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擊潰
“道歉。”
面對著十倍于己方人數的莫聞沒有害怕，或者說此時此刻的它根本沒有這種情緒。它現在腦子里充斥著的只剩下對眼前這個男人的破壞欲和殺戮欲。
“都tm等著干什么？給我上啊！”
跌倒在地上因為失血而有些萎靡的西裝男大聲叫喊著，推搡命令著周圍的混混去攻擊莫聞。
“給我把他的手腳都打斷！”
雖然混混們看著那左手還抓著西裝男斷臂的莫聞有些發(fā)怵，但他們還是緊緊握住了手里的刀具，緩緩向莫聞靠近。
莫聞見狀臉上那邪氣的笑容更加肆意，它眼里紅光大盛，抬手就將手上的殘肢朝著混混們丟去。
看著襲來的斷手，為首的幾個混混剛想抬刀阻擋，卻背身后老板喊住了。
“tmd別動，那是老子的手！給我拿回來！”
趁著混混們愣神的瞬間，莫聞一把抄起餐桌上的筷子和餐盤就沖了過去。
只見它沖到第一個混混身邊，左手上的餐盤照著混混拿刀的手腕用力一揮，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美妙的聲音伴隨著的是莫聞猖狂肆意的大笑。
眼前所有人的行動在莫聞眼中都是慢鏡頭，那是一種在時間的空隙中如履平地的感覺。它可以清晰的看見每一個人那細微的反應，知道他們想要躲閃的方向。
于是它跳起舞來。
右手握著的筷子被它揮動的如同蝴蝶般在空中跳起了舞，每一次出擊都能精準的挑斷混混的筋絡。配合著那一聲聲清脆的敲擊聲，組成了一首由打擊樂和重金屬組成的曼妙樂章。
終于，它停了下來，站在了西裝男面前。
看著他那煞白無神的臉龐，它低頭輕聲的嘶喊著：
“道歉?！?p> 親眼目睹自己帶來的手下被眼前這個少年如屠宰一般利落的放倒在地，西裝男眼里充斥著的是濃濃的恐懼。
他剛想開口，卻是又想到了什么，已經到嘴邊的求饒硬生生的被他咽了下去。
西裝男木然的扯著嘴角，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譏諷，他哽咽的嘲笑著莫聞：
“聽說你妹妹還半死不活的是吧？你敢動我？”
聽到這話的莫聞定住了。
氣焰肆虐的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那原本猩紅的雙眸也逐漸變回了黑色。
他歪著頭盯著西裝男。
這一刻莫聞居然強硬的將精神的主導權搶了回來。
“我妹妹是變成了植物人，你說對了?！彼f：“至于我敢不敢動你，你馬上就知道了?！?p> 西裝男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雖說少年現在面帶微笑，但他卻感覺更加的危險。
“我知道你很努力地想惹我生氣，不巧的是，我現在最不缺的其實就是冷靜了?！?p> 莫聞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語氣輕柔：“所以，沒有必要再跟我玩小孩子的把戲勒，直接告訴我就好......”
他把手輕輕附到西裝男的臉上，緩緩把他拉近身邊，讓他瞳孔中照應出了那一張冷酷如鐵的面孔：
“......你為什么這么想死？”
西裝男看著男孩的笑容，眼神變幻莫測，蘊含著哀痛和悔意，然而最后變得決絕。
“說不出來嗎？我知道了?！?p> 男孩點了點頭。
遠處看到情況愈發(fā)不對的坂野真禮敏銳的發(fā)覺了莫聞氣息的變化，那是由殺意到死意的轉變。她立馬知道了莫聞的打算。
可還沒等她沖過去阻止，莫聞手中的筷子就朝男人的后腦捅去。
“咔嚓！”
“幸好趕上了......”
大口喘著粗氣的少女保持著出劍的姿勢站在莫聞身邊，此起彼伏的胸口上滾過幾滴晶瑩剔透的汗珠。
莫聞看著眼前的少女眨巴著眼睛對他吐著舌頭，把手里那已經斷成幾截的筷子丟在了地上。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了嗚嗚的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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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房間里熟睡中的莫聞，滄桑大叔接通了手里的電話。
“老段啊，是不是搞錯了？不是他啊?！?p> 他又瞟了一眼先前傳遞過來的消息：“檢查過了已經，沒有發(fā)現那些東西?！?p>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大叔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這就一孩子，不是它們。你們的人搞錯了?！?p> 他又停了一會，聽著那邊傳來的離譜要求，他剛想破口大罵，卻又看了看睡著的莫聞，然后小聲說道：
“我不可能拘留他！等下就放他走，我不管你們是什么特殊部門，今天這孩子走定了！”
他氣沖沖的掛斷電話，看著房間里熟睡的男孩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他整理了下衣服，走了進去。
“小伙子，醒醒！”
莫聞迷糊的睜開眼睛，先前那個大叔從門外走進來，臉上滿是無奈。
“我還是第一次見著在審訊室睡著的人，你可真是心大啊?！?p> 大叔走到莫聞身邊，給他解開了手銬。
剛剛睡醒的莫聞現在是難得的清醒，原本縈繞在耳邊的囈語在爆發(fā)后好像已經消失了蹤跡。
“怎么了？我可以離開了？”
他揉著自己有些發(fā)麻的手腕問道。
“嗯呢，差不多了?！贝笫暹咁I著莫聞走出審訊室邊解釋道：“我們調取了現場監(jiān)控，知道不是你先動的手。還有目擊證人的證詞也都證明了你是自我防衛(wèi)?！?p> 他說著回頭古怪的看了莫聞一眼，“況且李大小姐給你擔保，你這是不出去也得出去了，不過你明天還是要來一趟做個筆錄?！?p> “誰？李辛夷？”
莫聞怔了怔，放松了點腳步。
“是啊，你不認識她？”大叔有點詫異，“那她為什么會幫你做擔保？”
“認識，不熟?！?p> 莫聞?chuàng)u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看著少年這一臉冷漠的表情，大叔有點摸不清兩人的關系也就沒有多嘴。
等他們走到大廳，三個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身影擁了上來。
李辛夷開口對著那個大叔說：“今天就謝謝劉警官了?！?p> 劉警官連忙擺手道：“大小姐客氣了，查明真相，不冤枉百姓是我們的責任?！?p> 說罷他對著莫聞說道：“不過小伙子下次可不能這么沖動了哈?！?p> 莫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坂野真禮，眼里露出一絲疑惑，揚了揚腦袋表示疑問。
然而少女并沒有應答，只是一直盯著莫聞，天藍色的瞳孔里沒有任何情緒。
莫聞有些納悶，連忙拉過一旁的武橋間問是什么情況。
武橋間小聲在莫聞耳邊嘀咕說少女從食堂出來就一直跟著了，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莫聞見問不出什么，跟警官打了個招呼后便闊步走出了警察局。
來到外面，他轉身對著李辛夷道謝：“今天的事情謝謝李小姐，來日有事必相助?！?p> 看著莫聞準備離開，李辛夷跺了跺腳沒好氣的說道：“等等！不是說了今天教你劍術的嘛，你確定現在就走？”
略帶嬌哼的語氣停住了莫聞的腳步，他這時才想起來自己今天本來的目的。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詢問著訓練時間。
看著眼前商量好訓練的兩人，坂野真禮的眼神有些閃爍。
從食堂出來后，她就感覺不到莫聞身上的怪異了，那異常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令她著實有些吃驚。所以她才跟了一路。
如今聽著他要訓練，剛好借著這個機會來試試他的真實實力。
她開口，清冷的聲音婉轉優(yōu)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