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鴻掌門,我家楚玉現(xiàn)在如何了?”
玉離真君也不笨,與其他諸人一般明白了池鴻劍君的意思。
他雖然心中不解為何弟子一定要廢了對方的丹田,但畢竟是自己的弟子,聽聞被陳青崖削了一臂,也不知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弟子上官錦拜見掌門師伯,見過各位真君?!?p> 池鴻劍君在來的時候順帶去了客房,捎上了上官錦,同時讓陳青崖帶著張名揚三人稍后趕來,玉離真君的話音剛落,池鴻劍君便給上官錦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回話。
“陳道友目前也在昏迷中,不過她的劍傷已經(jīng)處理好了,也給她服下了血參丹和回春丹?!鄙瞎馘\頂著幾位元嬰真君的目光,絲毫不見局促與緊張。
在回復了玉離真君的問題后,再次條理清晰的將他們趕到場時的情況不偏不倚的說了出來,說完后朝著在場的幾位真君團團失禮便安靜的站在原處,等候諸位真君的問話。
“施瑤,你們玄清宗屬土匪的吧?啊,一言不合對著別人的丹田捅刀子,冰兒最好沒事,不然,哼,別的不說,我烈火決不罷休。”
烈火真君聽完上官錦的敘述后,眼睛一斜,似笑非笑的盯了玉離一眼,話語卻是對著施瑤說的。
“烈火,話說得別那么滿,說不定是陳師侄與你家丫頭在其他地方有什么齟齬,兩個小孩子斗氣才引起這場誤會的,再說了,我家名揚當時也叫她住手了,你家丫頭非但不聽還痛下殺手,這也怪不得我家弟子把人攔下?!?p> 施瑤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珠子,臉上撐起一抹笑顏,和氣的對烈火真君說道,讓坐在一旁的池鴻、文淵劍君有些詫異,施瑤什么時候對別人和氣過,不管有理沒理,總是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是不少見。
“弟子陳青崖,張名揚,安陽,林濤拜見掌門師伯(池鴻掌門),文淵師伯(文淵前輩),烈火師伯(烈火真君),師尊(師伯師叔),玉離師叔?!?p> 烈火真君正要說些什么時,被落后池鴻劍君和上官錦一步的四人拜見的聲音打斷。
“好了,都不必多禮,起來吧?!背伉檮鳛橹魅耍渑圯p揮,將四人扶了起來。
張名揚等三人立刻安靜的站到自家長輩身后,垂首斂目,安靜不語,陳青崖則是默默的走到了上官錦的身旁站立,不發(fā)一語,整個大廳一時安靜了下來。
“陳師侄,能否告訴我,楚玉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出于對弟子的關懷,玉離真君還是打破了沉默。
“陳楚玉不過是斷了一條胳膊,我家冰兒可是傷了丹田和經(jīng)脈,玉離,不管陳楚玉是死是活,你必須把她交出來,若不然,本君定要親上玄清宗,討個公道?!?p> 玉離真君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將烈火真君再次點燃,烈火真君一個箭步將上官錦陳青崖二人護在身后,眉發(fā)須張的說道。
“青崖這次做的好,你玄清宗若要算賬盡管來找我烈火,不必與小輩為難?!?p> 銘劍閣諸人明白,烈火真君是擔心玄清宗因為陳青崖砍了陳楚玉的胳膊為難他,顧而先護住了人,一時都有些感動。
雖然此事是陳青崖為了保護單玉冰而做下的,但烈火真君毫不猶豫的承情還是讓他們有些暖心。
“我并非要找兩個小輩算賬,只不過是想見見自己的弟子,看看她傷勢如何也不行么?”
玉離真君不理會有些暴躁的烈火真君,依舊淡然的問池鴻劍君。
“自然可以,不過陳師侄還是未醒。”
于情于理,師尊想要見徒兒都沒有理由阻攔,池鴻劍君沉吟了片刻,對著上官錦吩咐道。
“阿錦,你去找兩個弟子,將那位師侄抬上來吧。”
竟是不愿意玉離真君去客房,而是直接將昏迷中的陳楚玉抬了上來。
“我說池鴻掌門,你這是區(qū)別對待啊,同樣是昏迷著,我家小弟子你就讓人抬上來,別人家的你就帶人進去看,這個你可得給我一個說法了?!?p> 一旁的施瑤見狀,雖然自家有些理虧,但要強的本性讓她忍不住開口刺道。
“冰兒情況特殊,此時不宜挪動,陳師侄只是外傷,已經(jīng)服下了丹藥,斷臂也已經(jīng)接上了,挪動一下也不會影響什么?!背伉櫿崎T滴水不漏的答道。
聽到這話,施瑤氣的牙癢癢,正想再說些什么,被秦逍制止了以后也安靜下來。
一旁的烈火真君不知道在盤算些什么,也沒說話,文淵劍君和玉離真君本就不是個愛說話的主,一時間整個大廳陷入了沉默,唯有池鴻劍君老神在在的喝著靈茶,整個人輕松的很。
不一會兒,上官錦指揮著兩名銘劍閣的弟子將昏迷中的陳楚玉抬了上來,玉離真君將手搭在自家弟子的脈門,一股溫和的靈力瞬間進入了陳楚玉的身體。
昏迷中的陳楚玉哼哼一聲,眼珠子在眼皮下動了動,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感受到陳楚玉體內(nèi)的狀況與池鴻劍君說的一樣,確實沒什么大礙,斷手也在第一時間被接了回去,日后調(diào)養(yǎng)一番也不會影響她的修行。
只是有些奇怪,身體無大礙了卻一直昏迷不醒,沉吟半響的玉離真君福至心靈的將自己的神識分出頭發(fā)絲大小,朝識海進發(fā)。
識海與丹田都是修士最為重要的兩個地方,是任何一個修士都不愿讓外人駐足的禁忌之所,一個不慎受損,將耗費修士大量的時間精力,以及數(shù)量龐大的天才地寶才能修補回來。
識海受損,重者成為癡兒無法修行,輕者也會阻礙修士的修行。
丹田受損,就如同現(xiàn)在的單玉冰,能否保住性命還是未知數(shù),更恍成修行。
是以玉離真君將自己的神識分出細細的一部分,往自己弟子的識海小心翼翼的進發(fā)探查。
如今身體受損已經(jīng)修復,既然不是丹田和外傷引起的,自然就要檢查識海了。
擔心自己的神識傷害到小弟子,玉離真君也是小心翼翼的進發(fā)。
“咦?”
甫一進入陳楚玉的識海,玉離真君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自家小弟子的識海此時一片混亂,各種各樣的記憶碎片在識海中沖撞游走,一片斑駁混亂的樣子,識海中心時不時的閃過無差別攻擊,剛剛進來的玉離真君一不留神差點著了道。
識海受損嚴重才是陳楚玉昏迷不醒的原因,一時束手無策的玉離真君不得不離開陳楚玉的識海,想著用什么辦法能盡快救治自家小弟子就要崩潰的識海。
大廳的眾人見玉離真君檢查完畢,正欲說什么的時候,銘劍閣的內(nèi)部傳來一陣劇烈的靈氣波動,一波濃郁的熱浪席卷了整個銘劍閣,尖銳的報警聲刺破了眾人的耳朵。
一時間,整個銘劍閣都沸騰了起來,池鴻與文淵劍君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那個方向,正是楊雨兮的院子,整個銘劍閣只有劍修,能發(fā)出那火紅的只有火靈根的元嬰修士,而那個方向的元嬰修士只有一人,辰元真君。
誰能讓辰元真君不顧一切的,在自己女兒救命恩人的場地發(fā)出那致命的一擊。
一時間,顧不得多想的諸人紛紛朝著打斗中心趕去,同時一條條的殘影在銘劍閣各個方向出現(xiàn),飛快地朝著打斗中心趕去。
玉離真君無奈,手一展,將陳楚玉摟在懷中,跟隨秦逍施瑤的步伐,也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