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個犧牲者
如此膽魄,不光讓顧繪言眸露異色。
就連葉子遠、葉子曦這樣的資深者,都說不出話來。
然而,即使如此。
讓一個本就心懷成見的人,去承認一個人的優(yōu)秀,還是太難了。
“呵呵,一個無腦的莽夫而已?!?p> 肖展口頭上不忘譏諷。
可心下,卻是頗為舒適。
這樣一來,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探路。
自己就會大大減小涉險的概率。
可謂百利而無一害。
這聲音雖然不大,可卻引起了一旁的顧繪言側(cè)目。
她低頭思索了片刻,同樣是邁步跟上。
哦?
居然跟了過來?
這引起了王瀚的觸動。
在這之前。
他始終覺得,這個顧繪言并不像什么熱心人。
她頗為神秘。
給人的感覺,像是隱瞞了許多。
可眼下,在所有人都躊躇的情況下。
竟然敢像自己一樣,挺身而出。
要知道。
王瀚之所以敢如此膨脹。
不單純是倚仗自身那強大的魔物,更是第二條命!
一次重來的機會!
若無上述因素,他必然要比所有人都來的穩(wěn)健。
能茍則茍的那種。
這個顧繪言,的確不一般。
她并沒有亮出自己的能力。
說不定,也是靠著自身的保命手段,才敢如此自信。
很快,兩個人來到了箱子旁。
這箱子呈木質(zhì),外表看起來陳舊,像放了一些年頭。
才剛一靠進。
里面就傳來了刺鼻的氣味。
血。
王瀚毫不懷疑自己的嗅覺。
他蹲了下來,細細端詳了一番。
發(fā)現(xiàn)箱子根本沒上鎖。
“我開箱了,你站我后面吧?!?p> 倒不是出于什么保護欲,只是他有種預感。
箱子里的東西,或許……并不致命!
顧繪言無聲地點了點頭,乖乖站到了王瀚的身后。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王瀚面色沉穩(wěn),隨即動作麻利的開箱。
然而,箱子當中所裝的東西。
令他們兩個的神色愕然。
“……”
望著那恐怖的一幕,王瀚幾乎說不出話來。
在箱子里所塞的,是一具徹底粉碎開來的尸體。
關(guān)節(jié)、四肢、內(nèi)臟……以及,一顆醒目的人頭。
見到開完了箱,仍然無恙的王瀚。
三人才迅速圍了上來,仔細觀察。
“這個人……”
葉子空看著這副情景。
只感覺胃部泛起了酸楚,有些欲言未止。
“是‘牛都日川’?!?p> 王瀚的面上,夾雜著一抹顯而易見的遺憾。
有誰能想到。
一個通關(guān)六次的資深者,就這樣沒了?
這實在太夸張了。
恐怕連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另外三人,猶如晴天霹靂,驚得目瞪口呆。
“這個結(jié)界的使奴,這么兇猛嗎?”
葉子遠咽了一口唾沫,當即就慌了。
魔物之間,有著等級制度。
這便證明,它們有強有弱。
像這次的四等事件。
光這開局來看,就已經(jīng)超過了金名高中的那次。
“也許,他并不是魔化類的能力。”
顧繪言這時出聲。
眾人聞言,這才回過神來。
的確。
附魔者的能力,迥然不同。
有像肖展那種偵測類型。
也有像葉子遠那種特殊類型。
更有像趙澤言那種魔化類型。
當然,至于王瀚這種類型,就有些復雜了。
有魔化、也有特殊能力。
但具體的由來,難以解釋。
通常而言。
在事件當中,最有利的一批附魔者,當屬魔化類。
他們往往是危機的化解者,活躍在戰(zhàn)線的前端。
要知道,并不是每個附魔者,都具備與使奴正面抗衡的能力。
可偏偏矛盾的是。
結(jié)界內(nèi),‘使奴’的存在,始終是難以跨過的一關(guān)。
因此,魔化類附魔者的寶貴,自然不言而喻。
毫不夸張地說,在所有類型的附魔者當中。
魔化類能力,必然立足在梯隊的頂點!
季城雖然是一名資深者。
可卻沒有任何信息能證明……他具備著魔化能力。
“魔物的精粹,會不會就是木箱?”
王瀚是第一個鎮(zhèn)定下來的人。
同時,發(fā)起了質(zhì)疑。
這個問題一出。
其余四人,都忍不住沉吟起來。
按理來說,被詛咒殺死的人,都會有一個共同點。
像金名高中那會。
所有的死者,無一不是被是黑繩掛起。
顧繪言前面就已經(jīng)說過,這個709室,前面就發(fā)生過兇殺案。
上一個死者,也是像這樣,被肢解后硬塞進了木箱。
那么,精粹會不會就是木箱?
“很有可能?!?p> 不管怎么說,葉子遠也有三次事件的經(jīng)驗。
當迅速鎮(zhèn)定后,在第一時間便做出了決斷!
事件當中,魔物越拖越強。
而附魔者恰恰反過來。
一旦無法迅速處理,進而則會被慢慢蠶食。
“那我們,接下來是要找木箱?”
葉子曦在這時問。
她還是第一次開口,聲音略為柔和。
與顧繪言的清冷,形成了對比。
就在這時,王瀚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袖被拉動了一下。
他放眼望去,發(fā)覺是顧繪言的舉動。
這是……有話要說?
繼而,他便當著另外三個人的面,跟顧繪言遠離了一些。
“精粹的所在,肯定與這個房間有關(guān)?!?p> 她的語氣篤定。
“可是除了木箱,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王瀚搖了搖頭。
第一個犧牲者,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再耽誤下去,顯然是非常不利。
“如果精粹就是木箱,你覺得會在哪?”
王瀚一邊詢問,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上次的情景。
他就是帶著陸秋秋、蘇華,莫名其妙就來到了精粹的所在地。
但這次,局勢好像略有些復雜。
精粹的具體形狀,尚未可知。
就連隱藏在暗處的使奴,都不曾露面。
“王先生?!?p> 就在這時,葉子遠對著王瀚喊了一聲。
“嗯?”
王瀚一愣,輕聲回應。
“這次事件,要不要一起行動?”
這時,葉子遠拋出了橄欖權(quán)。
或許是先前王瀚表現(xiàn)的太過無畏,已經(jīng)得到了他的賞識。
然而,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你不問清楚他的能力嗎?”
肖展不忘提醒。
“我并沒答應加入?!?p> 王瀚本來想答應,奈何這個肖展實在不討喜。
葉子遠只是狠狠剮了肖展一眼,望著王瀚的面上多了些溫和:“相信你也感覺出來了,這次的事件有些不對。”
“光憑你們兩個新人,必然難以有所作為?!?p> “在這種時候,抱團才是最可靠的舉動?!?p> “怎么樣?要不要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