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到齊,而參加這場宴席的只有上層風流人士,特地封閉消息,只在上層流傳。這樣的好東西可不能只帝王享受。既然落得自己手里,就不會再讓帝王尋了去。
華麗的餐桌,雪白的陶瓷盤子,專門為莉莉安量身定做的大餐盤,她可蜷縮起身子來躺在上面。而她身上的衣服依舊為黑色長裙,不過原本她穿著來的那套在追逃中已銷毀,如今這套是其主仿造著做的,樣子有幾分像,但完全沒有那個味道。畢竟也不是這個地方的衣飾,仿造的再怎么像也不如真品。
厚重的似莉莉安國家的晚禮服,她盤縮在餐盤上,被厚厚的黑色紗衣包裹著,臉上的妝容不重,只為凸顯她本來的美。而之所以不把她打扮成青樓女子那樣衣料少的可憐的樣子是原因的。稍后便知。
少女周邊擺滿食物,上層人物凡是有鼻子有臉的都來了,人們吃著菜喝著酒,欣賞洋小姐。而等吃食喝酒都差不多了,才剛剛開始。而這期間還有等不得的,有人故意往少女身上撒酒,甚至投喂食物,但都被其主笑而攔截了。急什么,一會兒有的玩的。而被戲挑的莉莉安就真的如洋娃娃玩具一般,不做任何反抗任其把玩。
酒席終于結(jié)束,飯菜撤掉,仔細擦凈桌面,而再次端上來的是盛著花瓣的清水,圍在在少女周邊。而等其主輕輕拍拍手掌,坐而四周的客人們,就拿起面前盛著花瓣的水撒向少女,很快打濕了少女的黑裙,少女也被花瓣水給嗆的不淺。此刻圍坐的人就如衣冠禽獸,伸出魔鬼樣的雙手,甚至有人爬上餐桌,仔細盯著,后竟也隨著喘起來。個個的喉結(jié)上下涌動,咽下貪婪的口水。就如等待拔毛的雞一般,不同但相似的魔鬼的手朝少女伸去。而其主見已經(jīng)足夠,便喊叫上人來,再給少女蓋上黑色紗布,少女躲進紗布中被推走,下場。
其主這才像是真正待客主人一般,熱情洋溢歡笑,招呼而說:好了,嘗鮮到此為止,要想徹底品嘗而盡,明日再來。結(jié)尾就觀賞下歌舞罷。
俗氣的女子跳著俗氣的舞,哪有洋小姐有意思。眾人不滿,但依舊留戀手中少女的芳香,也就只看了一會兒,喝了幾壺酒,很快離去。明日再來,可就要收費了。她成了賣品。
其主對她沒有多大興趣,怎樣不同都是女子而已,重要的是她的價值。他始終不滿她身上的軟弱。任人把玩,雖能省下好多事情,但總歸不是主想要的。主想要的是,她會妖艷的勾引人,會坐在男子的大腿上索要吻與擁抱。是會為他賺錢的利器,而后全然如演戲一般送走客人,恢復原來平淡甚至嫉恨他的樣子。讓勾引伺候成為她的工作,讓她的心發(fā)生變化,讓她只認他一人做主子,讓她有背叛逃匿之心,讓她徹底墜落仙壇來,讓她骯臟無比。
因,這樣的一味撕弄很快就會使人失去新鮮感,很容易讓人厭倦。人本來就是喜新厭舊的,一個個的新歡舊愛。
其主越想越覺一直這樣下去不行,就帶著氣快步走來莉莉安的牢籠內(nèi)。一把從看守人手中奪來鑰匙,打開牢門。提溜起莉莉安來,厲聲質(zhì)問她:你只知道哭?我可是殺了你娘母的人,你心里對我就沒一點仇恨????
她臉上掛著無傷的淚,面無表情。其主一看這喪氣樣子就更加來氣,朽木終究是朽木,只會哀求流淚,不會也不愿奮起抵抗,根本就不是這塊材料!就又一下子給她一巴掌,一看那張任人宰割的臉就忍不住想要教訓,她捂著臉癱軟在地上。而后其主實在待不下去,看不了她喪氣的臉,很快就離開。明日的宴席總不能再玩這招了罷,真是,唉。
冰冷的牢籠里,莉莉安蜷縮在角落,抱著雙膝,小聲吟唱自己家鄉(xiāng)的歌。眼淚隨歌聲訴說而落。溫柔的歌聲溫暖了牢籠,連看守人都細細聽著。而莉莉安只唱了一會兒便吟痛般緊咬嘴唇,咬的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明日費用開啟,莉莉安在眾人眼皮子下款款走來。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仿佛認命一般的臉,這樣怎能調(diào)動起興趣?
其主臉上抱歉而笑就要硬拉過莉莉安來,可莉莉安大聲而喊叫:別碰我!說了這話就從腰間掏出一把斷刃來,顫抖的左手拿持著威脅眾人而喊叫:都離我遠一點,遠一點!看之卻全然無意哄堂大笑起來,看來壓迫的夠味了,學會威脅了。
而她只好無奈再繼續(xù)大喊:不聽是罷?那好。狠狠用盡力氣的往右胳膊上劃了一刀,口子很深,她很痛,血一直順著胳膊流下來,滴滴落到地面??纯蛡冞@時才意識到,她不是鬧著玩的。她:你們都退后,就算你這次還能阻攔下我,我還會有下一次的威脅,而一次次的威脅,最后我就只能是個滿是傷疤的殘缺人了,這樣就無法做成你所謂美好工具了。都退后,門口的人讓開,讓我出去,快!
侍衛(wèi)前來,但是被其主攔下了,別攔她了,她已經(jīng)不能再崇尚美好了,她胳膊上會留下難看的疤,看其傷口不小,很難再祛除掉。就放她,任她去罷,她這種人只會往這種窩氣的方向發(fā)展,用傷害自己來威脅別人。要不是有觀賞價值,就算殺了自己別人也不會管。愚蠢至極。就不會往自己希望的方向發(fā)展,晦氣的物什,全當沒找來就好。
她不斷向眼前的客人揮舞手里的斷刃,而步步退到門口,退到門口就迅速回轉(zhuǎn)身,沒了命的狂奔??裉?。
終于,終于離開了,我終于,終于不再受這份侮辱了。這片土地好心的人都被壞了心的人殺害了,而壞了心的人卻還在無止盡討玩各種人與物,就像家里階級一般。一層一層壓榨剝削。
肆意而落的淚,臉上終于洋溢了自由的笑,淚與笑都隨她奔跑消弭在風中。跑啊跑啊,逃啊逃啊,可自己又能到哪里去呢?對啊,又能到哪里去呢?就見她突然停住狂奔的腳步,駐足在不知哪條小巷中央,四周的人著她,她看四周的人。一陣暈眩感上來,她無知覺的倒癱在地上。
來往的人皆看看就走了,動動就走了,都不如一條狗,狗還在她身旁喊叫幾聲,舔舔她那張?zhí)厥獾哪?,試圖讓她清醒過來,但狗兒舉動也無法喚醒她。狗兒就守在她身邊,看有人上上來動手動腳就對其狂吠,直到狗兒歡喜的被一白衣少年撫摸腦袋,狗兒討喜的沖白衣少年吠幾聲,就自然讓開守著的位置。少年蹲下,撩開莉莉安覆蓋在臉上的金燦燦頭發(fā),看了眼她疲倦的臉,就心疼的將她抱起,只見那少年左手中指間有枚閃閃亮的銀色普通花紋指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