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霉運纏身的白前輩(2/2)
但姜以沫的回復并沒有讓中年人感到滿意,他只是久久打量著蘇漾的臉,最后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
“小沫,其實你應該也明白,在很多時候,對于加入校隊的人選,我們通常并不會優(yōu)先考慮實力和潛質,而更多的還是會考慮隊伍的適配性,以及同校隊成員性格的匹配程度。
能夠使用屏蔽之墻,說明他距離認證符陣師只差臨門一腳了,但是沒有經(jīng)過測試就直接放他進來……
我想你也不希望他在可能會持續(xù)挺長一段時間的小隊生活中,因為與其他的校隊成員相性不符而被排斥吧。
畢竟……他可不是你啊?!?p> 姜以沫遲疑了一下,最后只能無奈點了點頭。
她望向了蘇漾,恰好蘇漾也轉過頭來朝著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雙方相視一笑。
接下來的場次堪稱是無聊透頂,也許是因為蘇漾那根本不應該在這個階段能使用的屏蔽之墻太過強勢,接下來幾輪的對手始終都是沒有辦法突破屏蔽之墻的保護。
蘇漾幾乎是一下一個小朋友,在眾人的嘩然和直播間觀眾的驚嘆之中,成為了擂臺上最后一個還站著的人。
至于藍可可……咳咳,意外性第一的選手當之無愧,在使用自己唯一完全掌握的術法時,因為體內原始符文暴動,直接將釋放出的地變術的術法結構變成了某種不知名術法。
然后擂臺上就直接綻放了一朵小范圍的蘑菇云。
好在裁判水平夠高,在爆炸發(fā)生的一瞬間,直接一巴掌將膨脹的熱浪和沖擊一起捏爆了。
看起來特效拉不拉滿先不說,多虧藍可可這個爆炸,她和對手雙雙淘汰了。
站在頒獎臺上,蘇漾突然有些唉聲嘆氣。
可惜了,本來想找人試試看一下六條鎖鏈齊出的屏蔽之墻到底有多能打。
但可能是因為他每次都打了對手一個“出其不意”(指不給人靠近就用符咒糊人臉上),以至于一直到最后,都沒有一名外門班學生能在他手下堅持過10分鐘。
……
弦月湖的半空中,幾名老師圍著一名老者,或坐在飛劍上,或靠在放大了的酒葫蘆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其中一名微胖的女老師望著下方頒獎臺上的蘇漾,臉色很高興的說道:“那孩子真是個好苗子?!?p> 教導蘇漾符文學的講師陳安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本來就很不錯,學習能力上佳,尤其是在符文學上,這孩子是相當?shù)挠刑熨x?!?p> “我記得他錯過了上半學年末修行資源的分發(fā)吧,本來就是半路出家,沒有資源處境只會更加困難。
學校規(guī)章不能輕易違背,但是該有的資源也都得有,他那邊的物資,從我這里出吧。”
被眾星拱月著的老者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多看了下方的蘇漾一眼:
“聽說他成為了姜以沫那丫頭的分擔者,怎么樣,最近有沒有出現(xiàn)過意識混亂的狀態(tài)?
讓一個還是煉氣期的孩子承擔巴蛇劍的妖魂污染,也虧得是兩個小輩的自作主張,不然教唆他成為分擔者的修士,有一個算一個都要去異常刑法司走一圈?!?p> 老者的話逗笑了眾人,其中一位青年老師笑瞇瞇的說道:“會長,真要讓我們知道了,這種行走的二十萬我們一定不會錯過的?!?p> “誰知道呢?”身為妖管總署重明分會的會長,也是稷下學宮重大校長的云忠國也是一副不喜不悲的樣子。
脫下了黑袍后的他,露出了一副瘦如枯骨的身材,那干癟而皺巴巴的皮膚似乎恨不得直接貼在骨頭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畸形和嚇人。
他盯著蘇漾看了挺長時間,突然張口詢問道:“天網(wǎng),數(shù)據(jù)對比之后你依舊維持原有判斷嗎?”
掛在云忠國腰上的玉觿閃爍了一下,機械化的男聲傳來:“保持原有判斷,該個體從行為邏輯、生活圈和人際網(wǎng)等多方面,與妖族沒有聯(lián)系?!?p> “這可真就奇了怪了……”云忠國干瘦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表情越發(fā)的疑惑,“真就這么巧合的嗎?為什么偏偏是他?”
“要給他更多的教育資源的支持嗎?”陳安講師從懷里掏出個蘋果,咬了一口后說道,“本來也符合規(guī)定,畢竟作為姜以沫的分擔者,他本來就能夠享受一部分特殊補助的?!?p> 云忠國搖了搖頭,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微笑:“不需要的,他已經(jīng)是白行舟的弟子了?!?p> 在場幾名還不知道消息的老師們愣了一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作為蘇漾符文學講師的陳安第一時間忍不住了:“白前輩不是說心累了,不收弟子了嗎?”
有一說一,他在和那孩子溝通的時候雖然抱了一些私心,但確實是打從心底里喜歡這個在符文學上充滿了靈性的孩子。
本想著找個機會得到蘇漾的同意后,能由他來擔任他的帶教老師,結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上的小蘋果早早的就被其他人拿走并且吃干抹盡了。
可惡,好氣啊,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不應該啊,白前輩都已經(jīng)退隱很多年了,最近的一次收徒也是……”青年講師張口說了一半之后就閉嘴了。
這是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眾人最近都還在為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而糾結。
白行舟作為一名老牌的講師,在很多年前就擔任傳法長老或者教師一類的工作了,可是這七八十年下來,取得的理想?yún)s很不盡人意。
倒不是白前輩的教導水平不行,而是目前為止白前輩帶出的12名弟子中,僅僅只有兩位弟子僥幸存活了下來……
這話說的有點問題,現(xiàn)在其實就只剩下駐守南海大秘境的那位四弟子了。
本來之前還有一個最小的弟子項明哲,可也在前段時間執(zhí)行任務中壯烈犧牲了。
提起這件事,眾人多少都有些感覺對不起這位老人。
白前輩教導出的弟子水平都很出色,可是他們就好像是霉運纏身一般,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倒在一線上。
你要說是他們實力不濟嘛,那也就算了,可從白前輩手下出身的弟子,就算不是天人之姿,也至少是中等偏上的修士水平,平均修為也沒低于金丹期的。
然而他們的結果卻都不大好。
陳安沉默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將這位天才交給白前輩,這樣真的好嗎?”
云忠國沉默了一下,呵呵的笑道:“有什么不好,行舟也是我重大的老人了,多年來也沒少做貢獻,小十二那邊走的確實太可惜,現(xiàn)在我給他補上一個合適的弟子,這選擇不差?!?p> 陳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閉上了嘴。
這是給白前輩補一個天才弟子的問題嗎?這是蘇漾那個小家伙能不能在白前輩手下順利的活到大結局的問題??!
可是任憑他朝著云忠國使眼色,云忠國也是老神自在的坐在半空中,那略顯空洞的眼神望著遠方,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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