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西枕,光線黯淡。
顧言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上面已經(jīng)顯示快夜里十二點了。
因為這樁案子的特殊性和嚴重性,已經(jīng)分別對顧言和沈聿進行了長達好幾個小時的筆錄。
同時,在歹徒醒來盤問后,這兩起兇殺案的兇手很快就確定了。
正是這個跟在顧言身后對她進行尾隨和襲擊之人!
并且如顧言之前的犯罪側(cè)寫所言,此人拋尸現(xiàn)場一片凌亂,毀掉受害者身體性別器官等特點,所以他可能是個精神紊亂,心底不健康的人。
然,針對于這一點,準確的同時卻也有一些事情超乎了她的預(yù)判。
就是警方懷疑此人有人格分裂癥,也可以說是雙重人格。
如果作案的人格不是屬于主人格,這在法律條例上將不會被判處死刑,而是會送往精神病院。
這個消息讓她內(nèi)心一震,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她不是擔(dān)心這個想殺害自己的人不能繩之以法,而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當(dāng)年她母親那個案子的兇手,會是他么?
兩個人格,一個精神正常,一個精神不正常。
如今案子的兇手是精神不正常的,而曾經(jīng)殘害她母親的人,絕對是個思維縝密,頭腦清晰,高智商,沒有精神疾病之人……!
盡管此人給死者的手中塞了那枚帶有同樣符號的硬幣,但仍不能完全說明,曾經(jīng)的她母親的案子,也是他犯下的。
顧言隱隱間只覺得,這背后根本就沒有那么簡單,很可能藏匿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介于今天時間過晚,還有更多的信息只能明天才能得知,筆錄結(jié)束后,她被安排先回家好好休息。
不過做完筆錄后,顧言卻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此時的顧言還全然不知,沈聿那邊的筆錄調(diào)查成了什么樣子。
他救了她,制服了歹徒,理應(yīng)說是最沒問題之人,可他還是被仔仔細細,恨不得把他家好幾代都給挖出來了。
倒不是陸原故意為難他,只是想知道這個男人接近顧言的目的,以及他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留在顧言的身邊當(dāng)跑腿的,是否足夠讓他放心。
然而不挖不要緊,一挖出來的消息竟極令人震驚。
花了那么久的時間,都是因為他的身份,與常人大相徑庭。
就連陸原看著他的那些調(diào)查來的一件件信息,都神色復(fù)雜。
跟在陸原身邊的一把手隊員都唏噓了一翻,然后偷偷私下跟他道:
“隊長,搞什么鬼啊,他那種身份竟然還來言姐身邊當(dāng)跟班,來跑腿子,他什么目的啊,他是不是想追言姐啊……!”
陸原唇瓣輕抿了下,眸子微微閃爍。
剛才在做筆錄的時候,他是這么說的。
“不可掉以輕心,或許他還有其他更深層次的目的?!标懺馈?p> “嗐,隊長,我看你是緊張上了,您對言姐的心思明眼的人都知道,但一個這樣身份的人去追言姐,對您來說也是一個勁敵啊。”
隊員說著,又忍不住湊上跟前,抬起一只手在唇邊半掩著道:“隊長,我看不如這樣,我們跟言姐說那小子……”
他悄聲嘀嘀咕咕說著什么,不知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盤。
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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