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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狂的小甜包是真大佬

第3章 然然是幸運星

  一切行動都一氣呵成。

  雖然他已經(jīng)卸了一部分力道,但還是將他砸暈軟在地上,雖然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但足夠他先救人了。

  再看男子手里還握著一把帶著鮮血的刀。時以誠給他卸下了。

  手機(jī)已然被他扔在陽臺上,電路被破壞看不到屋內(nèi)的情景,但是滿屋刺鼻的血腥氣在他放松之后猛然灌入鼻道。

  而且能隱約感受到辦公桌后面有一處血跡。

  這讓時以誠感到不適,他雖然是外科醫(yī)生,但有輕微潔癖,每次手術(shù)過后都要洗很多次手。

  時以誠在辦公桌后找到肩膀被捅了一刀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失血過多沒有意識了。

  她估摸是要下班了已經(jīng)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時以誠將她的輕便外套脫下,折疊成條帶狀簡單地憑借微弱的光線給她斜著綁了個緊結(jié),而后將她的皮筋取下扎住手臂,最大程度利用現(xiàn)有條件讓她減少流血量。

  但是他還是沒有上手親手按壓著止血,因為憑他的專業(yè)素養(yǎng),流失這幾百毫升的血,還不會致人死亡,只要保證后續(xù)不會持續(xù)失血。

  就是看著嚇人點。

  就是這個量和這個傷口實在不匹配。

  很快武裝警察進(jìn)入戶籍中心,時以誠在房間里敲門,很快便引來了警察。

  然寶在戶籍中心門口焦急的帶著哭腔喊著:“小叔!小叔!你沒事吧???”

  時以誠將嫌疑人交給警察之后要了件警服披在身上:“小丫頭看到我襯衣上沾了血會嚇壞的,麻煩你們了?!?p>  幾步快速走下樓,邊下樓邊扣警服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了最上面那顆。

  剛剛走到一樓,便看到那個在一排武警保衛(wèi)圈后焦急的小姑娘,兩滴眼淚泫泫欲泣,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總算掉了下來。

  “小叔!你沒事吧!你怎么穿上警察叔叔的衣服了?”

  周圍武警讓出了一個口子,然寶向時以誠奔去,一頭猛地扎進(jìn)他懷里,就開始放聲大哭,一直哭一直打嗝:

  “小……小叔,我剛從山里下來,沒……沒見過世面,你別笑話我……”

  時以誠有些發(fā)愣,看著剛長到自己胸膛的小丫頭,從沒有和人這么親密接觸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人。

  “不對,小叔,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然寶慌亂地扒拉著解開他的警服扣子,到處亂摸,恰好電路剛好被修復(fù)完成,一瞬間燈火通明,然寶自然看到了小叔身上濺到的血跡和衣服下擺鮮紅的浸泡過的血跡。

  一瞬間然寶大腦短路,連哭都忘記了,只顫抖著聲音問:“怎么了?小叔……你……你怎么了?我真的是災(zāi)星嗎?”

  時以誠無奈的伸手拍了拍然寶的肩膀,怕手上的血跡蹭在她身上:“小叔沒事,然然是幸運星,小叔剛剛將壞人繩之以法了。”

  很快,一個頭蒙著黑頭套的男子被押了出來。

  緊接著,救護(hù)擔(dān)架趕到,警局有配套的附屬醫(yī)院,剛剛那個工作人員經(jīng)過緊急救護(hù),醫(yī)生護(hù)士們魚貫而入,將她抬了出來。

  時以誠怕蒙住她的眼睛將她臉上染上血,就直接告訴她:“閉上眼睛?!?p>  然寶哭著頓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扭頭看到了被抬出來的剛剛的工作人員。

  她算是比較鎮(zhèn)定了,沒有再大哭,只是眼里再次噙滿淚水。

  然寶滿是自責(zé):“要是我們不來這里的話,那她是不是就是不會被傷了?”

  “她流血好多,會不會死???”

  時以誠輕聲安慰她:“別怕。她只是被不小心傷到了……出血比較多的血管而已,就是看著嚇人,其實傷口比較淺?!?p>  然寶點點頭,突然轉(zhuǎn)過來認(rèn)真地對他說:“我不怕血的其實,我就是怕你流血了,流血很痛的?!?p>  時以誠一向清冽的臉難得真正柔和下來:“沒事,我一點都沒受傷。都是沾上她的?!?p>  然寶仔細(xì)盯著被押走的罪犯和工作人員。

  突然冒了一句:“他們兩個人都在做夢,他們有話想說!”

  時以誠向身邊的警察示意可以跟著去做筆錄了,順著然寶的意思跟上了那兩個人。

  然寶神情嚴(yán)肅,跟著人群向?qū)徲嵤液途疳t(yī)院那邊快步走,扭頭對時以誠說道:“小叔,你能牽著我走嗎?”

  時以誠下意識是想拒絕,突然想到可能是小丫頭剛下山就遇到這樣的事有些害怕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他的習(xí)慣一時間難以改變。

  然寶看出了他的猶豫,只好解釋道:“或者你拎著我后領(lǐng)子走也行,我感覺他們想說什么,要快點,不然走遠(yuǎn)了我就感受不到了。我讓人領(lǐng)著是怕我走歪了而已。”

  時以誠有些愕然,不過到底還是沒法在一眾人眼皮子底下拎著小姑娘衣服領(lǐng)子,最后只好伸手隔著衣服握住了她的手腕。

  然寶道了一聲謝謝,迅速閉上眼睛。

  一閉上眼,一幅極具沖擊力的畫面就在腦海中浮現(xiàn)。

  是剛剛那個工作人員。

  畫面中的她正好關(guān)上門廳辦公室的門準(zhǔn)備回家,正在將鑰匙放在兜里的時候電路突然短路還是怎么的,周邊全部黑了下來。

  她驚呼一聲,聽到有人的腳步聲輕輕向她的方向走過來,好在心理素質(zhì)夠強(qiáng),心中警鈴大作,周邊全是干干凈凈的樓道和大廳。

  她將鑰匙緊緊門禁卡和鑰匙緊緊握在手里尋找心理的力量支撐點,憑借記憶抹黑從安全通道上了二樓。

  隨即廣播里的聲音響起來,她才知道大概率她是遇到了那名想逃出去的罪犯了。

  她腦海極度混亂,只到了二樓看到三樓以上的其他科目的辦公區(qū)的樓道的安全出口都是關(guān)上的,一打開勢必會響起很大的聲音。

  于是她就只好順道進(jìn)了離她比較近的2103房間。

  卻聽到隔壁房間響起了刀刺進(jìn)人體的那種細(xì)小的聲音。

  雖然知道極可能是罪犯,但她如今已不能通過正門出去,顯然正門已被他關(guān)上,且警察的天性讓她無法對這個聲音毫無感覺。

  她也害怕,那害怕好似要滿溢出來,但最終還是決定從2103的陽臺開門,一把拉開窗戶,盡量保持鎮(zhèn)定地迅速按照進(jìn)行跳窗訓(xùn)練時那樣跳進(jìn)去,隨后利用警察對黑夜適應(yīng)性更強(qiáng)的優(yōu)勢反手將窗簾拉上。

  幾秒鐘的時間已經(jīng)進(jìn)入了2104房。

  讓她駭然的是里面那個疑似逃脫的嫌疑人正拿刀一點點割著自己的腿,聽到有動靜傳來便轉(zhuǎn)過頭來。

  她猛的發(fā)現(xiàn)不對勁,便驚叫一聲。這個人……!

  見他還要傷害自己,便飛撲過去找好角度擒住他,但力氣太小,那人像是著了魔一樣,不小心傷到了她的肩膀,本來力道很大的,但因為她找好了角度,所以沒有傷多深。

  然寶通過那位工作人員的夢境,能夠代入她的情緒,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同尋常。

  然寶一個激靈睜開眼,停下腳步快速回頭,心臟止不住跳著對時以誠說道:

  “小叔,那個人不是罪犯?!?p>  時以誠呼吸一凝,下意識就相信了她的話,心里好像一切都串起來了。

  他也站定,冷靜的對眾人說:“大家先去看看戴著頭套那名嫌疑人,如果沒有判斷錯的話,那人是你們警局的一名普通警察?!?p>  旁邊的一個支隊隊長認(rèn)識他,他們都在他大哥手底下辦事,知道這位平日里長官一直夸贊的弟弟是位天才醫(yī)生,觀察力肯定非比尋常。

  于是叫了一個武警快速跑到前面去,摘下了那人套著的頭套。

  臉上沾滿了血跡,他用警用的照明照去,但他認(rèn)不出,他是武警,平時訓(xùn)練也不和別的支隊的警察在一起,平時根本不會見到。

  很快要走到審訊室時里面的同志走出來接應(yīng),一眼看到他們押著的那人,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了?這不是我們部門的小張嗎?他犯事兒了?可是今天不是他值班嗎?他不是在里面看著暫時關(guān)押的嫌疑人嗎?!”

  周圍人全部突然意識到,那這人他們抓錯了,那豈不是……真正的犯人在警察堆里?

  時以誠向周圍的警察要了自己扔在陽臺上的手機(jī),給自己的大哥撥通了電話,表明自己帶著孩子,不方便繼續(xù)留下去,希望他能來主持大局,情況有些復(fù)雜。

  然寶卻截住了他的話頭,再次睜開眼道:“并不復(fù)雜?!?p>  “是那名罪犯給那位叔叔灑了什么東西,讓他神識不清想要自殘,然后借他身上的門禁卡開了暫時關(guān)押的門,再用那個會滴滴滴的小藍(lán)片解開了手銬,他就是把他穿著的兩件中衣脫了一件給警察穿而已,自己甚至都沒換衣服褲子。而那個罪犯卻并沒有趁亂逃走,因為他根本自己也是個精神錯亂的人?!?p>  警報響起來是因為那個警察叔叔走出來了而已。

  支隊隊長也不知道該不該聽信一個小姑娘的一面之詞。

  時以誠卻幫她說話:“隊長,麻煩遣一個人去看一下特殊關(guān)押室就好。不放心的話就叫兩個人陪同?!?p>  然寶幾乎和時以誠異口同聲說道:“這個警察叔叔應(yīng)該快送去救助了,他受傷很嚴(yán)重。”

  “這位警員身上有很嚴(yán)重的傷,容易誤以為血腥味是自己帶出來的?!?p>  果然看到他的深色的褲子好像都被血染的更深了,但因為一吸水再加上大家都剛從那個房間里出來竟然一時還沒人發(fā)現(xiàn),只當(dāng)是人被打暈了腿軟走不動路而已。

  傷很深,時以誠沒讓然寶看。

  兩人去錄了口供,很快就被放走了,警局特意表揚了然寶,說她小小年紀(jì),臨危不亂,主動報信。

  兩人很快走出了警局,時以誠將外套還給了警察,此刻身穿白色襯衫的他衣服上到處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但不知道是不是人好看的緣故,這樣的血跡在他身上只是顯得有些頹喪,卻并不恐怖。

  他寬肩窄腰,白色襯衫上的血像花一樣暈染開來,竟平添了幾份詭譎妖艷。

  頭上適中的碎發(fā)散下,迎著警局外的晚風(fēng)輕輕飄動,細(xì)長的睫毛被外面的路燈投下影子。

  然寶忍不住沖他咧嘴笑:“剛剛我還害怕,但突然看到小叔,滿腦子就只有‘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了。”

  時以誠沒答她的話,倒是心里像突然松了一口氣一樣:

  “走吧,真的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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