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冰將自己的家當(dāng),以及從父母親那里得到的東西分成了兩部分,小部分放在了儲物袋中掛在腰間,大部分的放在了儲物手鐲之中。
若是身上一個儲物袋都沒有,豈不是赤裸裸的告訴別人,我有其他更高級的儲物法寶,趕緊來搶我把。
單玉冰又不傻,在無法保全自己的時候,低調(diào)行事才是保命正道。
滿意的看著左右手一藍一白的玉鐲,單玉冰起身離開了惜院,開啟惜院的法陣后,招來白鶴,朝著通天峰趕去。
此時的通天峰主殿,氣氛卻是有些...嗯...怪異。天元門每次遇到這種帶著低階弟子外出的情況,都是在通天峰泰然殿前的廣場集合,并且都是兩位及以上的元嬰真君帶隊。
元嬰真君的數(shù)量主要是根據(jù)出行的危險程度,規(guī)模大小等來判定,本次出行的帶隊長老一共三位,主帶隊的果然就是金池真君,剩下的一位是真陽峰的烈火真君,另一位,則是靈秀峰的玉春子。
當(dāng)眾位真君長老看到玉春子的時候都眼神詭異起來。
要知道,天元門內(nèi)的每位真君長老,受了門內(nèi)的供奉,需要出力時必定是不可推辭的,像這種帶隊或者保護門內(nèi)弟子的事情更是義不容辭,每位真君長老都會輪著來。
然而玉春子雖說是一峰首座,但是他主修醫(yī)修,攻擊力度和震懾力度都沒有其他真君來得有效,加之他平日里為門中弟子治病救人,也是在無形中完成了自己對門派的回饋,故而玉春子從未做為長老帶隊外出過。
如今玉春子難得第一次帶隊出門,再看看金池真君與烈火真君,再想想公布的仙府名單之行中,那明晃晃的單玉冰三個大字,眾人默了默,這對寵(侄)女狂魔,要不要這么目中無人,猖狂至極。
眾人再度眼神詭異的看了一眼震玄掌門,金池真君和烈火真君。
“咳咳咳...弟子們都已經(jīng)到齊了,我們也都出去吧。”有些不自在的震玄掌門看著臉皮其厚無比,頂著諸多真君詭異眼神,依舊面不改色的金池和烈火兩位真君,咳了咳,打破了這謎樣的氣氛說到。
此時的泰然殿廣場前,人聲嘈雜。因著今日的情況特殊,故而暫時取消了不可在通天峰泰然殿飛行的禁制,所以當(dāng)單玉冰騎著白鶴前來的時候,著實收獲了一批又羨又妒的眼神。
安然的送走了白鶴,單玉冰不顧其他人的眼神,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靜靜的坐下打坐。
不遠處的白家姐妹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單玉冰,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憤憤不平,但這幾年的磨練讓她們理智的壓下了所有的情緒,對望一眼后,默默的閉眼打坐,不曾多言。
離單玉冰不遠的林方看到她后,不發(fā)一言,周身的冷漠卻是緩和了一些。
“她就是當(dāng)年的那位小姐姐嗎,這么多年一點沒變,我還記得剛剛進到泰然殿時,她撲閃著眼睛看著我們的景象,若不是她,也不會有今天的你吧?”襄紅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單玉冰,眼帶探究的對林方說到。
林方并未回答她的話,卻是收回了放在單玉冰那邊的眼神。
“之前的結(jié)盟到此為止,進入仙府后,你我各憑本事。”
襄紅玲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轉(zhuǎn)而又看了一眼閉目打坐的單玉冰。
“為了那位小師叔祖?”
見林方不答,想了想,襄紅玲接著說到,“我不知道你最終的目的,不過我這些年也受了烈火真君的恩惠,若是那位遇到危險,我也是會出手的?!背鴨斡癖姆较蚺伺欤寮t玲接著道。
“所以在某些地方,我們有共同的目標(biāo),這樣的話組隊的事情可還能繼續(xù)進行?”
林方挑了挑眉,“好?!?p> 聽到林方的答案,襄紅玲再次笑了笑,微風(fēng)吹起她耳畔的發(fā)絲,看迷了站在二人對面的一位男弟子的眼睛。
另一旁的司徒慧慧站在顧飛旁邊,瞇起眼睛打量單玉冰,聲音有些暗啞的說到,“那位,就是明秀峰的大小姐?!?p> 雖是問話,卻是說的斬釘截鐵,肯定不已,也不等別人回答,自顧的想著什么,一時間倒是沉默了下來。
顧飛淡淡的瞥了一眼單玉冰,隨即收回了目光。大哥曾經(jīng)說過,不要去招惹單玉冰,想想千雪峰那幾個女人的下場,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也就是仗著兩位元后修士的勢,看著那個嬌嬌弱弱的身影,顧飛轉(zhuǎn)開頭,和旁邊的隊友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就在此時,泰然殿的大門打開,震玄掌門領(lǐng)著諸峰首座真君長老緩步走向高臺,泰然殿門口的大鐘“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想了三聲,那聲音悠遠綿長,讓人眼前不經(jīng)浮起了悠遠的記憶,整個廣場瞬間安靜下來,年輕的弟子們眼神有些迷茫。
“眾弟子,爾等....”震玄掌門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單玉冰猛地一驚,回過神來。
看著周遭同樣回過神的弟子,眼神或驚駭或懊惱,單玉冰有些好笑,理了理衣裙,站起身來,隨著眾人朝著高臺的諸多長輩行了禮,安靜的站在一旁,也不管臺上的掌門說些什么,發(fā)起呆來。
過了一會兒,猛然間聽到身邊的眾人高聲說到,“弟子謹(jǐn)遵掌門教誨?!?p> 就看到舅舅拿出一艘做工精致的小船,往空中一拋,雙手結(jié)印,口中陣陣有詞。
只見那小船迎風(fēng)見長,不到三息的功夫,就變成一艘巨大無比的三桅木船,三只桅桿威風(fēng)凜凜的立在船中央,桅桿上的青色帆布被罡風(fēng)吹的獵獵作響,欲帶著木船隨風(fēng)飄走。
不多時,船的周圍升起了一道同是青色的防護罩,那帆布便不再劇烈的晃動,船身靜靜的矗立在半空中。
“眾弟子,登船?!币坏来蠛嚷曂蝗粡母吲_上傳來,驚醒了眼帶羨慕的眾人,隨即便感到一股柔和的清風(fēng)拂來,飄忽之間,眾人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身處飛船之上。
隨后金池真君帶著烈火真君及玉春子朝震玄掌門拱拱手,復(fù)又點點頭,便飛身上船。
他們的身后,還跟著數(shù)位金丹修士,其中幾位倒也是熟人,掌門親傳弟子顧遙,神宵真君親傳弟子慕容復(fù),辰元真君親傳弟子,石明蘭。
單玉冰的爹娘,真是為女兒操碎了心,擔(dān)心女兒一路吃住不好,竟還讓石明蘭同行。
站在高臺的諸位真君長老一看到石明蘭的身影,嘴角默契的抽了抽,隨即再次默契的別過了臉,眼不見心不煩,這讓人討厭的寵女狂魔趕緊走。
待眾人都上了船,顧遙及慕容復(fù)等金丹弟子默契的朝著三位真君施了一禮,啟動飛船的,泡茶的,約束組織處于興奮狀態(tài)的練氣小弟子等,有序的各行其事。
“冰兒,過來?!绷一鹫婢鴨斡癖姓惺?,不待金池真君開口,便將站在圍欄旁邊的單玉冰給叫了過去。
此時,飛船也在顧遙的操作下,駛離了門派,朝著南宣城如劍一般飛射而去。
船上的諸人絲毫感覺不到震蕩搖晃,一個個興奮的隔著防護罩朝下望去,看著船底飛快往后退的山川水流,嘰嘰喳喳的表達著各自的激動之情。
聽到烈火真君對單玉冰的召喚,眾人的臉上再次出現(xiàn)了各不相同的表情,當(dāng)真是一言難盡。感受到諸人熱辣辣的目光,單玉冰摸了摸鼻子,快步朝著三位真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