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爺,不要啊,不要這樣...”
“我的美人,老爺我就要,現(xiàn)在就要...”
晚上喝了點酒,更覺得欲火中燒,此時已經(jīng)失去理智。
“可是四奶奶...”
“不用管她,我才是一家之主,明天就把你娶過門,來,讓老爺我親一下...”
“老爺,不要在這里嗎,去我房里...”
......
第二天一直到下午,府中的仆婢也沒見到知縣大人。
四房女主人終于是忍不住了,把昨晚的下人找了過來。
“老爺在哪?昨晚就沒見人,今天更是連影子都沒有,這也沒見出去,人能去哪?”
幾個下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臉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長了狗膽子了,不回話還敢笑?看來是沒把我這四奶奶放在眼里,來人,給我拖出去打?!?p> 四房一見奴才們偷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四奶奶,小人怎么敢笑您啊?老爺?shù)娜ハ蜃匀恢獣裕皇遣桓艺f...”
一見動真格的,下人們連忙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
“有什么不敢說的,我讓你說就說。”
“老爺在新來的蕓娘房里...”
四房這下子是動了真火了,把全府的仆婦下人都叫上,一起朝著一處小院而去,心下打定主意,就算有老爺攔著,也勢必要把那不要臉的狐貍精抓出來,扒光衣服游街,好讓她知道廉恥二字怎么寫。
仆婦們氣勢洶洶地涌進小院,反正老爺怪罪下來有四奶奶頂著,且早就看那狐貍精不順眼了,才來兩天就敢勾搭老爺,這是妄想當五奶奶啊?真是想要騎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再說了,要當也該是自己才對,哪里輪得到她一個新來的。
房門從里面鎖著,一個粗壯的仆婦得到首肯后,一腳就踹在木頭做的房門上,事實證明,在抓奸、懲治蕩婦這類正義事業(yè)上,是絕對能激發(fā)人的潛能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里面下著頂門杠的木門,竟然只一腳就被破開。
正當仆婦們爭搶著去捍衛(wèi)理法,男仆們爭搶著一睹春光時,里面的景象卻讓人直吸涼氣,目瞪口呆。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一絲不掛地被吊在房梁上,屋頂破開一個大洞,涼氣灌滿了屋子,好像男人身上還淋了水,地上濕噠噠的一片。
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啊...”
“老爺...”
四房一聲驚呼,就撲過去,死死地垂吊在下半身上,嗷嚎大哭。
一幫下人也亂了手腳,這被凍了一夜,還淋了滿身水,雖然山東冬天不太冷,可一夜下來也足夠要人命了,老爺死了,四奶奶也精神崩潰了,這可怎么辦???
原本好好吊著的男人,忽然下身吊上了一個重物,還被扯的左搖右擺,本已勒紅的手腕,被徹底磨出了血,痛的他悠悠轉(zhuǎn)醒過來。
“嗯...嗯...嗯......嗚...”
剛醒來就見到這更駭人的一幕,一雙雙眼睛直往自己的下身瞟。
一個氣血上涌,人又暈了過去。
“啊...四奶奶,老爺還活著呢...”
......
知縣大人此刻正裹著兩層貂皮大衣,官府沒穿,轎子沒坐,就急匆匆地往縣衙趕。
日已西斜,從被救下到緩過勁來,又是大半天過去,恢復(fù)后的首件事不是感謝救命之恩,而是左右開弓,打的四房連她老娘都認不出。
賤人干的好事!對于讀書人來說,丟了臉面比要他的命還難受,更何況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以這樣的方式斯文掃地,真是死一百回也夠了。
死是一定要的,但不是自己,寒窗苦讀十余載,取得功名,辛勤鉆營半生,才得縣尊大位,怎么舍得去死,要死也是別人死,府里的下人已被打死好幾個,并嚴禁將白天的事外傳,否則處死不論。
還有蕓娘那個賤婢,竟然勾結(jié)野男人,把主意打到了太歲頭上,真是茅坑里面點蠟燭,找死!
知縣已經(jīng)想好了一萬種方法置她于死地,只待把人抓回,滿府的下人無一可用,竟然都不知賤婢的來歷,全該死!
三步并作兩步進了縣衙,已提前派管家去召集人手了,只說家中遭了盜賊,讓他們火速捉拿。
剛進大門,就發(fā)現(xiàn)管家正等在里面,可召集的人手卻一個不見。
“人呢?”
知縣越發(fā)生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看來管家也得換換了。
“大人,縣丞大人身體有恙,據(jù)說是前幾日醉酒掉進了河里,受了風寒,床都下不了...”
“那其他人呢,主簿、巡檢和捕頭?也受了風寒?”
“主簿大人如廁掉進了糞坑,人受了驚嚇,還下不了床,巡檢和捕頭則是相邀賭錢的時候,輸錢賴賬,被人打了...”
大明官員的年假從臘月二十一直到來年正月二十,整整一個月,這段時間是沒人辦公的,而知縣大人平時辦公時間就少,碰到休假更是悠哉,所以對縣城內(nèi)的近況一無所知。
“嗯?你這該死的奴才,發(fā)生這么多大事,怎么不來稟報?”
知縣被氣急,一巴掌打在管家臉上。
管家捂著腫起的臉頰,大氣也不敢出,心中卻叫起了撞天屈:明明是你吩咐的,不讓拿那些破事來敗壞雅興,現(xiàn)在卻來怪我?
氣全聚集到了腦袋,鬼使神差的反而一片清明,知縣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覺的裹緊了身上的皮裘。
“最近還有哪些亂子?都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了嗎?”
知縣語氣緩和了下來。
“亂子不多,好像都是針對有官身的,什么人干的查不到,但咱們即墨縣凋敝,外來人員不多,都懷疑是萬寶通商行的人...”
......
沙城,城主府內(nèi),一群人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時那狗官都嚇的尿褲子了,我一看都濕透了,就索性給他扒干凈,大冷的天,著涼了可不好?!?p> “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眼淚都被笑出來了。
“可別出了人命,到底是朝廷命官,死于非命的話,上面就要來追查了?!?p> “我有分寸,這也是蕓娘的點子,讓那狗官有苦難言,天快亮的時候,迷藥的勁才過去,這時才動手炮制的?!?p> “嗯,蕓娘干的不錯,以后可以用了,即墨的官吏也得看牢了,要是還不知道收斂,就得殺雞儆猴了?!?p> 李大勇點頭應(yīng)下,其他人臉上也滿是輕松。
李忠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