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點鐘,慶祥悄悄走下樓,在下面,他還能聽到老爸老媽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他不由心生歉意,要是昨晚不訓練的話,那老爸老媽早點睡應該就不會那么累了吧。
好吧,我想多了,他們兩個哪天不打呼嚕?
拿起高壓鍋,下米,淘洗三次,加水至容器五分之四的位置,蓋住開火。
敲開兩枚雞蛋入碗,加入一包榨菜,攪拌,鍋中加油至沸騰,倒入,中火煎炒。
四分鐘,雞蛋煎好了。
十三分鐘,粥煮好了。
為了趕時間,慶祥并沒有等高壓鍋自動放氣,而是往鍋蓋澆水,十幾秒后再也沒氣漏出,打開鍋蓋。
拿出大鐵碗涼粥,不過還是因為粥太燙以及食量大增,花了二十三分鐘才吃完。
背起書包走出大門,慶祥回頭看了一眼他父母的房間,想了想還是留下了一條字條壓在桌子上。
他不知道等一下會有多少人拜訪,但根據(jù)昨晚提供的數(shù)據(jù)來看,無疑,這是一筆非??捎^的收入。
來到學校已經(jīng)六點四十八分了,因為考試,沒有早讀,所以出沒在校園里的學生并不多。
慶祥也沒打算去教室,力氣突然大增的他,真的怕一不小心把桌子給掀了。
在人工湖旁隨便找了把石椅坐下,慶祥小心翼翼地從書包中取出一盒橡皮泥。
這盒橡皮泥,是他在來的路上買的,用來進行握力訓練。
剛開始捏的時候還挺順心的,雖然捏不出完整的形狀,但也不是那么糟心。
十分鐘過去,慶祥越捏,越心浮氣躁。
鼻子,對,捏它……好吧,捏扁了也沒關(guān)系,會成功的。
把你揉搓成一條總行吧……別像鼻涕一樣從我指縫流出??!
搓成一團很簡單吧,只用到掌心……
看著黏在兩只掌心上黃綠色的膠狀體,慶祥臉色一僵。
靠,特么的,訓練個屁。
巧的是,這一幕陰差陽錯下被岳子源撞得正著。
原本抱著筆記本,心情郁悶的岳子源,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大笑,“慶祥,原來你還有這種惡趣味!”
慶祥沉吟兩秒,“我有女朋友?!?p> 岳子源臉色一僵,“是女朋友重要,還是兄弟?
“你覺得呢?”慶祥抬頭,淡淡道。
“好啊,慶祥你有種!本來還想告訴你下午英語作文題目,看來你是沒機會了?!痹雷釉磾[弄手中的筆記本,傲氣道。
“呵呵!”
在附近找到水龍頭,慶祥清洗雙手。
要是以前的話,他或許會去問一下,因為他的英語也并不是很好,很少拿過及格。
但現(xiàn)在大腦獲得恐怖的記憶能力,他只需要念頭一動,初高中所有見過的單詞,都能躍出腦海,甚至是語法,發(fā)音,也一個不差。
岳子源齪鼻鄙視,他認為慶祥只是逞一時快意,中午一定會求著他要題目。
“哦對了,你知道這些視頻嗎?其中一個看背景,好像就是你那個小區(qū)。”
打開筆記本,里面的紙頁被挖出一個凹槽,剛好可以放入一部手機和一個5000mAh的充電寶。
慶祥自己是沒有手機,但這并不妨礙他通過手機獲取信息,他這死黨藏手機帶入學校的手段可不少。
岳子源四處偵察一番,確定沒有老師領(lǐng)導后,打開微信收藏,里面羅列著十幾個視頻。
滑動屏幕,他選中了其中一個視頻,:“就是這個,你看一下吧!”
“這是!”
慶祥驚了,岳子源給他看的這個視頻,竟然是關(guān)于昨天那只異變老鼠的。
視頻拍攝地有些匆忙,從拍攝的視角來看,是那幾個看戲的人拍的。
視頻的開始,劇情已經(jīng)過半,修羅部的黑衣人已經(jīng)開始與異變老鼠對峙,而在老鼠腳下,躺著一具還在噴血的尸體。
要不是異變老鼠持續(xù)殺死了幾個人,或許這個拍攝者也不會停止拍攝吧。
慶幸的是,這時的慶祥早就躲在橋墩后,沒有進入視線。
慶祥搶過手機,滑動手機屏幕,將其它的十幾個視頻全看了一遍。
果然,岳子源收藏的這些視頻,都與異能,變異什么的有關(guān)。
其中只有幾個是發(fā)生在國內(nèi),剩下的全是在國外。
英倫雜技演員進行雜技表演時,雙手憑空捏出火焰,還能表演很多簡單的火焰變換,引起全場嘩然。
沙俄野外直播探險員遇到三米高巨熊,一巴掌把越野車拍飛,幾人就像辣條一樣,一口一個。
一亞裔女子表演空中芭蕾,全程無鋼絲懸吊,飛在空中。
黑人手抬運鈔車,雙手一抖,成噸的津巴布韋滾滾掉落。
還有一個泰山拍攝的,煙霧環(huán)繞雄峰,似是仙境中,一老者腳踩飛劍穿行,背后流光劍影,眨眼間就到了山頂。
“這些視頻從哪來的?”慶祥沒有歸還手機,盯著岳子源的眼睛質(zhì)問道。
岳子源也不藏拙,直接道:“有幾個是班群里發(fā)的,我覺得有趣,就去貼吧找了一下,還真被我找到了?!?p> “還有其它的嗎?”慶祥皺起眉頭道,作為親歷者,他很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這可以給他提供很多信息。
如今他是獨自修煉,雖說有修煉法門,但具體要怎么搞,他還是個愣頭青,了解他人的資料是必須的。
而且他也想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岳子源搖頭,“都404了,連班群里的也沒了,若不是早先時候收藏了,你都看不到?!?p> 慶祥若有所思,也對,以他們的保密能力,要是不想透露出來的話,誰能知道。
至于這些視頻的流傳,極有可能是有心之人所為,但也有可能是組織人手不足。
慶祥不清楚,但他至少知道了,其實不僅是惠城,世界各地都存在異能者。
不過相對于中國而言,外國似乎不打算隱藏,甚至連視頻都流進了中國。
“慶祥,你說這些會是真的嗎?”岳子源興奮道,眼睛都能放出光來,“我昨晚已經(jīng)查過了,過去沒有類似的視頻出現(xiàn),也不是電影里的片段?!?p> 慶祥瞥了他一眼,沉吟兩秒,“綜合科復習了嗎,英語單詞背了嗎,英語作文抄了嗎?”
岳子源啞口,神情漠然,“我特么的真后悔交你這個朋友了,滾!”
將手機揣入口袋,慶祥道:“為了讓你復習成功,手機我就幫你保管了。”
“慶祥,你這是越來越不當人了是吧?好,我告訴你......手機你隨便用!”親眼見證慶祥單手捏碎石椅一角,岳子源心頭猛地一顫。
這是什么力氣?拿捏石頭跟鬧著玩似的,說碎就碎。
拍了拍手上的碎石屑,慶祥小聲嘀咕道:“一不小心力氣用大了,還好不是放在岳子源身上?!?p> 岳子源后退數(shù)步,身體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這一抓要是抓在他身上,說是粉末性骨折也不為過吧!
看著筆記本里孤零零的充電寶,岳子源欲哭無淚。
這不僅沒復習好,還把手機賠出去了。
一縷氣運緩緩飛來,慶祥在想,這會不會有距離限制?
也不知道家里的氣運會不會飛到這里,要是超出距離消失的話,那不是虧大了嗎!
不行,我得回躺家把鄰里鄉(xiāng)親叫醒,不能讓他們吃虧!
昨晚多損啊!
慶祥突然停下前進的步伐,轉(zhuǎn)身就要往校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大大小小的氣運劃過長空,猶如希望的光,從遠方飛來,慶祥終于欣慰地笑了。
......
朦朧中,慶國忠感覺背后忽地一冷,下意識去抓被子。
下一刻,手指傳來的冰冷尖銳的刺痛瞬間驚醒了他,嚇得他連忙跳下床。
擦拭眼睛,只見鄧艷紅手指輕輕敲打著釘板,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老公,去把它洗了,要不然下次用,會有很多細菌的?!?p> 釘板上的血液早已凝固,暗紅色的血痂連鋼針的根部都滲透進去了。
慶國忠唯唯諾諾接過,“是!”
走出臥室,他不由啜泣兩聲,“造孽啊!”
被嚇醒不說,至少也要等他洗漱完吧,卻讓他洗這害人的東西。
哼!你遲早要被我扔掉,我看你以后怎么禍害我?
因為浴室不夠大,而且那里的水龍頭也小,所以洗這東西要到外面洗。
然而在他打開門的瞬間,卻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被十幾個壯漢給堵了。
李長城頂著黑眼圈,本想說什么的他,看了眼慶國忠手中的釘板,還有那快流出的鼻涕,突然沉默。
釘板上,每一根釘子都是那么的銳利,甚至還能反光,上面的血跡是那么的猙獰,似乎在敘述著什么耐人尋味的故事。
“告辭!”李長城拱手道,轉(zhuǎn)身就走,搞得后面跟著他的人一愣一愣的。
“哼?!睉c國忠掩鼻啜泣,拉著李長城的手挽留,“李隊長,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長城沉默,“那應該是哪樣?”
慶國忠愣了,這鬧哪樣呢?我能說是哪樣嗎,不應該是你自己悟嗎?
“國忠,誰來了?原來是李隊長啊,我地圖不是發(fā)給你們了嗎?”鄧艷紅聞聲趕來,手中拿著一張字條。
李長城沉默兩秒,“我?guī)顺鰜沓颗埽 ?p> “這樣??!”鄧艷紅揮著手中的紙條,“國忠,這紙條是你放的,還是小祥?”
慶國忠在鄧艷紅出來時,就把頂板藏了起來,要是被她知道別人看到了這東西,他非被打死不可。
仔細看了眼紙條,他連忙擺手道,“肯定又是那小子的惡作劇,他最近可皮了……老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吼你的!”
鄧艷紅面帶笑容,就是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慶國忠看得頭皮發(fā)麻,他開始反省,到底是什么讓他如此膨脹。
哦,原來是我進階D級了,那沒事了,我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