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單玉冰打算在眾人合力擊殺讙獸時找個機會脫離隊伍,但不知是梁玉華謹慎太過,還是梁玉盈與她天生氣場不對付。
整個打斗過程中,梁玉盈都有意無意的靠近她的一側,頗有一些監(jiān)視意味在里面,這讓單玉冰的心沉了沉,看來形勢比她相像的還要嚴峻。
接下來的行程里面,不知道梁玉華出于什么心理,不停的催促大家盡快完成任務,讓張姓修士和媚兒都有些詫異。
明明有三個月的時間,梁玉華的表現(xiàn)倒像是時間不夠,要盡快完成任務離開秘境一般。
一時間,這個臨時組成的隊伍人心浮躁,幾人之間的關系變的微妙起來。
眾人進入秘境已經半月有余,這一路除了最開始獵殺的讙以外,竟然再沒找到金丹修為以上的妖獸,讓眾人都有點意外,自隊中的氛圍變的浮躁后便沒有說話的梁玉華終于開口了。
“諸位,我們進來不過半月的時間,外圍之內便沒有再遇到合適的妖獸,只怕我們要往內圍的邊緣去闖闖,碰碰運氣了?!?p> “梁公子說的倒是輕松,就算是內圍邊緣,那也是我等筑基修士不能輕易涉足的地方,你這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們就要拿命去闖嗎?”媚兒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既然不想跟著去,當初為什么要跟進來,這會兒遇到危險了,就要打退堂鼓嗎?”不等梁玉華發(fā)話,一旁的梁玉盈有些沉不住氣的說道。
“喲喲喲,梁大小姐好威風啊,既然你不怕死,那你上???你們一開始可沒說要我們進入內圍去獵殺妖獸?!泵膬汉敛豢蜌獾幕負舻馈?p> “你…”梁玉盈有些急眼,手一抖武器就握在了手中,頗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玉盈,夠了,你退下?!?p> 眼見著任務沒完成,自己人就要先打起來了,梁玉華這才喝退了梁玉盈,轉頭對著張姓修士,媚兒和單玉冰解釋道。
“我知道這些天大家對我的催促有諸多不滿,不過現(xiàn)在的情形大家也看到了,在外圍和與其交錯的內部我們都找不到金丹妖獸了,甚至連筑基妖獸都很少見?!?p> “我之前催促大家,其實也是擔心這種情況出現(xiàn),想要盡快完成任務,讓大家不必去內圍冒險,但我們的速度確實慢了一些?!绷河袢A苦笑的對眾人攤攤手,接著說道。
“進來的時候我就和大家說過,這處秘境是御獸宗為其弟子圈養(yǎng)契約妖獸的地點之一,之前那么多御獸宗弟子先于我們進來,我擔心他們將外圍的妖獸或殺或契約帶走,所以才催促大家,只是沒想到他們動作這么快,才半個月,外圍的妖獸就已經基本看不到了。”
“你之前催我們盡快獵殺就是擔心他們契約妖獸?”媚兒詫異的問道。
“不然呢,你們以為我們想進內圍么?”梁玉盈在一旁沒好氣的嗆道。
不過這一次媚兒卻沒有和她嗆聲,似乎是明白了之前對梁玉華的誤會有些不好意思,故而對梁玉盈的態(tài)度也包容了一些。
“大哥是不想讓大家在筋疲力盡的情況下去獵殺金丹妖獸,又擔心我們速度慢了會被迫進入秘境的內圍去,你們看我們這一路走來,之前還能看到一些修為低下的妖獸,從我們殺了那頭讙獸以后就再也沒有碰到過金丹妖獸了,只怕我們的進度慢了御獸宗的弟子,就連蘇家鄭家可能都走在我們前面去了,這會兒沒辦法我們也只能冒險進入秘境的內圍邊緣試試了?!?p> 難得媚兒沒有嘲諷自己,梁玉盈有些不習慣的解釋道,態(tài)度倒也緩和了不少。
“既如此,我們就去內圍邊緣試試吧,盡快收集齊剩下的兩枚內丹,再慢一點,只怕真的要往內圍深處去看看了。”
一路上沉默的張姓修士難得開了口,整個團隊的氛圍較之前輕松了很多。
“既然大家都達成一致了,我們來合計一下從哪里進入會危險小一些。”
因為單玉冰修為最低的原因,加上一路上她很少發(fā)表看法,梁玉華有些習慣性的忽略了她,陸勝男一向比較信任梁玉華,也不會有什么意見,張姓修士和媚兒還有梁玉華也不管他們,湊在一起開始研究地圖,商量路線。
在梁玉話開口的瞬間,單玉冰暗道來了,這一路梁玉華都在有意無意的把他們向秘境內圍深處引,但是做的比較隱秘,加上一開始引而不發(fā)的手法,瞬間打消了張姓修士和媚兒的防備心理。
單玉冰可是被一群元后老妖怪教導長大的,這點子心思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但現(xiàn)在她一個人確實沒辦法出秘境,只能自己提高警惕,走一步算一步。
這些時日她努力裝作不出眾的樣子,就是想降低梁家一群人對她的警惕心,在危險真的來臨時也好有一些時間反應。
不一會兒,梁玉華三人便商量好了路線,一群人朝著內圍一處名叫西風嶺的山丘進發(fā),聽聞那里被一只金丹中期的白猿占據(jù),他們決定冒險去獵殺這只白猿。
眾人悶頭朝著西風嶺進發(fā),用了大概五天的時間達到西風嶺。
這西風嶺不同于浮島周邊的旺盛草木,入眼一片青綠,整個西風嶺光禿禿的矗立在那里,周邊黃沙漫天,不見一絲綠色和活物,周遭的環(huán)境很是壓抑,從西風嶺矗立的山丘中隱隱散發(fā)著一絲金丹期的威壓。
眾人連著趕了幾天路,神識和靈力都有些不濟,便沒有第一時間去獵殺白猿,而是在西風嶺范圍之外的一處緩坡上坐了下來,由梁玉華將人分成三波,輪流警戒和打坐恢復靈力后才開始商議獵殺白猿的計劃。
西風嶺是白猿的地盤,最為熟悉地形,反觀他們對于西風嶺的環(huán)境卻不熟悉,故決定第一步由梁家的兩名弟子還有單玉冰陸勝男一道去摸摸底,弄清楚西風嶺的具體環(huán)境。
四人分成兩組,花費了三天的時間將西風嶺的地形圖整理出來后,張姓修士、梁玉華和媚兒商量后,決定由張姓修士和媚兒將白猿引出來,單玉冰布陣困住白猿,梁玉盈和陸勝男在一旁輔助她。
單玉冰聽到這個安排時,被監(jiān)視的第六感再次浮了起來,不過她只是抿抿嘴沒有發(fā)表意見,最后由梁家四位弟子輔助攻擊,梁玉華張姓修士和媚兒主攻。
為了表示誠意,梁玉華還拿出了他的族長爹爹交給他的一樣威力巨大的法寶,是一張封存了元嬰修士全力一擊的雷霆符,眾人看到那張噼啪作響冒著紫光的雷霆符時,都松了一口氣。
畢竟是金丹中期的白猿,就算他們計劃的再仔細,修為上的差距是無法避免的,有威力巨大的符箓幫忙,成功的機會更高了一些,最主要的是保命的幾率更高了一些。
計劃妥當?shù)闹T人,在單玉冰利用梁玉華拿出的大量中品靈石布好困陣后,就等著張姓修士和媚兒將白猿引出來。
眾人等了片刻就聽到了白猿的吼叫由遠及近快速的靠近他們,不足三息的時間,白猿高大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不過似乎梁玉華的消息有誤,這只白猿的修為隱隱到了金丹后期。
然而白猿已經被引了過來,眾人此時根本沒法后退,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
單玉冰默默的操縱法陣困住白猿,不過一方面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一方面也想利用這次突襲白猿的機會脫離隊伍,故而一盞茶后,單玉冰便露出了不支的跡象,整個法陣都有些搖搖欲墜。
守在一旁的梁玉盈有些著急,但她不懂陣法,不知道如何幫助單玉冰,梁玉華那邊又處于劣勢,心中著急的她直接放棄輔助單玉冰的安排,直奔陣法中心與白猿戰(zhàn)成一團的梁玉華諸人而去。
一旁的陸勝男在思考了一小會兒后,也歉意的朝著單玉冰笑了笑,提劍加入混戰(zhàn)中。
看到機會的單玉冰正想撒手不管,誰知道陣中頃刻間發(fā)生了變化。
梁玉盈和陸勝男前后腳剛剛進入陣中,白猿被張姓修士的符箓擊傷,暴怒的白猿朝著對方大吼一聲,巨大的身子快速移到了張姓修士一旁,還來不及從法陣收回所有心神單玉冰被白猿強行破陣激的受了輕傷,一口血劍噴了出來。
趁此機會棄陣的單玉冰還來不及運起無影步離開,就被一陣強勁的氣浪掀翻在地,巨大的爆破聲帶著紫光將白猿所在的地方炸出了一個深坑。
云霓羽衣及時護主,雖然有些灰頭土臉的,但單玉冰并沒有受到傷害,只是損傷了一抹神識,相較于她海量的神識不足一提。
與她相反的就是在場諸人,梁玉華見到陣法被破,當機立斷扔出了雷霆符,將白猿炸的血肉模糊,但爆炸的威力也波及了陣中諸人。
張姓修士傷的最重,梁玉華和媚兒其次,最后進入法陣的梁玉盈和陸勝男受了輕傷,嘴角都帶著血絲,梁家四位弟子一死一重傷兩輕傷。
重傷的那位倒在原地抽搐,眼見是活不成了,血沫子不停的從他嘴角溢出來,眼神中帶著強烈的絕望和不甘,死死的盯著梁玉華,慢慢失去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