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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修行路

第一百六十三章 島上圍殺

渺渺修行路 花開月不圓 6185 2021-10-17 10:26:46

  南宮秀不悅的看向東方葉,正準備開口說些什么,不遠處評判席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一陣劇烈的爆破聲從評判席方向傳來,打斷了南宮秀想說的話。

  他掃了一眼東方葉和上官昊飛,哼了一聲回到自己的位置,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評判席上的號令。

  剩下的幾人也安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靜待命令。

  單玉冰縮在斗篷里,默不作聲的看完了這幾人的語言交鋒,有些玩味的勾起嘴角。

  隨后一陣紅色的煙霧在蔚藍的天空升起,濃郁的煙氣在蔚藍的幕布中隨風(fēng)飛舞,侵占了不小的范圍。

  還沉靜在自己思緒中的單玉冰感到手邊有人碰觸,抬頭看到上官鵬飛的示意,看到天空中的那抹煙氣后,周邊范圍內(nèi)已是空了大半,不停的有人影在他們身邊掠起,朝著靈月島飛去。

  單玉冰立刻收斂了心神,在皇甫瓔珞和上官家?guī)讉€弟子不滿的眼神中,運起靈力,跟著眾人一道,往靈月島飛去。

  靈月島上因為經(jīng)常要舉辦宴會,所以亭臺樓閣不少,三步一景,五步一亭,隱藏在蔥蔥郁郁的林木中,若是單純的賞景散心,確實是一處不錯的選擇。

  然而此刻,不大的島中時不時就能看到修士奔襲的身影,他們在島中各個地方竄動,時不時的就有一株大樹被砍倒,一個涼亭被斬碎,甚至一處島中央的湖泊被蒸干了湖水。

  單玉冰默不作聲的跟在眾人身后,不過有意無意的,她落在了最后一位。

  這一行人中,只有上官鵬飛和單玉冰是金丹初期的修為,皇甫瓔珞比他們兩個高一點,金丹中期。

  跟隨在她身側(cè)的兩個元嬰修士,剩下的都是金丹后期修為。

  眾人見單玉冰落在最后,考慮到她修為最低,雖然在最后一個,卻是緊緊跟隨在皇甫慶歷的身后,便也不再說些什么,一行人沉默的朝著月靈島的中央部位略去。

  月靈島形似彎月,中間寬,兩頭窄。歷年的中秋夜宴都是在寬闊的島中心舉辦,中心那里亭臺樓閣,花木扶疏,樣樣精巧細致,有一處宮殿被命名為玲瓏殿。

  兩頭的彎月尖處,上方的名喚月留灣,下方的名喚月牙灣。

  此刻,離火門一眾人等,在上官昊飛的帶領(lǐng)下,朝著玲瓏殿飛奔而去。

  皇甫瓔珞在皇甫君越的書房外,偷聽到了此番紫旗藏匿處,據(jù)說就在玲瓏殿的某處。

  不僅如此,通過另外三門掌事與皇甫君越的交談,似乎忘憂海上重明島的有牙妖君,還拿出了一個先天靈寶,藏身于月靈島中。

  只要四九門中有任何一人,拿到了那個靈寶,不僅靈寶歸其所有,還能向有牙妖君提一個要求。

  這個消息是剛剛兩方匯合的時候,皇甫瓔珞通過神識告訴上官昊飛,上官昊飛又告訴了上官鵬飛,上官鵬飛沒忍住,轉(zhuǎn)而告訴了單玉冰。

  聽到這個消息,以及消息的傳遞方式,單玉冰內(nèi)心警惕起來。

  為何那三家都知道的消息,作為離火門掌事的上官昊飛卻不知道。

  盡管他的修為不如那三門掌事,但作為四九門一門掌事,竟是連參與議事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而且,為何站作為評判的皇甫君越,會在奪旗大會前夕做出這樣的舉動,以及,為何同意皇甫瓔珞帶著兩名元嬰修士,加入上官家的隊伍。

  在單玉冰一邊沉思,一邊警惕周遭環(huán)境的時候,他們到達了玲瓏殿的外圍。

  不對勁。

  這是單玉冰腦海中升起的第一個直覺。

  玲瓏殿的周遭太過安靜,雖說因為大量的修士上島,散發(fā)的威壓會將島上的生靈嚇跑,可為什么一路走來,除了初時見過幾道修士的虛影,這一路上,他們竟然再未遇到其他的修士。

  月靈島本身并不大,既然其他三家都知道紫旗在玲瓏殿,為何這一路上沒有見到其他三家的修士,更有甚者,玲瓏殿中如此安靜。

  單玉冰心中的警惕已經(jīng)上升到了最高的位置,她將手按在斗篷下,不著痕跡的將四五張九品金剛符貼在了身上。

  不僅如此,識海中已經(jīng)豎起了神識尖針,只要有元嬰修士的攻擊,神識尖針就會毫不猶豫的刺向?qū)Ψ?,為自己爭取時間。

  紫竹飛舟也從青闕宮中拿出,漂浮在她的丹田旁邊,而縮小后的穿云弓和射月箭,已經(jīng)一左一右的握在了手中。

  玲瓏殿前的異樣,也引起了上官昊飛的注意。

  在抵達玲瓏殿的門口后,他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吩咐了身邊的同門,先在周遭查探一番,而剩下的眾人,則默默的站立在玲瓏殿門口。

  一刻鐘后,前去查看的三名同門回來,隨他們回來的,還有幾個青木門,厚土門和水越門的弟子尸身。

  據(jù)上官末解釋,他在探查周邊的環(huán)境時,在玲瓏殿的后門處,發(fā)現(xiàn)了幾人的尸身。

  看那樣子,那里剛剛結(jié)束了一場戰(zhàn)斗,他趕到的時候,尸身還是溫?zé)岬?,或許三門的人比他們提前一步進入了玲瓏殿中,去尋找紫旗和靈寶的下落。

  似乎是這幾具尸身,還有上官末的解釋,取信了上官昊飛,他沉吟了片刻后,帶著眾人往玲瓏殿里面走去。

  單玉冰有意無意的落在最后一位,恰好和同樣落在最后的皇甫慶歷撞在了一起,隔著斗篷二人對視了一眼,單玉冰心中一跳,心臟似乎被人用手狠狠握住一般,驚懼的預(yù)感席卷全身,讓她手握弓箭的雙手生出一股白毛汗。

  這樣的恐懼,在她百多年的修煉生涯中,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哪怕是幼時掉落催命崖,南宣城外被陳楚玉捅傷丹田,梵谷城地宮營救眾人,都沒有讓她如此的恐懼,牙齒有一瞬間不受控制的上下打顫,虛汗不停的冒出來。

  “郁小友,這是怎么了?”

  皇甫慶歷像是感受到了單玉冰的異常,笑瞇瞇的問她,那一口白牙,在明亮的日光下,顯得有些陰森。

  皇甫慶歷的話引起了前方上官鵬飛的注意,他轉(zhuǎn)過身目帶關(guān)切的看著單玉冰,似乎在詢問怎么了。

  單玉冰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呼吸后,拉了拉頭頂?shù)亩放?,露出自己的臉,對著上官鵬飛笑了笑,示意自己無事,隨后將斗篷帽子拉低,再次遮住了自己的臉。

  對皇甫慶歷的關(guān)心,單玉冰并沒有反饋,而是放棄了掙扎般的,任由對方走在最后一個,魚貫進入了玲瓏殿的正殿中。

  而她身后的皇甫慶歷,則是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將身上的斗篷脫下來,隨意的仍在地上,走進了玲瓏殿中。

  玲瓏殿雖叫玲瓏,實際正殿的范圍極廣,想來是為了容納眾多的賓客,是以內(nèi)里的空間極為廣闊。

  一排十個的巨柱聳立在殿中,將玲瓏殿撐的極為高大,穿堂的靈風(fēng)時不時的掃過,帶起一陣清涼。

  大殿的正上方,是一個設(shè)立在九階之上的金龍座椅,座椅周邊孤零零的,沒有任何裝飾或者桌椅。

  正對金龍座椅的前方,是九階臺階,臺階下左右兩邊除了支撐建筑主體的巨柱外,間或的有小幾擺在其中,小幾的一側(cè),擺放著一些蒲團。蒲團往后的空間,則隨風(fēng)飄舞著一些簾幔。

  被簾幔遮住的地方,黑黝黝的,目之所及,除了隨風(fēng)晃動的簾幔,深處的東西被遮住了。

  單玉冰跟隨眾人進入玲瓏正殿后,默不作聲的站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收起了手中的弓箭,轉(zhuǎn)而將朝云拿在手中,舅舅煉制翅膀也被她悄悄的安在了背上。

  正殿中安靜的有些過分,上官昊飛心中升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正準備吩咐眾人退出正殿,就見身后的大門處落下了一個玄鐵打造的巨門,將整個玲瓏殿的大門堵死。

  同時玲瓏殿上方的透氣口也被同樣材質(zhì)的玄鐵堵住,四周的窗戶也同樣被堵住。

  隱藏在簾幔中的眾人緩緩走了出來,而大門處,脫掉了斗篷的皇甫慶歷,和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的夏殷豪站在一起,二人手拿武器,虎視眈眈的盯著離火門一眾人等。

  “皇叔,你什么意思?”

  皇甫瓔珞一臉警惕的盯著皇甫慶歷,以及夏殷豪。

  “瓔珞,你現(xiàn)在走過來,皇兄還當(dāng)你是她的女兒,四方城的大公主?!?p>  皇甫慶歷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卻也無形中回答了她的問題。

  “父皇,皇叔,你們?yōu)楹巍?p>  受到?jīng)_擊的皇甫瓔珞眼圈泛紅,頗有些受傷的問道。

  “瓔珞,我最后說一遍,你現(xiàn)在到皇叔這邊來,依舊是你父皇的好女兒,我四方城的大公主?!?p>  皇甫慶歷沒有回答她,而是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話。

  “瓔珞,你先去,這里交給我?!鄙瞎訇伙w緊緊的抿著唇,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皇叔,那天的對話,你們是故意讓我聽到的嗎?”

  皇甫瓔珞看了一眼上官昊飛,咬咬牙,問出了一個問題。

  “是。不過有牙妖君確實拿了一件先天靈寶,據(jù)說是混沌初開時,上古遺留的息壤?!?p>  皇甫慶歷突然耐心的回復(fù)侄女道。

  “有牙妖君的愛子,在三百年前探秘水晶宮時,中毒受了重傷,有牙妖君的意思是,這抔息壤算作酬金,誰拿了就需要找到為其子解毒的解藥?!被矢c歷解釋道。

  站在角落的單玉冰,聽到息壤后,內(nèi)心的狂喜瞬間淹沒了驚懼,真是瞌睡來了就有枕頭,踏破鐵鞋無覓處,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東西,沒想到就在眼前。

  “上官昊飛,你若是束手就擒,本真人倒是可以考慮,給你離火門眾人留一具全尸?!?p>  一旁的南宮秀不耐煩皇甫二人的對話,朝著上官昊飛陰惻惻的說道。

  “為何?”

  上官昊飛不理他,轉(zhuǎn)頭對一旁的端木宏問道。

  “離火門已經(jīng)沒有了元嬰修士,卻又占據(jù)一門資源,坤極大陸的資源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幾位長輩商議后,決定將離火門的資源拿出來,分給大家,提升更有實力的家族弟子?!?p>  端木宏慣常帶有的笑容,在上官昊飛越來越冷的目光下,險些維持不住,有些僵硬。

  “我哥很快就能進階元嬰的,你們怎么能夠,怎么能,如此卑鄙?!鄙瞎蠃i飛紅著眼睛嘶吼道。

  “很快是多快呢?”端木宏有些不忍的問道。

  “能不能進階還說不準呢,現(xiàn)在就這么大放厥詞,也不怕打了臉?!蹦蠈m秀諷刺道。

  “皇叔,息壤和紫旗,真的在玲瓏殿內(nèi)嗎?“沉默良久的皇甫瓔珞問道。

  “息壤不知道,那是有牙妖君親自放的,我們也在找它的下落,至于紫旗,那是無悔禪師放置的,我們并沒有打聽到具體的位置?”皇甫慶歷有問必答。

  皇甫瓔珞歉意的看了一眼上官昊飛,繼而慢慢的,走到了皇甫慶歷的身旁。

  看到乖巧的站在自己身旁的皇甫瓔珞,皇甫慶歷欣慰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上官昊飛。

  “皇兄說,只要今日你能走出玲瓏殿,你離火門取得的成績,他依舊認可,若是離火門奪冠,他會盡全力支持你坐上掌旗者的位置?!?p>  那審視的目光,直指上官昊飛,似乎要將他的內(nèi)心看透。

  而一旁聽到他話語的皇甫瓔珞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光,不著痕跡的朝著皇甫慶歷的腰間掃過。

  南宮秀,端木宏,和東方葉幾人,卻是變了臉色,隨后朝著手下的弟子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的朝著正殿中心的幾人圍去。

  站在角落的單玉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甫慶歷,殿門口的那一眼對視,讓她以為對方也會參加這次圍殺,聽對方的語氣,似乎,對方是這次圍殺的見證者?

  不知是誰先扔了一道華光,總之,整個大殿中央一下子熱鬧起來,飛舞的寶光在大殿的上空流竄,時不時的將大殿上空的瓦片,磚木打碎掉落在地上。

  站在角落的單玉冰也不能幸免,被四五個金丹修士圍攻,早就有準備的她,朝云劃起一道漂亮的暗紅色,一只容貌精致,尾羽艷麗的三頭朱雀自劍尖飛出,朝著她對面的一名金丹初期的男修飛去。

  或許是對方早已打聽清楚單玉冰的修為,又或許本次眾人的目標是離火門的上官兄弟,總之,圍攻單玉冰的五個金丹修士,都是初期的修為。

  眾人似乎都沒有把這名女修放在眼里,眼中的輕視,以及出手的隨意,都給了單玉冰機會。

  反觀被人圍在中心的上官昊飛,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間,身上已經(jīng)掛彩,上官鵬飛和他肩并肩靠著,抵御周圍的攻擊。

  而剩余的四名弟子,有一名已經(jīng)倒戈,轉(zhuǎn)頭朝著兄弟二人殺過去,一名身故,還有兩名全身浴血,咬牙圍在兄弟二人身邊對敵。

  單玉冰一邊示弱,降低對面五人的戒心,靠著無影步與眾人周旋,一邊分心觀察場上的情況。

  此時南宮秀,端木宏和東方葉都還沒有上場,他們帶來的四名元嬰修士也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觀戰(zhàn),下場的全是金丹修士,在圍攻上官昊飛幾人。

  上官昊飛不愧是金丹后期的修士,又身懷火靈根。

  盡管圍攻他們的同階修士很多,依舊穩(wěn)穩(wěn)的站立在大殿上,時不時的還能反擊靠近他們的修士,更是讓單玉冰發(fā)現(xiàn),原來上官昊飛,也融合了一抹異火,靠著異火的威力,支撐到了現(xiàn)在。

  站在一旁的南宮秀看到久攻不下的眾人,有些心煩氣躁。

  最后竟是自己拿著折扇,朝著上官昊飛襲去。

  他們二人,一人身懷異火,一人修習(xí)水系功法,正好是水火不容的存在,恰好二人又都是金丹后期的修為。

  甫一接觸,二人眼神先激烈的撕殺了一番,隨后你來我往的互毆起來。

  你朝我身上扔一朵火花,我對著你扇一扇子水汽,不多時,二人身上,臉上,手腳處都出現(xiàn)了臟污,傷口更是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多個地方,血淋淋的,像是從血水里撈出來一般。

  單玉冰一邊應(yīng)付著圍攻她的幾位金丹修士,一邊觀察周遭的環(huán)境,內(nèi)心卻升起了一抹怪異。

  剛剛進入玲瓏殿,內(nèi)心升起的那抹恐慌,讓自己焦慮不安,可是進來以后面對的場景,怎么都和那抹不安聯(lián)系不上。

  就上官昊飛和南宮秀這么過家家似的打斗,居然能讓自己升起那么強烈的危機感?

  單玉冰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死心的她神識一直在現(xiàn)場掃射,試圖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

  猛然間,一個角落引起了她的注意。

  皇甫慶歷和夏殷豪站在玲瓏殿的大門口,堵住了出去的路,而皇甫瓔珞則站在皇甫慶歷三步遠的地方,沉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甫慶歷似乎有些忌憚她,不僅與她保持了距離,還分出了一抹神識緊緊的盯著皇甫瓔珞。

  然而皇甫瓔珞沒有動作,站在他身邊的夏殷豪突然動了起來。

  趁著皇甫慶歷沒有注意到他的時間,夏殷豪手持短劍,朝著皇甫慶歷的后腰窩就扎了過去。

  由于雙方都是元嬰期的修士,加上夏殷豪修為又比他高了一小階,手中的短劍品質(zhì)也不差,幾重巧合下,皇甫慶歷被扎了個對穿,噴涌的鮮血瞬間浸透了衣衫,皇甫慶歷的面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

  站在旁邊的皇甫瓔珞則是猛地抬起頭來,朝著皇甫慶歷奔去,趁著對方被夏殷豪壓制的時間,雙手在對方的身上到處摸索,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這番變故,讓剩下的眾人都有些呆愣,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間就有些放緩。

  尤其是端木宏和東方葉都目露警惕的盯著夏殷豪,他們身邊的幾位元嬰也同時以神識鎖定住了夏殷豪和皇甫慶歷。

  唯有南宮秀和上官昊飛,還在你來我往的拼命。

  單玉冰抓住機會,朝云猛地揮動,南明離火灌注其間,一股濃郁的煙火氣瞬間在整個大殿升起,南明離火的出現(xiàn),讓上官昊飛猛然一震,下意識的朝她看來。

  南明離火揮灑間,化作紛紛揚揚的花朵,朝著圍攻她的五個金丹修士飛去,在靠近那幾個修士的瞬間,化作濃郁的大火,刺破對方的護體真氣,朝對方熱烈的綻放。

  而這一手,打的對方毫無防備,一瞬間被活活燒死了兩個金丹修士。

  同一時間,單玉冰身上的斗篷跌落,露出了那對翅膀。

  在眾人驚訝的時間,朝著上官昊飛兩兄弟的位置就竄了過去。

  掠過去的瞬間,朝云連連揮動,化作三頭朱雀的南明離火在一時間大殺四方,灼傷了不少沒有來得及防備的修士。

  在插進上官昊飛與南宮秀的中間后,單玉冰手腕一轉(zhuǎn),一股看似綿軟,卻又后勁十足的劍氣朝南宮秀迎頭殺去,朝云的劍尖差一點就將對方的臉頰劃破。

  在南宮秀下意識閃身后退的間隙,單玉冰猛地扔出了一個黑色的匣子,那匣子被她打開后,一道霸道無比的劍氣朝著南宮秀以及他身后那群人殺去。

  同一時間,一艘紫色的飛舟出現(xiàn)出現(xiàn)在眾人頭頂。

  “上去?!?p>  單玉冰大喝一聲,自己搶先朝著飛舟掠去,一旁的上官昊飛反應(yīng)極快的拖起上官鵬飛,以及他身邊的另一名同伴,跟著單玉冰的身影踏上了紫竹飛舟。

  上了紫竹飛舟的單玉冰,靈力化作一道無形的手,將已經(jīng)揮灑出一道劍氣的劍匣收回,朝著房頂釋放出剩下的兩道劍氣。

  同時丹田處的金丹瘋狂運轉(zhuǎn),化作庚金之氣朝著朝云的劍尖灌去,隨后雙手連連揮動,一股霸氣無比的殺伐之氣從朝云的劍尖揮出,直指頭頂?shù)拇u木。

  不等頭頂?shù)拇u木掉下,紫竹飛舟周身升起一道紫色的光暈,朝著頭頂?shù)男F巨門就撞了上去。

  一陣噼里啪啦的碎響聲,明亮的日光出現(xiàn)在紫竹飛舟上的眾人眼前,將上官昊飛的雙眼刺的想要流淚。

  紫竹飛舟強勢的撞開玲瓏殿上方的玄鐵巨門,朝著月牙灣的方向急速射去。

  背后閃過數(shù)十起寶光,都被紫竹飛舟的防護光罩一一攔下,在眾人準備追去過去的時候,玲瓏殿的下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抖動。

  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停留在玲瓏殿上方的諸位修士,狠狠的拖向了下方的大殿,同時留在殿中的諸位修士,也被那股吸力死死的纏繞住。

  有些修為低下的修士,狼狽的跪倒在地板上,雙手和雙腿都死死的貼在地上,看他們的樣子,若非地板的阻擋,只怕還要繼續(xù)往下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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