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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寒骨骸

第一百二十四章:欲情故縱設(shè)暗計

鋒寒骨骸 古玉陵 3130 2023-05-02 21:28:33

  一聽寒淵給他們留了后手,吳昊心里開始飄忽不定起來。

  他到底是畏懼寒淵的,畢竟在酒樓時,寒淵出手教訓(xùn)他是其一,更讓他恐懼的是寒淵那一身看不穿的修為,以及與生俱來的那種壓迫感。

  怕只怕這次帶來的人隨他喪命,回去后不好跟東博其他家族交代。

  在他猶豫不決是,肩膀上傳來一陣涼意,回過頭看到一個審批黑斗篷的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開口的聲音低沉沙?。骸皡巧僦鲃e來無恙。”

  遙是此人遮的嚴嚴實實,吳越還是一眼認出了來人:“巫長老!你怎么出來了???”

  巫長老是吳家的客卿,位列三大護法長老之首,實力不輸于吳越,在吳家一直舉足輕重的影響。

  巫長老詭異的笑了兩聲,慈愛是一點沒有,恐怖倒是不少:“家主被人囚禁,我這個做長老的怎么能袖手旁觀,自然是出來把家主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p>  “那便多謝巫長老,待把父親救出來,我吳家必有重謝!”

  巫長老搖頭,顯然是不太在意他所謂的重謝,心眼都放在救吳越這件事上。

  他和吳家連在一起,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為了自身利益,吳越必須活著回來。

  有人撐腰,吳昊的氣勢又硬了起來:“陳珀,我現(xiàn)在勸你們最好識相的把我父親送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露臺上的三人自巫長老出現(xiàn)就注意到了此人,又怎么不知吳昊這話是什么意思。

  來的這個巫長老,修為在他們幾人之上,并且也在吳昊這個五重御靈師之上,大概和吳越是同等級。

  裴玄陵道:“怎么辦?兄長留給我們的這個符紋只能防住五重以上御靈師的一擊,我們都不是這人的對手,要是用完了,就只有一個下場?!?p>  本來對付一個吳越是綽綽有余,誰曾想?yún)羌遗P虎藏龍,冒出來個黑壓壓的老怪物,讓此刻的局面完全扭轉(zhuǎn),使他們處于不利方位。

  陳珀道:“這樣不正好合了你的意,擔心個屁!”

  魏子青附和道:“陳珀說的沒錯,套出這個老家伙,你之后的計劃就可以照常進行了。”

  裴玄陵思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是這么一回事:“也是,來的正好,那我們就按計劃行動,沒意見吧?”

  陳珀和魏子青異口同聲的道:“沒意見,開始吧?!?p>  露臺下,巫長老斗篷下的眉頭微蹙,盯著三人若有所思。

  他感覺到有一股大能殘留下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掩蓋不了這股氣息中駭人氣息。

  看來必須速戰(zhàn)速決,不然等那個大能回來,他們所有人想要全身而退就難了!

  “我來拖住他們,你帶人進風海居救人!”

  吳昊道:“是!”

  說完,巫長老越過海水,沖露臺襲來。

  猝不及防的攻擊,三人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只覺一陣威壓襲來,下一刻就被彈的退出七八步遠。

  站定后,紛紛迅速亮出神武,不消言表的沖巫長老攻去。

  巫長老道:“不自量力!”

  說罷,斗篷下伸出一只枯槁的手,扼住裴玄陵的脖子。

  “小裴!妖人放開他!”

  魏子青沖上來,巫長老一手掐著裴玄陵,空出另一只手和他對打卻穩(wěn)站上風,打了半天,短劍也只堪堪削掉了巫長老的一片袖子,其余的毫發(fā)無損。

  “年輕人,莫要太過于狂妄,和我對抗,那是自尋死路!”

  魏子青懶得和他廢話,短劍在手里使出讓人眼花繚亂的招數(shù)。

  就在巫長老準備打開他時,陳珀從魏子青身后一躍而起,手中握緊的扇子一揮,若干風刃落下,被擊中的東西全部斷成兩截。

  巫長老面不改色,抬手在周身結(jié)出一道屏障,擋住這漫天落下的風刃。

  下一刻,他嘴里輕輕的念了聲“破”,四周的風刃頓時被粉碎,炸開的余威直接把陳珀個魏子青掀出去兩丈遠,紛紛吐出口鮮血。

  “也不過如此!”巫長老看了眼倒地不起的二人,又將目光轉(zhuǎn)回裴玄陵身上:“就憑你們?nèi)幌N蟻,也配跟我對抗?”

  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裴玄陵肺部炸裂般的疼,手沒有松開踏雪劍,握緊劍用力一劍捅進巫長老的胸口。

  出人意料的是,這一劍幾乎貫穿巫長老的身體,且是穿心而過,巫長老卻絲毫沒有痛感,扼住他脖子的手沒有一絲松懈。

  隨著扼喉的手勁越來越大,裴玄陵意識逐漸渙散,危難之際,他握劍的手上結(jié)印,一掌拍出,長劍從巫長老胸口穿過,釘在了其身后地上。而他這一掌就正正打在巫長老胸口,法印上的符紋灌進胸口,巫長老的臉色頓時有了變化。

  在符紋的作用下,巫長老往后踉蹌退了幾步,扼喉的手松開,裴玄陵大口大口的喘氣,肺部傳來撕裂的痛感:“咳咳咳咳咳咳咳!”

  瞅準時機,陳珀強撐著跑過來,用盡全力的扇出一扇:“麒麟踏火,誅邪避退!”

  扇面上的火麒麟雙眼發(fā)出刺眼的光芒,耳畔隱隱有怒吼聲,如同活了般,一扇扇出,扇面上的火麒麟化形竄出,踩踏著烈火沖向巫長老。

  巫長老頓感危險,想要躲避,然而方才裴玄陵那一掌已是重傷他,此刻動作也變慢下來,眼看麒麟沖過來,已是躲避不及。

  火麒麟正中巫長老,烈火頓時爬上他全身,至剛至陽的烈火燒的巫長老渾身疤痕,順帶著也燒掉他用來遮面的斗篷。

  斗篷下是一張千瘡百孔的臉,由于烈火的灼燒,坑坑洼洼間血水橫流,看了令人發(fā)指。

  趁此,魏子青手上結(jié)印,將寒淵走時留下的符紋打出去,再次正中巫長老鮮血淋漓的胸口。

  “噗!”

  后者登時噴出口血,后退撞在欄桿上,扶著欄桿才站穩(wěn)。

  恰好吳昊也把吳越給救了出來,喊道:“父親救出來了,巫長老我們走!”

  巫長老不再戀戰(zhàn),迅速的從露臺上一躍而下,劃過水面與吳昊匯合。

  看著滿身傷的父親,吳昊氣的臉色發(fā)白,怒聲道:“陳珀,這筆賬我們開日慢慢算!我們走!”

  陳珀撐著站起身來到圍欄邊,故作鎮(zhèn)定盯著他,冷聲道:“不必來日,也用不著慢慢,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和你們吳家算這比血賬!”

  吳昊怒瞪他片刻,考慮到父親還重傷在身,不能多做停留,便帶著人瀟瀟灑灑的走了。

  危險解除,原本還傲氣凌人,站在圍欄邊撂狠話的陳珀,在等人走后,如同被人抽了脊梁骨,脫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娘的,總算是送走了!累死老子了!”陳珀使勁的搖著扇子,猛烈的風吹得他鬢邊發(fā)絲漫天飛。

  魏子青道:“累是累了點,但好歹計劃開始步上正軌了?!?p>  裴玄陵剛才被扼喉,此刻脖子上一拳都是青的,說話的聲音也沙啞:“子青說的沒錯,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拿到吳越的罪證……咳咳咳!”

  見他一副要把肺咳出來的架勢,魏子青趕緊倒杯水遞給他:“喝點水吧?!?p>  裴玄陵仰頭一飲而盡,嗓子總算是好受了些:“謝謝?!?p>  三個傷號相互攙扶著坐到桌子邊,站后心得都還沒聊,寒淵就回來了。

  “前輩好……”

  幾人也沒力氣起來行禮了,口頭問了句好,便癱在了位子上。

  寒淵掃了露臺上一圈,再看三人一身狼狽,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問道:“吳家上門把吳越帶走。”

  裴玄陵道:“嗯,帶走了?!?p>  寒淵未繼續(xù)問下去,反而平靜的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似乎對所發(fā)生的一切并不感興趣。

  陳珀道:“前輩,吳越都被吳昊救走了,你不生氣?”

  寒淵道:“意料之中的事?!?p>  裴玄陵道:“照你這么說,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寒淵點頭:“嗯?!?p>  三人同時沉默的看向寒淵:“……”

  他們就活該問寒淵這個問題,明知故問,簡直是蠢到家。

  寒淵道:“想做就去做,我不會攔著你們,只要別壞了我的事就行?!?p>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裴玄陵還是有點惶恐,道:“主意是我想的,萬一真的壞事了……”

  應(yīng)該會被你揍吧?

  “噔!”

  茶杯落桌上的聲音十分清晰,三人的心也是猛的一提。

  寒淵道:“沒有萬一,即便是有萬一,也必須掐滅。”

  莫大的壓力瞬間砸在三人肩膀上,氣氛立馬變得壓抑起來。

  沒有萬一,言外之意便是沒有失敗,只有成功。

  裴玄陵聲音微弱的道:“我盡量……”

  寒淵道:“嗯,陳珀,我送些東西給你?!?p>  陳珀有些發(fā)懵:“???”

  寒淵沒跟他多言,從納戒中取出一枚玉牌,揚手丟給陳珀:“保平安的,收著吧?!?p>  陳珀不知自己是哭還是該笑,苦著臉道:“額……多謝前輩?!?p>  “不必謝?!焙疁Y把目光轉(zhuǎn)向裴玄陵,目光定格在他泛青的脖子上,眸光一利:“你的脖子上的傷,誰掐的?”

  裴玄陵想開口,卻差點破音,清了清嗓子才道:“沒事,小傷而……”

  寒淵不聽他說,直接打斷:“我問誰干的?。俊?p>  由于他周身氣勢太過駭人,裴玄陵不敢違逆的道:“……吳家的那個巫長老。”

  寒淵站起身來,道:“我知道了?!?p>  隨即果斷的轉(zhuǎn)身離去,弄得三人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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