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隔壁老王
忱瓷回到家,發(fā)現(xiàn)村長和村書記剛好離開,奇怪的是,隔壁老王竟然也從屋里頭走出來,看到她時微微一愣,隨機笑瞇瞇的摸摸她的頭,慈祥道,“喲,瓷瓷回村啦,咱們瓷瓷長得真是越來越漂亮啦!”
“老王,你怎么也來了?”忱瓷狐疑道,若是以前,或許她還以為他是來蹭飯的,可現(xiàn)在……
自從李土蛋說村開會誰都會去只有她和忱野不能去,她的那種詭異感就愈來愈強,總覺得這個村里隱瞞著一個巨大的陰謀或者秘密,而村里每個人都逃不了關(guān)系。
包括她爸媽。
也包括,隔壁老王!
小時候那么寵她,沒想到也是個大騙子!
王符癸絲毫不知道對面女孩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偽裝,笑瞇瞇道,“你嬸子做飯難吃,我來你家蹭點飯?!?p> 八里村的村民世代以種地為生,圍著那一畝三分地自給自足,雖然收入少可幸福值卻很高。
而王符癸卻是村里唯一一個“離經(jīng)叛道”的人。
他說自己精通算命和風(fēng)水,也沒人知道是真是假,時不時的離開村子出去跳大神賺外快,是村里除了村長村書記,唯一一個會出村工作的人。
他為人風(fēng)趣和藹,和小孩子最玩得來,村里有不少小孩想跟他學(xué)算命和跳大神,因為他們覺得王符癸有錢,他每次出去跳大神,回來都能拿好多錢和零食給他們吃,村里唯一一棟復(fù)式小洋房就是王家蓋的。
而且,村里的孩子們都覺得他是算命大師,因為他蓋新房子的位置,每次都逃過了天災(zāi)。
但大人們總會氣得踹他們一腳,說那是不務(wù)正業(yè),不老實種地死得快,賺再多錢都沒用。
說起來,小時候她和忱野常去老王的舊平房家里玩兒,他墻上經(jīng)常掛著些騙人的黃符紙,上面畫著奇奇怪怪的紅色紋絡(luò),那時候她不懂事,只覺得那些花紋很丑,拿著筆在上面涂涂抹抹,改得漂漂亮亮的拿給老王看。
忱瓷記性好,回憶起當(dāng)時老王那仿佛丟了八百萬的表情,她的臉色逐漸古怪起來。
那好像……是真的符箓。
起碼也是藍(lán)階的……天哪,老王竟然沒打死她?
這么想著,她心里又虛起來了,狀似不經(jīng)意問到,“王叔,你家里還掛著那些符紙嗎?”
王符癸聞言一愣,一個大男人嚇得被迫退后兩步,望著忱瓷滿臉恐懼,“你想干嘛?這可不興畫??!我告訴你多少次了那是王叔最寶貴的東西,一張價值八百萬……”
價值八百萬你不藏起來或者拿玻璃封起來,就掛墻上?!
在忱瓷瞇瞇眼的斜視下,王符癸輕咳一聲,“幾十萬,幾十萬,不能再低了!”
“你那符,不會是真的吧?”她試探道,“這世上,真有鬼?”
王符癸頭皮一麻,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嗐!有啥鬼?。《际球_人的!就是些做了虧心事的資本家疑神疑鬼的,比較好騙錢罷了!”
忱瓷哦了一聲,“這樣啊,我也覺得是,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之前從一個人手里買了一張符箓,對方說這是什么紅階高級符箓,說的還挺像那么回事……”
王符癸眼睛一瞪。
紅階高級?
這符箓的專用等階名詞,只有真正懂符的人才知道,平常的騙子都會用什么天地玄黃來唬人,王符癸不由懷疑,她難不成是碰巧遇到什么大師了,竟然……
他當(dāng)即說道,“瓷瓷啊,你那符箓在身上嗎?王叔幫你掌掌眼!”
忱瓷借著口袋做掩護(hù),拿出一張忱野畫的紅階高級的【爆破符】,只見王符癸小心翼翼的接過來,仔細(xì)瞧著那上面的紋絡(luò),手里不停摩挲著那紅級符紙,越摸越上癮,越摸越愛不釋手,“哎喲,這……”
這真的是紅階高級符箓!
還是十分強悍的爆破符!這世上竟然能出現(xiàn)紅級符,從這墨水的陳舊度來看,還是剛畫不久的……
現(xiàn)世竟然有能畫出紅階高級符箓的人出現(xiàn)了么?
這人的出世,代表了什么?
他又為何將這符箓賣給忱瓷?
是何居心?是否要對女娃子有不利?
王符癸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手里卻一空,發(fā)現(xiàn)忱瓷把紅級符抽了回去,頓時有些戀戀不舍,他聽到她說,“哎,老王,村長和村書記都在等你呢,快走吧!”
“???”王符癸茫然回頭,看了眼那倆老人,怔怔回神,“哦,等等,你這符箓……”
看他這模樣,忱瓷不由暗笑,不再逗老王了,她把那紅級符塞他手里,“送你了老王,當(dāng)年亂涂了你那么多符紙,現(xiàn)在還你一張?!?p> 她揮揮手,背影瀟灑又恣意,“反正,就幾塊錢兒~”
多少錢???
幾塊錢!??!
王符癸瞬間瞠目結(jié)舌,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這特么誰家傻兒子這么敗家,把高階符箓偷出來賣了買糖吃嗎?
看著忱瓷進(jìn)屋,他手里攥著那符箓,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忱巡天見他那傻樣就無語,“沒見識。”
“沒見識?我沒見識?”王符癸回過神來,大步跟上兩人,嚷嚷道,“你們兩個看看!這是什么?紅階高級符箓!貨真價實的紅級符!還特么是高級的!”
要知道現(xiàn)世存的,最多也就是張藍(lán)階高級,或許哪個隱世靈修家族里可能會有紅階低級,至于高級?
只有夢里啥都有!
然而忱巡天和忱驚蟄卻一臉淡定,仿佛看猴子般看著激動的王符癸,事實上,只有兩人清楚,當(dāng)初他們在山海會看到金級符時,也是這樣的神態(tài)。
但他們能表現(xiàn)出來嗎?
當(dāng)然不能。
他們已經(jīng)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
“行了,走吧!”忱巡天和忱驚蟄轉(zhuǎn)過身,互相對視一眼,旋即默契的露出一抹欣慰笑意。
瓷娃子,長大了啊……
忱瓷進(jìn)屋時,林桂芳和忱振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聯(lián)播。
見到忱瓷回來了,林桂芳笑瞇瞇道,“回來啦?去哪兒逛了?”
“瞎逛了逛?!背来勺叩缴嘲l(fā)后,抬手給林桂芳捏肩膀,少頃,她突然道,“媽,咱們村要遷村?”
很明顯的,母親大人的身體一頓,忱瓷露出得逞的笑意,“我聽說了,開會講的這事?!?p> “誰跟你說的?”林桂芳放松下身子,“竟擱那兒瞎說。”
妖孽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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