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秦是什么人的大秦?
諸葛亮把弩交給了蒙恬。
“需要我教蒙將軍怎么用嗎?”
蒙恬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p> “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了,要是連個弩都不會使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死?”
“先把這個什么元戎弩給本將軍試試手!”
贏墨哈哈大笑。
“看來蒙將軍已經(jīng)忍不住了,諸葛先生,你就給他試試吧。”
他從公輸翼的手中接過弩箭,將其放在箭倉內(nèi)。
瞄準(zhǔn)院子里的一株小樹,只聽嗖嗖兩聲聲。
兩只弩箭射出,穩(wěn)穩(wěn)地插在樹干之上。
只見他又接連扣了幾下扳機。
霎時間,嗖嗖聲連成一片。
數(shù)只弩箭飛射而出,直接在樹干上插做一排。
“好!”
蒙恬的心中大熱。
“有了如此神器,我大秦將士的戰(zhàn)斗力必將直線上升!”
“多謝諸葛先生!”
諸葛亮輕輕搖了搖頭。
“蒙將軍應(yīng)該謝公子才是。”
“若是沒有公子,蒙將軍也見不到這些東西?!?p> 見諸葛亮把所有的功勞都安在了自己的身上,贏墨的心里有些發(fā)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蒙恬的心里頓時翻起來滔天巨浪。
什么意思?
難道這些東西都是二公子殿下想出來的?
見贏墨站在那里不吭聲,蒙恬的心中無比的震撼。
一定是這樣!
剛剛諸葛先生肯定是說露了嘴,要不二公子為什么要咳嗽示意?
真沒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二公子居然還有這番本事!
之所以讓諸葛先生說出來,恐怕是為了讓他露臉?biāo)⒐儯蘸蠛冒才偶庸龠M爵!
想到這里,蒙恬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一直侍奉在贏墨左右的曹正淳身上。
這個老宦官也是個陌生面孔!
從早上他對御史大夫動手的情況來看,此人武功定然是極高的!
這么高的武功不來軍營建功立業(yè)卻甘心在二公子跟前做一個貼身宦官?
蒙恬頓時感覺贏墨有些深不可測了。
話說陛下為何這次拋開長公子扶蘇,轉(zhuǎn)而讓二公子監(jiān)國?
難道是他察覺到二公子的不凡,想要考察一下?
莫非,長公子扶蘇不再是秦皇陛下的唯一繼承人選了?
這個念頭一出,蒙恬的額頭上不由得流出一絲冷汗。
看來,以后不能輕視這位二公子了啊!
就在蒙恬想入非非之際,公輸翼開口了。
“眼下已經(jīng)到正午了,若是二公子與蒙將軍不嫌棄,咱們小酌幾杯如何?”
贏墨本身對這公輸家就非常感興趣,欣然同意。
蒙恬今天收獲最大,心里高興自然也不會駁了公輸翼的面子。
至于諸葛亮和曹正淳,自然是贏墨說什么就是什么。
當(dāng)贏墨他們酒足飯飽回到寢宮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想到明天還要上早朝,贏墨準(zhǔn)備早些休息。
躺在床上,他盯著屋頂?shù)姆苛?,突然想起來什么,于是開口道。
“曹正淳?!?p> 在旁邊候著的曹正淳立馬回應(yīng)。
“老奴在。”
“明天大殿之上,我不希望再出現(xiàn)跟今天一樣的情況!”
“諾!”
......
“百官進殿!”
隨著傳令太監(jiān)一生尖銳的呼喊,贏墨迎來了他的第二次早朝。
百官進殿之后,當(dāng)時就發(fā)現(xiàn)了大殿與以往的不同之處。
“怎么回事?這宮內(nèi)的值守怎么都換成了宦官了?”
“不知道啊!莫非這都是二公子的手筆?”
“哼!這二公子也太不像話了!陛下剛走的第一天就開始誅殺御史大夫,現(xiàn)在又把宮中的值守全部換掉。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皇帝了?”
“你們看著吧,等消息傳到陛下的耳朵里,有他好看的!”
贏墨就坐在監(jiān)國席位上靜靜地看著。
雖然眾官員的議論聲音很小,但從他們時不時瞥向自己的舉動來看,十有八九跟自己有關(guān)。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只是輕咳了一聲,然后朝曹正淳看了一眼。
曹正淳會意,立馬向前一步。
“百官安靜!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眾官員紛紛歸列站好。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扶蘇。
“啟稟監(jiān)國,今天我收到了六國貴族的聯(lián)名奏書。”
“他們的祖先墳地,親戚朋友都在故土?!?p> “如今孤身待在秦地倍感孤寂,所以想要懇求返回故土。”
聽到這話,贏墨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
“不準(zhǔn)!”
扶蘇一愣,他勸道:
“可是,二弟,這些被強留在咸陽的六國貴族,待在這里也是各種惹是生非,麻煩不斷。”
“不如我們做個順?biāo)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贏墨打斷了。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p> “我拒絕!”
扶蘇不解,想要再問。
贏墨率先說道。
“這件事不容再議,大哥你要是不清楚,等退朝后來找我一趟?!?p> 扶蘇這才停止出聲。
接下來,早朝仿佛恢復(fù)到了常態(tài)。
各個官員一個接一個的匯報著自己的工作內(nèi)容,而贏墨則是傾聽,點評,決定。
有的同意,有的拒絕,還有的再議。
這次的早朝也沒有再出什么幺蛾子,就這么順利的結(jié)束了。
回到寢宮,贏墨和諸葛亮正在看批閱竹簡。
一卷還未看完,扶蘇就來了。
“二弟,你為何不同意六國的貴族回他們的故鄉(xiāng)?”
開口的語氣中帶著帶著一絲質(zhì)問。
贏墨了解扶蘇的性子,也沒有在意。
他給對方倒了一杯茶,不但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大哥你有兩次的監(jiān)國經(jīng)驗,按理說本是此次監(jiān)國的不二人選?!?p> “但父皇卻偏偏選擇了我,你可知為何?”
扶蘇聞言一愣。
“什么意思?”
贏墨示意他坐下慢慢聊。
“其實我們都只是父皇手里的工具,一個用來敲打你的工具。”
扶蘇更不明白了。
“敲打我?父皇為何要敲打我?”
贏墨指了指上面:“我且問你,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扶蘇不假思索道:“那肯定是我們大秦的天下?。 ?p> 贏墨又問:“那大秦是誰的大秦呢?”
扶蘇依舊是脫口而出:“大秦當(dāng)然是我們所有人的大秦了啊!”
贏墨搖了搖頭:“錯!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