“切！”
她又說：“蘇俊，你說有錢人的日子是啥樣的。吃的啥啊，穿的啥啊！用的啥??！一個月花幾十上百萬咋花的啊？你給我五千塊錢我都不會花”
我說：“他們跟我們一樣，也是吃喝拉撒，無非就是好一點罷了，你吃一頓飯10塊錢，他們一只龍蝦好幾千，你用的化妝品幾十塊錢，他們用的幾萬塊錢，對不對？”
“對！我以前在飯店就是，有錢人吃的東西可好了，看起來就好感覺也好吃，我偷吃過他們剩下的就是好吃”
有錢人的生活？誰不羨慕啊，其實我也不知道有錢怎么花，住別墅開豪車？那還有呢？
車子來到了符離鎮(zhèn)！
符離燒雞挺出名的，順路買幾只吧！
符離集的燒雞確實出名，第一次吃是小時候我二爺給我爺爺帶的，拆開包裝直接剁成塊裝盤，吃起來很好吃，有皮凍，骨頭和肉可以一起嚼著咽下去，長大了以后我試著加熱吃，皮凍化成了水，肉也沒了味道，很難吃，后來我買鮮燒雞吃，口味一般般也就沒有在吃過了。
但我和閆鳳琴還是買了幾袋，畢竟很出名嘛！或許只是我的個人口味覺得不好吃。
小琴說：“讓敏敏回南亰的時候帶一點給她那邊的同事嘗嘗！”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9點多鐘了。
推開主臥的門敏敏趴在床上半裸著身子還在睡，我就納悶了，她買房子干嘛啊，還裝修？
見敏敏露著后背和整條大腿，閆鳳琴走進去并關(guān)上了門，當(dāng)然在這之前她把我趕了出去。
“喂！讓我看看唄！我又不摸她”
“滾！”
昨晚跟小琴聊天一宿沒睡，洗了個澡，回屋躺下了。
不知怎么，我和敏敏在一起的時候整晚都有聊不完的話，東聊西聊，經(jīng)常聊到天亮，直到有人說：“你看幾點了，都別說話了，誰在說話就出去睡”才結(jié)束！
而我和小琴在一起時也是這樣，每晚都有聊不完的話，東扯西扯，聊過去聊將來，更多的還是聊在上塰的事，那時候的故事很多，每件事都是將來的轉(zhuǎn)折，每件事都決定了以后的生活，因為那時候我在選擇另一半。是堅持王雪？還是選擇閆鳳琴？
我又想到她了，她在哪？她嫁人了嗎？老公是干嘛的，她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