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行不行?
“你在胡說什么?”水行舟先是不敢相信,接著又是怒不可遏:“你以為滿月是假的?讓我?guī)湍阕鞅祝俊?p> 呃……
看他這樣,好像真的有神仙似的……
哦,她都能從現(xiàn)實世界穿進書里,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眼看水行舟怒火沖天,手都在發(fā)抖,何盼盼當機立斷:“祭司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要多教教我,不然我怕功力不夠請不出來?!?p> 果然承認錯誤之后,水行舟臉色緩和下來。
“到了明天晚上,你可不能有雜念,月神會聽見的?!彼嵵仄涫拢潞闻闻握娴囊驗榇蟛痪炊馓熳l。
“好的好的?!焙迦苏l不會呀,她可是放下面子哄過君澤泠好幾年的女人,只要她想,多難搞的男人都能哄得服服帖帖。
何盼盼低下頭不讓男人看見自己不以為然的表情,她可不是專門來請滿月的,她是來救人的。
所以就算真的有神仙,她也做不到像一個信徒那樣虔誠,這個滿月注定請不來,剛剛有作弊念頭也只是為了不真的被扔到那條黃泉里。
現(xiàn)在事情行不通,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最起碼要知道阿牛的位置,到時候魚死網(wǎng)破,如果真的和蠱皇對上,大不了再穿一次書!
思及此,何盼盼心思一定,專心致志地跟著水行舟學習起來。
不一會天黑,天上無月。
“新月已過,今明兩天都沒有月亮,茫茫夜色,伸不見五指,身為圣女,要為族人帶來光明,你準備好了嗎?”
何盼盼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天上無月不就是朔月嗎,朔月別名新月,所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前兩天她還能在天上看見一彎月牙,他們叫它新月,現(xiàn)在……何盼盼都被繞蒙圈了。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不成?
因為夜里黑暗,今晚水行舟沒有繼續(xù)抓著她講知識,早早讓她回屋去。
明天就要開始準備祭祀了,他還好心叮囑她要好好休息。
何盼盼輕車熟路地回了房間,屋里沒有點燈,更因為是在地下的原因,即便再好的視力也看不清楚事物的輪廓,眼前一片黑暗。
她照著記憶摸到床邊,現(xiàn)在的何盼盼只想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并沒有打算點燭。
就在她要躺下來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伴著人的體溫熱氣。
那是讓她著迷的味道。
“君澤泠!”何盼盼猛地伸手,朝熱氣傳來的方向抓去,果然抓到一片衣角。
一摸到那絲滑的綢緞面料,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呵……”男人輕笑一聲,下一秒何盼盼的手就被一只溫暖的大手包裹:“你怎么知道是我?”
果然是君澤泠。
“因為,我聞到了味道?!焙闻闻蚊髦N近君澤泠,得意地把腦袋擱在人家肩膀上。
“味道?不可能,我從來不熏香。”身為一個,一日三餐可以沒有,暗殺卻不可能缺席的王爺,熏香就是明晃晃地告訴別人“我在這里,快朝我發(fā)射暗器”。
所以,如果遇到哪個在位者熏香,那君澤泠只能說這個人腦子被驢踢了。
“不是香?!焙闻闻蔚谝淮握剳賽鄄恢腊芽爻叨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好像君澤泠身上有膠水似的,粘上了就撕不下來了。
“那是什么?”他也有點遭不住了,喜歡的人貼著耳邊輕聲細語的吹著氣,不當場把人就地正法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忍耐力了。
“是我喜歡的……男人的味道?!?p> 當兩個人兩情相悅的時候,他們之間會產(chǎn)生一種磁場,可能外人看不出來,但是她卻能聞到從男人身上傳來的味道,那種味道濃烈迷人心魄,讓她神魂顛倒。
在何盼盼說完那句話之后,君澤泠心里猛的一緊,久久不能平靜。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個前世被自己忽略了一輩子還對他死心塌地,這輩子隱忍時刻想弄死他的何盼盼,原來說起情話來這么要人命。
“怎么了?”何盼盼得不到回答,心里忐忑,這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有的毛病,總是因為對方的一個呼吸一個停頓就胡思亂想,以為自己哪里做錯了惹對方不快。
但是她也沒有糾結(jié)太久,何盼盼還不至于因為一次戀愛就迷失了自己。
剛要把頭拿開,后腦勺就被人握住了。
君澤泠一偏頭,明明何盼盼什么都看不見,他卻能準確無誤地含住她的雙唇,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撬開她的嘴巴。
君澤泠吻得太用力,嘴唇碰撞時讓何盼盼感覺到些微的疼,但是很快就被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荷爾蒙治愈。
何盼盼腰一軟無力支撐躺倒在身后的床上。
君澤泠順勢一翻身,把嬌小的女人完全籠罩在身下,繼續(xù)未完成的事。
“嗯……”何盼盼抑制不住,嬌吟聲脫口而出,恰好這時君澤泠抽身離開,羞恥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里特別顯耳。
“唔!”她一把捂住嘴巴,又羞又惱,“尊哲冷!”何盼盼口齒不清,大罵罪魁禍首。
“呵呵……”君澤泠樂開懷,讓人一聽以為他在幸災樂禍,實則是有難言之隱。
何盼盼對他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表示非常的憤怒:“你還是不是人?!”
君澤泠:“……”
他怎么有一種比被人指著鼻子說不行還要難堪的感覺?
活了兩輩子他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女人嫌棄呢。
“哼!給爺滾!”何盼盼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她在床頭隨便抓起一個東西朝君澤泠的方向砸去。
“盼盼別鬧。”東西被男人穩(wěn)穩(wěn)接住,他搖了搖頭,哭笑不得。
“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女人生起氣來可了不得,尊貴如君澤泠也不得不低聲下氣地哄著。
“乖了,咱回家了再說,現(xiàn)在可是在敵營里呢?!本凉摄鰤合氯ヒ院缶陀仲N近何盼盼,試圖給她講道理。
只可惜他來晚了一步,何盼盼這兩天聽的道理已經(jīng)足夠多了,伸出一腳踹在君澤泠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