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
白映客躍起就要去摸,被林自在手疾眼快攔下,告誡道:
“這暗室不像是天印教所建?!?p> 白映客剛想要問,林自在一指倆邊墻上模糊不清的壁畫:
“這上面刻畫得是一道人入酆都的事跡。”
“這么模糊,你怎么看得清?”
林自在走近那道人像,一指其對立的宮殿像:
“我曾在玉清道籍上見過此畫,寓意酆都?!?p> 又一指酆都像背后的群山:
“那便是羅酆山?!?p> “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遠(yuǎn)處的昏暗有人持燈走來:
“不愧是玉清道高徒,果然見識匪淺?!?p> 待離得近了,林自在三人終于看清來者何人。
為首者是位女子,一襲黑紗遮身,身后跟著個持燈丫鬟,亦是一襲黑衣,不過卻未蒙面,長得倒也算是秀氣。
林自在見來人現(xiàn)身,卻未顯敵意,拱手以禮:
“閣下是?”
那黑紗女子輕啟朱唇:
“澹臺漓?!?p> 林自在聞言與白映客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交匯下,皆知曉今日之事不同尋常,遂又問:
“敢問澹臺姑娘把我三人引至此處是為何事?”
澹臺漓嬉笑一聲,聲如銀鈴悅耳:
“不過是想見見你罷了?!?p> 此事越來越透著古怪,林自在眼神示意倆人朝外退去,自己則孤身上前:
“哦?那澹臺姑娘見我,又是為何事?”
澹臺漓一擺手,瞥了他一眼,嗔道:
“你這人好生無趣,無事便不能見你嗎?”
“不能。”
林自在話音剛落,澹臺漓的神色剎那由嗔轉(zhuǎn)怒,呵道:
“殺了他!”
其身后的女子瞬間放下手中油燈,抽出腰間細(xì)劍,一劍朝林自在刺來!
林自在神色自若,拔出鳴凰執(zhí)劍以待。
后面的白映客見此一幕就想過來幫忙,卻被沐沐一把抓住,喝道:
“上去!”
說罷也不待白映客回應(yīng),拉著他就往上走。
那女子刺劍而來的一瞬,林自在信手一劍揮出,將劍鋒攔截,女子面色一震,收劍又復(fù)攻來。
可林自在顯然不會給她第二次機(jī)會,屈指一彈,一道劍氣將其擊倒在地,掙扎不起。
而后走近那澹臺漓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殺誰?”
澹臺漓被其氣勢所攝,退了半步,氣極反笑: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知道你的身份?”
林自在微微搖頭:
“不,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抬手將劍鋒架在她脖頸:
“給你三息,說出你的身份?!?p> 澹臺漓雖一動不敢動,卻傲嬌道:
“本姑娘就是澹臺漓!”
而后感觸到劍鋒冰寒,連忙又說道:
“不過不是你們理解的那個澹臺漓?!?p> 林自在一指點(diǎn)中她的華蓋穴,以萬化真氣控制其體內(nèi)真氣運(yùn)行。
澹臺漓感覺到自己渾身真氣陷入沉寂不由得發(fā)慌,顫顫地說道:
“你對我做了什么?”
林自在卻是收起鳴凰,轉(zhuǎn)身就要上去:
“隨我過來?!?p> 澹臺漓不敢不應(yīng),待倆人出了密道,發(fā)現(xiàn)外面躺著一圈身著閻魔教服飾之人。
澹臺漓看見自己手下盡數(shù)伏誅,面色難看。
白映客則在沐沐姑娘不停地吹捧:
“哇!沐沐姑娘武功好高啊!
一個打十個嘞!”
沐沐也沒搭理他,看著林自在帶著那姑娘上來,走了過來問道:
“小道士你不殺了她?”
林自在搖了搖頭:
“不用,”
而后轉(zhuǎn)過頭,對澹臺漓道:
“現(xiàn)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了?!?p>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澹臺漓雖不甘心,卻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
“我本是閻魔教崆峒分壇的執(zhí)事,這倆天正領(lǐng)命在這天印教遺跡搜尋可能的遺漏之處。
上午,聽山下小的說你們?nèi)擞幸仙降嫩E象,聽他說你三人年紀(jì)輕輕,以為武功平平,便想著設(shè)伏坑你們一把,撈一些銀子什么的?!?p> “那你為何知道玉清道?”
澹臺漓猶豫了一會,還是如實回答道:
“幾個月前有個老道人大鬧了總壇,打傷教中左右使,只為一見天印教的裘教主。
可他見了裘教主仍不滿意,教眾又不敢招惹他,便問他還有其他什么要求?!?p> “他怎么說?”
“他說要我們在關(guān)中等一個玉清道的小道士,找到他后帶他去總壇那里去見他?!?p> 林自在正推敲其話里的不合理處,沐沐姑娘已是出聲說道:
“說實話,本姑娘可不懂得憐香惜玉!”
澹臺漓面色一衰,只得眼巴巴地看著林自在:
“我真的就知道這么多,看在我們那啥的份上,信我一回唄!”
“什么那啥!”
沐沐姑娘持劍一指其心口:
“說清楚點(diǎn)!”
林自在與白映客看著澹臺漓頭上的綠標(biāo),心頭無奈。
林自在甩了一個眼色給白映客,白映客會意后,走近澹臺漓身邊,發(fā)去一條好友申請。
澹臺漓連忙同意,而后忍不住驚呼出聲:
“你就是四杰–白映客!”
沐沐姑娘聽得云里霧里,回頭掃了一眼白映客,惱道:
“什么四杰,一個小屁孩罷了!”
林自在連忙過來拉住沐沐,低聲說道:
“師叔祖,這邊就交給白映客吧,我陪你去那邊看看。”
“哼,”
沐沐面色很不高興,嘟囔著:
“總感覺你們一直在瞞著我什么……”
林自在帶著沐沐在另一邊搜尋了好一會線索,終于見白映客帶著澹臺漓過來。
見面的一瞬,白映客已私發(fā)來一條信息:
“她還真是澹臺家的子弟,她的三叔公正是原來威震天下的澹臺教主!”
“那她為何會入閻魔教?”
白映客神秘一笑:
“你可不知道,我竟從她那里打聽來一個驚天大秘密!”
“天印教就是閻魔教的前身!
閻魔左右使正是原來天印教的左右護(hù)法!
此番滅天印教,不過李代桃僵之策!”
“為什么?”
“不知道!”
“她說她也不知道。
一切都是裘教主的計策,
她雖是澹臺世家之人,不過澹臺教主離世后,澹臺世家的地位在教中一落千丈,她能混上個分壇執(zhí)事,已是祖上遺蔭。
澹臺教主之后,一直是裘教主把控著教中大小局勢,左右使也是他的心腹。
關(guān)于他布局閻魔,澹臺漓一個小小執(zhí)事,還真不清楚他是何意圖?!?p> “那關(guān)于我老師清凈子的事她知道多少?”
“也不多,反正大意就是清凈子正在總壇做客,裘教主這幾個月來一直待在總壇不敢外出,便是這個原因。”
總于有了老師的線索,林自在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不過,自己該如何去往閻魔教總壇?
關(guān)于澹臺漓說的話,林自在并不敢信,哪怕她沒有騙自己。
既然得知了閻魔教就是天印教,那繼續(xù)再這搜也沒了意義,連忙呼喊祈沐師叔祖,待人齊后,便下了山。
山下客棧,林自在不太放心讓沐沐和澹臺漓一間房,遂開了三間房。
是夜,林自在讓白映客私信她過來。
沒一會,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白映客連忙去開門,卻見沐沐站在門外,一臉的鄙夷,后面則站著神色尷尬的澹臺漓。
白映客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回頭準(zhǔn)備求助林自在,卻不想他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時間,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