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葉形,已經在熊家安頓下來。
熊圓圓死后他就來到這里,熊圓圓的死,說是替他而死也不為過。
那日文蕊本來就是去居鷂派找葉形的,殺了翔羽之后上山發(fā)現(xiàn)葉形不在,她看到熊圓圓本打算離開,可是熊圓圓見她來找葉形,心里的醋壇子一下子翻掉,以為她和葉形之間有些什么,于是攔著她說了好些難聽話,結果便是被一掌要了性命。
葉形回來,半路看到血跡,立刻躲起來,等到天黑才悄悄溜上居鷂派,然后就看到熊圓圓的尸首。
她被一掌斃命,如此強大的內力!看受傷位置,圓圓一點防備也沒有,葉形想著不斷后退,然后直奔寒刀門。
“岳父!”葉形到后天還沒亮,他一直在大廳等到熊一刀起床:“文蕊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了?”熊一刀坐下,端起下人送來的提神茶,他這幾日睡眠不好,璇玉門的事被人擺了一道,不僅失了弟子,還損了那么多的玉石!
“圓圓死了,文蕊殺了她!一掌斃命!”
熊一刀正要喝茶,聽到女兒死了,抬頭看了葉形一眼又接著喝起茶水:“你們這些日子躲到哪里去了?!?p> “一直住在居鷂派。岳父,我在居鷂派的冰窖里發(fā)現(xiàn)了我爹和方穎的尸體,您不知道,我爹跪在方穎面前,這一切都是文蕊做的!是她殺了我爹!我爹雖然受了傷,但以文蕊的功力也不是我爹的對手!”為了問清楚,葉形把他知道的都說了。
居然藏在居鷂派,熊一刀放下茶杯,聽他提到葉海和方穎,“葉海、方穎的尸體?”
文蕊是熊一刀當年認識的那幫苗疆人的小孩,乖巧懂事,還會一點蠱術,于是思前想后安排在了方穎身邊。所以熊一刀對居鷂派的事了如指掌。
不過他只把要做的事吩咐給文蕊,并不管文蕊用什么方法完成。聽葉形這么一說,葉海是在招搖山消失了蹤影,難不成她用了葉海的假血玉?這么多年養(yǎng)在別的地方,是有些讓人不放心了。
“文蕊是我安排在方穎身邊的人?!毙芤坏稕]有表露太多,然后又問:“她為什么要殺圓圓,而你、怎么毫發(fā)無傷全身而退的?!?p> “這、、、”葉形大腦飛轉,想著如何把事情圓起來,于是說自己識破了文蕊裝腿殘了,她去居鷂派殺他滅口,圓圓愛夫心切為了他擋了一掌。
熊一刀自然不信,直勾勾的看著葉形:“好女婿~我熊某的女兒一雙手數不過來,但是養(yǎng)在家里的就數數三個,圓圓替你死了,你該怎么辦呢?”
葉形咽了下口水,他猜到文蕊和熊一刀有聯(lián)系,但是沒想到文蕊從小就是他安排在方穎身邊的人。葉形記得文蕊應該是六七歲的樣子被方穎收養(yǎng),那么小的孩子,帶著目的在方穎眼皮底下長大,隱藏的如此只好,實在可怕!
再看熊一刀還在盯著自己,哼!深藏不露的老狐貍。千仞門沒了,圓圓死了,自己對他毫無利用價值,葉形抱拳下跪:“小婿無能,沒有保護好圓圓,任憑岳父大人處置。”
熊一刀冷笑,這個葉形,無下限到底了,“文蕊成親,你替我去送份賀禮,順便問她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葉形抬頭:“什么事······”
十月十一
成親前一天新人是不能見面的,于是照無眠,下午便被翔羽還有幾個玩的好的師兄弟拖到山下酒館,他們知道今日就算明著多喝幾杯,掌門也不會怪罪。
文蕊和女弟子不親,所以獨自呆著,不過明日香椿該來了,成親這樣大的事,一個娘家人沒有怎么像話,她想著一直坐到天黑。
“文姑娘~”葉形出現(xiàn)在屋子門口。
“你要謝謝你夫人,保你一命~”文蕊也不和他裝了。
“是要好好謝謝圓圓,所以,熊掌門讓我來送賀禮,所以今日,我是光明正大走進青城派大門?!比~形說著走進去:“所以文姑娘不必為我擔心?!?p> “你真是個讓人討厭的人!”文蕊厭惡的盯著他走進來:“熊一刀知道他女兒死了嗎?”
葉形不在意她的惡言,如果熊一刀能成功,自己就還能做千仞門的掌門,誰喜歡,誰討厭,這些哪有權利重要,“當然,要不然會叫我來送禮?!?p> “呵~他還交代了什么?”文蕊不耐煩的問。
葉形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文姑娘,什么時候收棋那,你不會真打算做照無眠的好夫人吧!”
文蕊站起的瞬間,手已經快一步掐到葉形的脖子上:“熊圓圓替你而死,你的命還是珍惜一些吧?!苯又p輕一甩,葉形整個人被甩出門外,文蕊也隨之出門,沒再瞧他一眼。
葉形趴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文蕊,血玉真的在你那里??!這事得告訴熊一刀。
文蕊去找照無眠,他的屋子黑燈瞎火,人還沒回來,有件事還想再確認一遍,于是她就去門派大門等。
夜過半,山下有聲音上來,果然是他們。幾個人雙頰都紅撲撲的,尤其照無眠最為厲害,一看便喝了不少酒。
翔羽眼尖看到她:“文蕊,你在這兒做什么?”
“有件事忘記同照大哥說,所以在這兒等他呢!”
其他幾個弟子借著酒勁兒,開起玩笑:“文蕊,什么事,明晚洞房慢慢說?。?!”說完一起哈哈大笑。照無眠被他們灌了不少酒,正靠在翔羽身上,聽了這個玩笑,并沒說什么。
“師兄喝了不少酒,什么事非要今日說嗎?”翔羽問。
“嗯,必須今日說?!蔽娜?,走到照無眠身邊扶著他。
照無眠紅著臉,眼神飄忽,他推開文蕊的手站直了,朝山上走去,“去我屋里說吧!”
翔羽揉揉眼睛看著離開的人,“華勤,是我看錯嗎?文蕊的腿好了?”
華勤和其他人也仔細看起來“好像真的好了!”
文蕊跟著他們回到男院,照無眠讓她在屋子里等一會兒,再過來時,頭發(fā)濕漉漉的搭在肩上,他沖了個涼水澡,清醒了一下。
文蕊見狀從架上拿出毛巾替他擦拭,她拉著照無眠坐在凳子上:“天冷了,不及時擦干會著涼的?!?p> “你的腿好了?”回來時照無眠便注意到了,所以去沖了涼水澡,讓自己清醒,免得說出什么胡言亂語。
文蕊繼續(xù)幫他擦著頭發(fā):“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事,果然像那個人說的,指不定什么時候,突然就好了···”
“突然好了·······”他任文蕊幫她擦著頭發(fā),喃喃自語。
擦得差不多了,文蕊放下毛巾與照無眠相對而坐:“照大哥,我的腿好了,你還要娶我嗎?”
照無眠好像被人看穿心思,神色慌張,昨日見過蒼耳,聽她說現(xiàn)在對自己沒興趣,原本以為會松一口氣,但結果她的話卻久久繞在耳畔,本來一切都認了,眼下文蕊又來說這些·····明日就是成親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