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出來的時候面色有些凝重,我心中有些疑惑,卻也不敢直接問。只見他給我爹嘀咕了幾句什么,爹的臉色也突然不好看了起來。
江琨房內(nèi)的丫鬟跟著郎中抓藥去了,我走到我爹旁邊,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江首領(lǐng)怎么了?”
“說是刀上的毒中了以后,又有人喂他吃了另外一種毒,兩種毒一起在體內(nèi)發(fā)作,怕是兇多吉少。”爹頭上冒出來了一點(diǎn)細(xì)密的汗珠:“他是朝廷重臣,近日到咱府來也是為了完成一些事情,如今出了意外可怎么是好,況且他是與你一同回家的路上被傷了,如果說不清,就成了林府蓄意謀害暗影首領(lǐng),違抗圣令,到時候就是誅九族的重罪??!”
“那就說清楚??!”我看爹愁容滿面,慌忙說到。
“到時候肯定會有圣上派下的人來查清此事,主人公現(xiàn)在還臥床未醒,就算到時候能證明不是咱家,江首領(lǐng)不替咱說情,咱一大家子還是會受牽連?!?p> 我看老爺子難過的閉著眼,便也不再說什么。
半晌我想起來他剛才說有人又給江琨喂了毒,嚇了一跳:“爹你剛才說,有人二次給他下毒?”
他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說什么。
我給江琨喂藥,難道是…?
我心頭一緊,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說還是不說。但是又怕是自己搞錯了,便旁敲側(cè)擊到:“那毒藥瓶子是不是在江琨身上找到的?”
我爹點(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該到我愁眉苦臉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
我心虛的笑了笑:“您現(xiàn)在與其問我,不如帶我去看看那瓶子長什么樣…”
他明顯的愣住了,我不敢看他,但他拉著我去屋里看藥瓶的那只手有點(diǎn)抖。
一個精致的青色陶瓷瓶子擺在桌子上,瓶口用白色的布塞住了。這就是我拿藥的瓶子。
“是這個嗎?”老頭子坐在椅子上,我看見他眼睛里有那種希冀的目光。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虛的不知道手往哪放,雖然我不是真的林不語,但我是真的害怕。
我看見老爺子,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猛地從椅子上竄起來,拉著我就往外走:“現(xiàn)在就回西南老家,等過了這陣子再回來,如果有什么不測,你就不要回來了,爹給你留錢,夠你活一輩子體體面面?!?p> 到這種危機(jī)時刻還想著讓我先走?我有點(diǎn)感動,他如果要是知道了我不是他女兒,他不得難過死。
但是我來這里就是要回家,如果我順了他回了什么西南老家,就成了隱藏劇情了,到時候劇情怎么發(fā)展就不受我控制了,那我怎么回家?!
“我不走。”我直接掙脫了他的手:“我們是一家人,有難同當(dāng),況且我不是故意喂他吃的毒藥,我相信江琨不是那么混蛋的人,他不會污蔑我的?!?p> 老爺子痛苦的閉上眼:“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啊!那來查案的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總之就是你,你現(xiàn)在還妄想江琨能替你說話,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我都說了我不走!”我站在原地:“本來就沒有錯,為什么要走?回老家避難才更說不清吧!我都說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咱倆是一家人,我怎么會讓你一個老爺子抗下來這么多!”
我覺得我現(xiàn)在渾身都在散發(fā)著光芒。
“不用再說了?!彼纳袂橥蝗粐?yán)肅起來:“走也走,不走也走?!?p> 我聽這話急著正要發(fā)作。
“來人!帶小姐回屋,明日午時之前誰也不許見她!”
我掙扎著想從兩個大漢手中逃脫,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開門?。?!開門!”
“哎!開開門,我給你們每人十兩銀子!”
“一百兩!”
“哎呀,門外的大哥們行行好,開開門吧…”
好話歹話全說盡,兩個看門的大哥就是不愿意開門。
那我得想個辦法逃走,總不能就一直在這里等著老爺子給我送走吧?!我的任務(wù)是回家,不是回什么老家!
房頂這么高,窗戶鎖死了,也沒有什么洞,這咋出去嘛!
“小姐!小姐!”我聽見有人叫我,順著聲音走到窗戶前,壓低聲音:“你是誰!”
“小姐!是我!落峰!”對面的人小聲的說,我覺得他的臉都要貼到窗戶紙上了。
我驚喜的差點(diǎn)叫出來:“你被我爹救回來啦?”
“早都回來了小姐!我聽說你和老爺還有給江首領(lǐng)喂毒的事情了,我覺得小姐肯定需要我,我偷偷摸摸過來的!”
“算你聰明!”我竊喜:“你過來我給你說,你記清楚一點(diǎn)!”
……
事情交代完之后,我看著落峰的影子從窗前消失,滿意的拍了拍手,一躍趴在床上等我的好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