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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千金是滿級寵夫大佬

第379章:同流合污

拒嫁千金是滿級寵夫大佬 花花果 1978 2022-10-20 23:59:00

  唐慕之眉眼怠懶地掠了說話人一眼,被晚風微醺的艷麗眼尾已然印上了戾氣。

  實在是聒噪,好在,當她不耐地輕捻指尖時,尖銳的喧囂聲戛然而止。

  好像被封印了的袁林:“……”

  邪門了!自從識破她的真實身份,潛藏在骨子里的懼怕止不住地一茬接一茬往外涌,擋都擋不?。?p>  光對上那個眼神,就他媽說不出話!

  這時,唐慕之一瞬不瞬地望進男朋友黯如墨汁的瞳孔,琢磨著若他要袁林有其它用處,那自己就另想辦法懲治南宮云瑯。

  裴子羨劍眉微挑,眉峰拖曳出一道淺淡笑痕??v使周身低氣壓不斷,眸底卻倏地燃起灼人火星,那一絲絲熾熱中皆噙著濃稠的驚艷與歡喜。

  他喉結(jié)滑了滑,微一頷首的動作便等同允了女朋友的提議。然而,說出的話卻是和身份、地位截然不同的謙卑——

  “我等,自然唯慕小姐馬首是瞻?!?p>  濃密的眼睫輕顫,唐慕之陷入了片刻的征忡。與對方相互糾纏的眸光逐漸化作一縷縷細絲,攀附在心間。

  此時此刻,劍拔弩張、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情形——且不說幾方勢力如何錯綜復雜,袁林更是口無遮攔地一再詆毀自己。

  可這位爺,作為腹背受敵的那一方,非但選擇無條件信任她,甚至又再次當眾將自己奉為凌駕于他權(quán)勢之上的存在。

  從始至終,不曾遮遮掩掩,也不存在所謂半斤八兩的權(quán)衡利弊,就連那淡淡一瞥都蘊藏著洶涌而澎湃的偏愛。

  以至于,她有一種錯覺,哪怕她入地獄,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跟著自己縱身一躍!

  心跳被旖旎氣氛牽引著,唐慕之斂了斂神,一派淡然地看向蕭煦。粉唇微張時,落下一句扎得袁林體無完膚的命令,“搜身,把炸彈引爆器留下。”

  后者如鯁在喉,頹敗地捂著口袋。

  他的思想和行為都是透明的嗎?為何這兩人能隨時隨地對一切了如指掌?

  隧道早就被炸毀了,現(xiàn)在要這玩意?

  陡然間,袁林震驚到無以復加。一股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感從腳底冒出,下一剎直擊天靈蓋!

  從過去慘痛的經(jīng)歷來看,此人過于恣意妄為。盡管兩人曾交過手,但自己就沒哪次是真正準確地猜測到她用意的!

  難道,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了?

  唐慕之很輕易地便從對方身上讀出一種瀕臨崩潰的絕望,不疾不徐地彎腰采下一朵宮燈百合,輕輕捻著花莖,語氣幽幽。

  “袁少該不會認為我給你時間包扎傷口,只是為了留口氣活著走進影閣?”

  “你可以去蜃樓打聽打聽,要挾我的人何在?還是說,袁盟主忘了、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直到很久以后,茍活于世的斷指瞎東逃西竄狼狽不堪時才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惜,那時早已物是人非,曲終人散。

  此刻,袁林自知大勢已去,心灰意冷。卻在強烈的求生欲驅(qū)使下,腳步拖沓地伸手向前,決定鋌而走險。

  ……

  可是,試圖談判的開頭還沒來得及說出,腿窩就被人踹了一腳。那力道之大,讓他直接對著兩人行了一個跪拜之禮。

  “謝恩即可,無需行此大禮。”

  唐慕之冷眼一瞥,已然起了殺心。

  當裴子羨心領(lǐng)神會地將花朵別在女孩發(fā)夾上時,熏風又將她空靈卻滿含不悅的話語送了過來,“既然我能決定你的去留和生死,就不怕你來報復。”

  “再多說一個字,我先炸了你在德州的窩點,再取你狗命!”

  裴子羨以手背輕輕撫弄著小姑娘耳邊碎發(fā),好整以暇地望著她那被暮色掩映的白皙側(cè)臉,眸中興味漸濃。

  他的女孩,生長在錦繡堆里的高門嫡女,如此輕而易舉地便掣肘了游走在各國邊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傭兵首領(lǐng),實乃意料之中,卻又著實令人驚喜。

  墨瞳中的疑惑與贊賞稍縱即逝,男人微微側(cè)首,慢條斯理地遞給謝昀一道手勢。

  特助立刻會意,目光犀利又不屑地看向袁林,用刻板的聲音陳述道:“我倒是有個好提議,不妨先拿德州的John和加州的Alex練練手……”

  聽到這兩個地點和人物,袁林眼皮一抖,殘存的最后一絲傲氣終究是徹底散了。

  那是他隱秘的壓箱底王牌,從來都是跟自己點對點一對一聯(lián)系的??伤詾榘恋幕I碼,竟不過是旁人唾手可得的獵物。

  聞此,唐慕之也不禁詫異地看了眼男朋友——不愧是暗夜之王,連這些秘密信息也一清二楚。

  由此可見,無盟早已名存實亡。那么,不管大佬是想重新洗牌還是取而代之,都簡直易如反掌。

  這時,蕭煦左右審視一遍覺得氣氛到了該收尾了。于是老腰一彎,十分配合地探手邀請,“裴爺,我按小姐的吩咐來接您,還請您隨我……”

  唐小主剛邁出的步子頓住了:“!”

  這話正好應了自己前面那句:我不是來救你的,而是來接你的。倒是……

  前有“請二位跟我走一趟”,后有“起駕回宮”盛大的氣派,自家這位老眼昏花的總管差不多是干到頭了。

  唐慕之略顯無奈地搖頭失笑,恰好撞進裴子羨極富侵略性的眼神,心隨意動,遂似笑非笑地圓場,“裴郎對我一片真心,今夜便去他府上坐坐……”

  不及音落,男人肌理分明的小臂從她腰窩穿過,轉(zhuǎn)瞬自己便被穩(wěn)穩(wěn)地打橫抱起。

  至于袁林,不見棺材不落淚,甚至仍想擺她一道,癲狂又不甘地邪笑一聲,“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難道……”

  “你就不好奇,他和惡貫滿盈的等閑之間有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人其貌不揚,卻野心勃勃滿腹算計??伤龍D推波助瀾煽風點火的心思,注定要再次落空。

  因為自此之后,別說入京一步,他連國門都無法靠近。孤苦伶仃地游蕩在蠻荒之地時偶然才得知,等閑和蜃樓非但沒有決裂,兩邊反而走得更近了。

  而無盟,聲銷跡滅,蕩然無存。

  此時此刻,隨著人影的遠離,袁林直挺挺地跪著,雙眼空洞無神,這輩子關(guān)于暮時的最終記憶定格在——

  男人將她牢牢扣在懷里,驚為天人的容貌被完全遮蓋,唯有一句似承諾似宣誓的剖白彌漫于重重暮靄。

  “我喜歡的人,縱使在別人眼里萬般錯,我不愿也不會傷他分毫?!?p>  “更何況,若他是反派,你又怎知……我不會與他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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