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條順也的手從忍具包中一抹,將藥草順著傷口涂抹均勻,“原來如此…個鬼?。 ?p> 他面目猙獰,咬牙切齒道:“這可是古籍中的秘傳!無印的忍術(shù)!即便以當(dāng)下體系換算也毫無疑問是可以評價為A級的奧義!寫輪眼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我該說對不起,”帶土右手握著短刀,左手作手刀狀,“若是我的能力足夠優(yōu)秀,剛才的拷貝的忍術(shù)便不會是這半吊子的水平,能夠一舉擊敗你的最佳機會就這樣因為我的不成熟而浪費了,我為信任著我的伙伴道歉。”
“但是,不會有下次了?!?p> “大言不慚!”一條順也啐了一口,表面上怒火攻心,但實際上已經(jīng)冷靜下來。
‘看年齡甚至不到十歲吧,如此年齡就能開啟三勾玉的寫輪眼,木葉的新人都是怪物嗎?’他的眼角瞟向一邊半跪在地上戒備著自己的琳,‘威脅不大,紅豆也已經(jīng)失去行動能力,現(xiàn)在需要注意的除了正面戰(zhàn)場的宇智波和狗,就是那個明面上負責(zé)保護他們的那個白發(fā)少年了嗎?’一條順也將情報快速過濾了一遍后,迅速做出了判斷,‘雖然儀式不能完美執(zhí)行,但是…’
“只能賭一把了嗎。”一條順也當(dāng)斷即斷,身體作勢就要向后跳去,暗中發(fā)動了某種術(shù)式。
“赫魯親!上吧!”
“汪!”赫魯黑柴齜牙一吼,身體快如閃電,身姿優(yōu)美如捕食的獵豹。
‘要注意的是他的那招無印忍術(shù),論身體素質(zhì)我自然不如,但是論洞察力,我的寫輪眼占優(yōu)。’
后發(fā)制人!
“迫不及待的就沖過來了嗎?忍者之間的戰(zhàn)斗,決定勝負的關(guān)鍵可是忍術(shù)?。 币粭l順也快速結(jié)印,“土遁·土龍彈之術(shù)…什么?”
首先一提,作為有著上忍實力的一條順也,雖然本人只是小忍村湯隱出生的忍者,但是其天賦水平遠高于周圍的同伴,即便是放在人才如云的木葉也稱得上是一位好手,尤其是在結(jié)印方面,更是能夠做到單手結(jié)印的程度。
但是他此刻看見了什么?
年僅八歲的宇智波少年,憑借寫輪眼那堪稱bug的洞察力與拷貝能力,硬生生做到了和他同步結(jié)印的程度!
如果說能夠在看見無印忍術(shù)的瞬間便能洞悉其原理再勉強施展出來,稱得上是在忍術(shù)上才華橫溢,那么做到同步拷貝并施展,足以見得這個宇智波帶土的基礎(chǔ)是如何扎實!
“土遁·土龍彈之術(shù)!”
一模一樣的土龍?zhí)ь^,如同泥石流般的吐息在中間對撞,濺射而出的泥沙模糊了身影。
“汪!別想跑!”
寫輪眼確實無法做到白眼那般洞悉全局,但是身為忍犬的赫魯黑柴可是跟隨木葉白牙跨越無數(shù)修羅場的存在,什么場面他沒見過?
“嘭!”
土流壁拔地而起!
“汪!太小看我了!”赫魯黑柴畫作黑旋風(fēng),一招追牙在土流壁上大了個大洞。
‘得手了!’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一條順也,赫魯黑柴一口咬在了他完好無損的那條手臂上。
“呲——”
‘阿魯!什么東西?!’
想象中的畫面與現(xiàn)實存在了些許偏差,四射而出的泥漿濺了赫魯一臉,一條順也的土分身化作一個圓球?qū)⒑蒸敽诓癜 ?p> “嘭!”
一聲悶響從泥堆中傳來,赫魯黑柴被迫解除了通靈。
“解決一個?!币粭l順也舉起手中的苦無逼退了帶土,他一身忍者的勁裝,身上那身貼身和服此刻就在那堆泥土堆中,很顯然,剛才那土分身之所以能騙過赫魯黑柴,是因為他那身和服以及其上的血腥味讓其無法在第一時間辨別出真?zhèn)巍?p> 一條順也帶著輕蔑的表情看著帶土,然后又是輕輕一抖苦無,彈開了遠處琳投擲而來的手里劍,“真遺憾,宇智波,勝負已分?!?p>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帶土那雙猩紅的眼中倒映著一條順也錯愕的表情,“不要在戰(zhàn)斗中和宇智波對視嗎?”
“什…額啊啊啊!”瞬間的疼痛讓一條順也驟然驚醒,一條獨眼,頭戴木葉護額的黑色柴犬咬在了他的右臂上,傷口與左臂對稱。
“幻術(shù)…我居然會中這種低劣的伎倆?”一條順也跪倒在地,看著帶土迅速靠近,“做得漂亮,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該掉以輕心,但是——”
沒有任何廢話,帶土抄起短刀就要終結(jié)一條順也的性命,戰(zhàn)場上任何一句垃圾話都得是有價值的才行,等一條順也死后,你讓帶土寫份萬字論文去論述自己在這場戰(zhàn)斗中學(xué)到什么也行?。?p> “我的預(yù)判,在你之上!”
一條順也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這里可是我的主場!”
“嘭!”
好似超級賽亞人炸氣一般,下方的法陣突然涌現(xiàn)出紅色的查克拉,這股查克拉像是精確制導(dǎo)定位般涌向了跪倒在地的一條順也。
“嗯哼哼哼,啊哈哈哈——”感受著這股涌入體內(nèi)的生命力,一條順也忍不住放聲大笑,“沒錯!我的判斷沒有錯!就是這樣!不對,是只能這樣!”
說罷,一條順也縱身來到祭壇中央。
儀式陣上,包裹在果凍般膠紙內(nèi)部的孩子們?nèi)柯冻鐾纯嗟谋砬椋麄兊纳秃盟圃诒怀殡x一般,血液擴散成血霧,血霧混入藍色的查克拉之中,順著地面上的紋路涌向中央的巫女由美。
但是巫女由美并非是受益者,此刻的她就好似一個中轉(zhuǎn)站一般,不,是超負荷的中轉(zhuǎn)站!
她原本乳白色的頭發(fā)逐漸變得斑白,水靈靈的皮膚開始透出一股不正常的蠟黃色,皮膚也開始松弛,尤其是她的下體甚至開始泄露出混雜著血液的羊水。
要生產(chǎn)了!
“這是…怎么回事?!”帶土因為眼前的變故,身體出現(xiàn)了短暫的停頓。
“這種情況怎么想都是‘先動手阻止再說’吧阿魯?!”赫魯黑柴急切道。
“呵呵…事到如今可由不得你們了,原本自然順產(chǎn)才是最佳的,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強行催生了?!币粭l順也高舉著還在修復(fù)的雙臂,一臉端莊,好似朝圣的信徒,“由純潔之人作為門,當(dāng)陰陽生死的交界被模糊之時,獻上祭品,得永恒…而我,就差這最后一步!”
他用手拉開巫女由美的緋袴——這絕非帶有任何404,而是更為邪惡的,令任何人都為之發(fā)指的行為——在那里,原本應(yīng)該自然分娩降生的孩子經(jīng)過邪惡儀式的催化,已然呱呱墜地,而代價,則是巫女由美身軀的殘破與生命力的流逝。
“快阻止他!帶土親!”意識到不妙的赫魯大聲道。
“你這混賬!”
此情此景早已觸及帶土三觀的底線,這是三教九流所應(yīng)當(dāng)共同抵制,唾棄的,對生命的踐踏!
“遲了!白癡!”他手中握著由土遁凝聚而成的長槍,對著那幼小生命刺去。
“完了!”赫魯?shù)难劬Φ傻美洗蟆?p> “帶土!”琳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帶土的名字,這是她們現(xiàn)在唯一的支柱。
“……”帶土的寫輪眼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那根長刺的軌跡。
用土龍彈毀去這個祭壇?那會傷及多少孩子?自己若是如此,又有何資格去談仁義道德?他潛意識里就排除了這個選項,更不用說那根本就來不及。
那用新學(xué)會的那招無印忍術(shù)去砍一條順也?有些事情并不是說你想就能做得到的,一如夸父逐日,一如海底撈月。
“呲——”長槍毫無阻礙的刺入。
“滴答…滴答…”血液順著槍尖滴落在地面。
巫女由美即便雙目失明,身體殘破不堪,已經(jīng)處于彌留之際的她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也不知憑什么進行判斷的,就在長槍刺落的剎那間撲倒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一擊。
“你這女人…”一條順也的表情扭曲,像是氣急敗壞的一般抬腳就要踩下,但是四周的查克拉突然涌入他的身體。
極端的憤怒與極致的快樂一起涌入他的腦海中。
“啊~~啊哈哈~~你這女人,這不是什么都沒擋住嗎?”一條順也身上的傷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痊愈,“看吧!邪神大人!這就是邪神大人的儀式!這就是通向永生的儀式!你們這群低等生命給我跪下!啊哈哈哈!”
“怎么會…”掛機了半局的紅捂著嘴,她沒能救下阿斯瑪,此刻身處戰(zhàn)場最外圍,只能無力的看著。
“帶土…我這就來幫你…”琳咬著牙站了起來,捂著肚子踉蹌著向前走去。
“死!”已經(jīng)貼近的帶土,左手閃著鋸齒狀銀藍色查克拉的光,右手的短刀反手握著,做防御姿態(tài)。
“太慢了!”一條順也抬腳飛踢,看其動作居然完全放棄了防御。
‘有詐嗎?還是說…’
來不及多想,帶土變勢將左手的查克拉鋸刀砍在了一條順也的腿上!
“很痛?。∧氵@混蛋!”一條順也狂笑道,他那近乎被砍斷的腿在以不科學(xué)的速度愈合著,而當(dāng)被踢飛的帶土從石壁上滾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可以抖抖腿,像個沒事人一樣向帶土走來,“你砍了我一條腿,我砍你脖子,你看這不是很劃算嘛,宇智波的?”
“嗯哼~天才?”
一條順也緩步走來,這一天他等了十年了,十年!
如今,伴隨著儀式的成功,一切積壓的怨念,苦惱,憤怒,全都煙消云散了。
“如今你我已如云泥,天才又如何?血繼限界又如何?百年后終究一杯黃土,而我,已然得到永恒?!币粭l順也的手中凝聚起了查克拉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過,“看吧,這治愈力,不老不死的力量!”
白煙在傷口上飄散,他那傷口愈合的難度自然比不上斷腿,但是就表現(xiàn)力而言更為夸張,甚至剛破開,皮膚就開始愈合。
‘但是,一切都遵循著質(zhì)量守恒定律才對,傷口的修復(fù)不可能是毫無代價的才對,如此夸張的愈合能力,消耗的查克拉是來自這個儀式陣?yán)锏暮⒆觽儐???p> 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一腔血勇也會被嚴(yán)峻的現(xiàn)實所熄滅。
但是,逆轉(zhuǎn)的援軍總是來的恰到好處,或者說。
‘卡卡西,你到底在旁邊看了多久呢?’
帶土的眼睛里倒影出那從天而降的身影。
“嗯?”一條順也的第六感讓他下意識做出了規(guī)避動作。
“汪!吃我鐵頭!”一只看上去就非常帥氣的橘色阿柴從天而降,整個狗如同一只高速旋轉(zhuǎn)的陀螺。
“汪!橘前輩!”赫魯激動道。
“哼!”緊隨其后的是一擊刀光,冷面殺神從天而降,緊隨著他父親的愛犬,一刀在其胸口砍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區(qū)區(qū)人類!”一條順也的身體發(fā)生了變化,皮膚慢慢變成純黑色,骨頭所在的位置則在表皮部位顯示為純白色,仿佛某種行為藝術(shù)一樣,傷口在查克拉的迅速消耗中快速愈合。
“嗖——”突然,一道帶有起爆符的苦無向著他的腦袋激射而來。
是琳的攻擊!
‘起爆符?!’一條順也想起了之前被欺騙的那個攻擊,怎么辦,要賭嗎?
“賭個屁!”怒罵一聲,一條順也用手掌接過苦無,然后一甩手將其擲回!
帶土的寫輪眼迅速轉(zhuǎn)動,手腕翻動,幾發(fā)手里劍劃過優(yōu)美的弧線,在空中將打道回府的苦無再次“請入”一條家中。
宇智波秘傳——操手里劍之術(shù)!
“什…”
“嘭!”
爆炸吞沒了一條順也,他口吐黑煙從爆炸的煙霧中走出,一時間分不清他身上的黑色究竟是爆炸所致,還是那邪惡的秘術(shù)效果。
“咳咳咳…”一條順也感受到體內(nèi)的查克拉對身體的修復(fù)第一次出現(xiàn)了供不應(yīng)求的情況,露出的那只眼睛看向儀式的核心。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明明已經(jīng)…完成了儀式才對?”他舉起自己手,看著被炸斷四根手指的手掌,困惑不已,他的內(nèi)心涌現(xiàn)出了一種質(zhì)疑,對儀式的質(zhì)疑——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換句話說,一條順也動搖了。
這種信念上的動搖甚至超過了一時間壓制住了身體的疼痛。
卡卡西和帶土哪能放過這個機會?兩人提刀上前,就要做個了斷。
“嗚哇…嗚哇…”
突兀間,一道嘹亮的哭喊聲在這片地下洞穴中響起,那是與這個場地格格不入的,嬰兒的聲音。
“什么?”眾人同時愣住了,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源頭。
在那里,一位母親用盡全身的力氣,輕輕撫慰著嬰兒的腦袋,肺葉被洞穿,她甚至無法說出完整的話語,只得一個勁的,機械式重復(fù)著“不哭…不哭…媽媽在這…”
“那…那是???”一條順也瞪大了眼睛,他看見了什么?他看見了什么???
那個嬰兒,如同此刻的一條順也一般,全身漆黑,唯有骨頭的位置,在外以白色條紋體現(xiàn),身體上有個一處刺傷,此刻在向外流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條順也狀若瘋癲,“最后的祭品!一刀是不夠的嗎!???!”
土遁·土分身!
一條順也瘋狂調(diào)動查克拉,數(shù)十個土分身阻攔著帶土等人的道路,一條順也高舉土刺,像是要用這武器,將永生的王冠從死神頭頂擊落一般沖向了儀式陣的核心。
‘不好!來不及了!’
“啊哈哈哈!死吧!”一條順也對準(zhǔn)嬰兒的心臟刺下!
瘋癲中,血液灑落到嬰兒的身上與口中。
這次,再也沒有可惡的木葉忍者,再也沒有該死的巫女由美阻擋了!
“啊哈哈哈…額咳咳…誒?”一條順也呆滯的看著自己的胸口。
他的身體告訴他,心臟,被刺穿了。
不遠處,土分身的動作仿佛生銹轉(zhuǎn)動的齒輪一般卡殼,伴隨著第一道裂縫的產(chǎn)生,多米諾骨牌效應(yīng)得到了最佳的闡述,所有的土分身隨之土崩瓦解,帶土和卡卡西對視一眼,當(dāng)即沖了上去,手起刀落!
先是腰斬,隨后是斬首。
‘那是…我的身體?’
一條順也的腦袋在空中劃過優(yōu)美的弧線,然后重重的摔到了泥地上。
兩人干凈利落地將一條順也處決。
“巫女小姐!”帶土半跪下來檢查其傷勢,但無論如何心存僥幸,得到的答案也只有一個。
“孩子…”巫女由美,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將嬰兒抱在懷中,她明白自己大限將至,無法伴隨他度過童年,無法為他的叛逆苦惱,無法看他結(jié)婚生子…
‘但至少,我不希望你背負仇恨…你不需要姓氏…’
“…女孩的話,就叫綠蔭,”巫女由美的聲音逐漸微弱下去,她感覺黑暗正在吞噬自己,她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拼盡全力。
‘但至少…名字…’
帶土的手,單純的將查克拉外放,然后握住了巫女由美的手,希望這樣能給她一絲絲的溫暖。
“…男孩的話,就叫飛段?!?p> “生命…要如綠蔭般頑強,也要…能自由飛翔。”
巫女由美,帶著對孩子的祝福,長眠于此。
夜下赤瞳
求推薦求收藏,拜托了我什么都會做的(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