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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漢代當(dāng)陳平

第一五五章 探?。ǘ?/h1>
穿到漢代當(dāng)陳平 羽書金蘭 2101 2022-01-05 21:00:00

  陳平看著樊噲府上整箱整箱的珠翠寶玉,心里反而平靜下來。

  樊噲問他,“弟妹長年經(jīng)商,從各大府中得利匪淺。再加上先帝在時賞賜良多,想家中的寶貝不比俺家的少吧?”

  陳平臉上堆著笑,心想這呂雉劉盈干的好事,明明是在朝廷的授意下每年不定期地向代國輸送錢糧物資,家中又能有多少存貨呢?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各家諸侯王都以為陳府富態(tài)。再加上即使是侯中的最高等列侯在王面前,也低了不是一星半點的。

  萬一有的諸侯王以私欲向陳府伸手,陳府是給也不好,不給也不好,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那個虛名呢。

  陳平說道,“家中資財,每遇朝中有事時,前前后后捐了不少,所剩無幾,僅夠個溫飽而已。”

  樊噲笑道,“難怪我聽呂媭說你家慎兒難得回來一回,想要吃雁,你夫人都舍不得給她買上一只兩只的。

  原來如此?!?p>  陳平扶額。

  然而樊噲的眼中并沒有和人比富后碾壓對方的興奮,滿是哀嘆與蒼涼,他說道,

  “自從進了長安城,俺這心里一直都擱著事呢。

  這手頭的富貴權(quán)勢是咋回事,大家心里都明鏡似的。

  我曾勸過媭妹,這長安城中能人眾多,為人要低調(diào)謙和,不惹人乍眼,才是長久之道。

  可她偏偏不聽,朝中有什么好處,不管是俺家受用得起或者受用不起的,她都非得要統(tǒng)統(tǒng)染指個遍。

  光俺知道的,背地里有不少人瞪著流血的眼睛在恨著她。

  早些年的傷痛最近個一兩年頻頻復(fù)發(fā),折磨得俺夜不能寐。

  俺早些年聽太醫(yī)說過,人活著無非兩樣,一曰精,二曰氣,全是靠吃飯睡覺兩樣養(yǎng)著的。眼看著俺休息不好,飯量也大不如前。

  俺就知道,俺的大限不會太遠(yuǎn)了。

  俺最擔(dān)心的就是俺的媭妹和這些個兒女們。俺還在的時候,這些個能人們還能看在與俺是舊識,俺裝癡賣拙的份上不與他們計較。

  要是等俺百年之后,以俺媭妹那直爽的性子,他們會不會因為利益跟她不死不休?。俊?p>  樊噲的這一番話聽著很有些托孤的感覺,陳平聽到這心里很有些難受,他強作歡顏道,

  “凈在那瞎掰扯,我們都是好兄弟。我都沒有大限,你不準(zhǔn)留我孤零零地在這世上,否則我追到黃泉之下也定不饒你!”

  樊噲很快地收回了心神,笑著說,“這生死之事,從來就不是人說了算的。你看看你,好像我刨了你老陳家的祖墳一樣,要跟我急眼呢。”

  陳平正待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呂媭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傳了過來,

  “唷,都說你們大老爺們豪氣,沒想到在一起時還這么地不著調(diào),比一群女子還要哀婉凄惻。

  我說陳平,老娘費那么大勁才把你從未央宮那頭撈出來。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罷了,還在這可勁地動搖我夫君的好心情。

  別讓老娘后悔了,回頭到我姐那可勁地埋汰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呂媭的粗魯讓陳平側(cè)目,就算是張麗對著下人或者是平頭百姓,也不敢這么張狂得要當(dāng)人家的“老娘”,樊噲把這女人慣得還真是無法無天,難怪他會擔(dān)憂她。

  但有一項,呂媭這次救了陳平可是天大的恩情,這點陳平是沒法否定的,他對著呂媭作揖道,

  “我的好老娘吶,你就饒了我吧!

  誰說我們男的在一起就一定是歡聲笑語豪情萬丈的?要高興,我?guī)曳畤埿值芎然ň迫ィ憧稍敢???p>  呂媭的臉立馬黑了下來,她指著陳平的腦門大罵道,

  “姓陳的,你要是敢把我家樊噲拉到那腌臜地去,看我不親手?jǐn)Q了你的腦袋扔地上當(dāng)鞠蹴!”

  說罷便拂袖而去。

  唬得樊噲的臉色都變了幾變,他埋怨陳平道,

  “我家那口子從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主,沒事你跟她涮什么涮?怕就怕她后邊會找你的茬,你就麻煩大發(fā)了。”

  人在屋下坐,禍從天上來。

  這句話用來形容此時的陳平最合適不過,如果不是樊噲在場,陳平都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樊噲看陳平那驚詫莫名的樣子,搖搖頭,嘆了口氣,

  “算了吧?;仡^我?guī)湍銊駝袼ァ?p>  她這人性子直拗,但我的話她好歹也是聽得進去幾句的。

  咱們哥倆好久沒見了,還是聊聊正事吧?!?p>  陳平的神情有點沮喪,有句話叫做“大人好說話,小鬼難纏”,用來形容此時的呂媭最是恰當(dāng)不過。

  想自己在呂雉、劉盈和蕭何曹參處,偶爾一句玩笑,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方這么強烈的反應(yīng)。

  遂心里悄悄地下了自此以后決不輕易說半句不正經(jīng)的話的決心,他跟著樊噲的思路對他說道,

  “我們聊的無論是妻子還是孩子家財什么的,哪一樣不是正事。瞧你那一臉煞有介事的模樣,好像跟我在一起你們都變得不正經(jīng)起來了,我才是這世上最大的罪魁禍?zhǔn)姿频?。?p>  樊噲用他那磨盤大的手一把按在陳平的肩上,把陳平牢牢地鎖在了原位上。但陳平也看他好像因為抬胳膊用力的原因,疼得直吸溜的樣子。

  這種情況陳平以前從不曾見過,此時他才意識到樊噲說的那些個悲愴的話不是鬧著玩的。于是他不再油嘴滑舌,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聽樊噲要說些什么。

  樊噲見陳平配合了,像初次見面那樣,咧嘴一笑,說道,

  “前段時間夏侯嬰那事是怎么回事?朝廷里和宮里傳出了各個版本,嚇得夏侯家嫂子三天兩頭地往我家跑,來求我?guī)兔ο胂朕k法。

  我病著,本來想著你是我們中主意最多的,結(jié)果你也不在家。

  沒辦法,我只好強撐著去朝中找你,看那情形,是你也不得自由。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連太后身邊的審食其都被下了獄?”

  陳平看樊噲那樣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本以為呂媭作為呂雉的親妹,娘家人,會知道得多一些,沒想到宮里把這事捂得這么嚴(yán)。

  陳平信得過樊噲對夏侯嬰的情誼,悄悄地湊到他耳邊對他說道,

  “劉如意死了。陛下親眼撞見他倆從陛下寢宮慌慌張張地出來……”

  “死了那么多天了?”樊噲驚得捂住了嘴。

羽書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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