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味?”
陸長老面露凝重之意,黑衫男子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二人對視一眼齊聲說道:“醉神顛張!”
后山森林之中,許安擦去嘴角的鮮血,柳三劍扶著許安藏身在密林之中。
景家的五十鐵騎就死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沒有一騎逃走,哪怕面對明顯無法抵擋的敵人,哪怕實力差距過大,五十鐵騎還是用生命,為許安和柳三劍爭取到了一絲逃命的時間。
一帶著面罩的男子,此時正慢條斯理的靠近這片密林,作為蒼龍會的堂主,作為一個上三境之二的高手,被一群玄之境的螻蟻阻礙了片刻,心中真是惱火啊。
剛才差點傷到自己的那人,應(yīng)該是天劍宗的柳三劍吧,倒是快的令人驚艷的一劍,可惜修的是三千晝夜,沒有境界的支撐,劍意在強,也是沒有牙齒的老虎,中看不中用。
要是自己能奪得那滄瀾神劍,上交給幫主,那么自己修煉涅槃大法就有希望了,想到此處,張元澤不禁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張元澤觀察著這片樹林,他很肯定那兩人并沒有逃離,就算他倆輕功再好,作為上三境之二的耳力也是能聽到的,仔細觀察了一下森林,還是在右側(cè)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掩蓋的痕跡,張元澤看了看匆匆用樹葉遮去的腳印,也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在左側(cè)傳來,痕跡卻在右邊,這兩個人真是膽大呢。
忽然鼻尖傳來一絲胭脂香氣。
“篤篤”
張元澤一個翻身,躲開兩只銀色的飛針,飛針扎在了一旁的樹干上。
張元澤反手一刀向身后劈去,一把折扇點在了長刀的刀背上。
數(shù)道銀色的飛針迎面飛來,張元澤無奈只能松手,一個側(cè)身躲開飛針。
一個妙曼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纖手拿這一柄折扇,正點向張元澤的手腕。
“唐心悅,你們唐家也敢插手蒼龍會之事么?”
唐心悅未曾言語,手中的折扇攻勢更加密集。
張元澤心生無奈,自己一時不查,趁手的武器也被丟下,在加上這女子一手神出鬼沒的暗器手法,另張元澤頭疼不已。
“許兄,柳兄,請跟在小弟身后,小弟帶二位下山?!?p> 許安回頭,卻見唐容之已經(jīng)摸到二人身后,柳三劍驚訝的看著唐容之。
“家姐與不才剛才在不遠處,聽到這邊有刀刃之音,便尋了過來,可惜那景家五十鐵騎也是忠貞之士,不才與家姐到的時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唐容拱手說道。
許安看了一眼柳三劍。
柳三劍開口說道:“你們唐家是官家的人?”
唐容之微微一愣,不禁贊道:“柳兄倒是心思縝密,在下不才不知何時漏了馬腳?”
柳三劍聽到唐容之承認,心中也大是驚訝。
遠處傳來唐心悅與張元澤的動手聲,唐容之做了一個手勢道:“先請二位跟我先行下山,家姐與那景然交手手中暗器已用去大半,家姐也是拖不了太久的,不管什么事情,先下山在做解釋?!?p> 柳三劍不在猶豫,與許安點了一下頭,隨唐容之一起下山。
陸長老與黑衫男子一點頭,陸長老一指點向宗朝陽,而黑衫男子也沖向景然。
宗朝陽嘆息一聲,那陸長老這一指怕是已用出全力,看來是想快速擊殺自己,心下想著手中的動作卻也不慢,手中的多了一小截短槍,真氣運行,槍內(nèi)隱藏的槍意也破槍而出,宗朝陽身后一條如火龍一般的虛影沒入槍勢之中。
陸長老心下暗罵,這些上三宗的弟子,怎么都身上都有天命境的意境之物,而且到了生死關(guān)頭,面臨必死之局勢時才用出來。
好在能感覺出來,宗朝陽手中的槍意并不完整,陸長老本用了十分的功力,又多加了兩分。
“轟”
宗朝陽被擊飛出去,在落地的一瞬間,宗朝陽強行壓下浮躁的真氣,一個翻身就往主廳飛去。
陸長老面色難看,嘴角也滲出一絲鮮血,雖然那槍意并不完整,但畢竟是上玄宗槍圣,所留下的槍意,自己到底還是受了一點小傷。
“該死”
陸長老見那宗朝陽借助反震之力,飛向前堂,不禁破口大罵一聲,也馬上追了上去。
景然卻沒有那般好運氣,手中也沒有了什么底牌,體內(nèi)的真氣也沒辦法迅速壓制下去,卻見那蒼龍會的黑衫男子已經(jīng)一劍向自己刺來,勉強沒有形象的一個懶驢打滾,狼狽的躲開這一劍,體內(nèi)的真氣卻再也壓制不住,一口瘀血破口而出,只感覺渾身五臟六腑如同火燒一般,再也提不起一絲真氣。
陌小棠看著向遠處逃離的宗朝陽,還有追著宗朝陽遠去的陸長老,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但轉(zhuǎn)頭看向那狼狽的景然,想起景然不久前讓自己護衛(wèi)鐵騎護送柳三劍離去,心中無奈,強提一口真氣,在將短刀內(nèi)的刀意在溝通起來,一刀劈向黑衫男子。
黑衫男子皺眉,那刀圣的刀意畢竟不敢大意,無奈回身一劍迎向陌小棠短刀。
“噗”
陌小棠只感覺短刀內(nèi),刀意傳來一股反噬之力,陌小棠在也承受不住黑衫男子全力的一劍,又被劈飛了出去。
景然見黑衫男子此時背對自己,也不在管體內(nèi)亂竄的真氣,用盡全力將手中的馬槊丟出,馬槊帶著風雷之聲刺向黑衫男子。
黑衫男子心中大怒,反手一接,那勢如疾電的一馬槊,就被輕松的接住了,景然心中一陣發(fā)苦,嘴角也露出一絲苦笑。
墻外傳來一陣廝殺之聲,怕是蒼龍會的賊眾已經(jīng)突破進了峨眉派內(nèi)。
黑衫男子,掂了一下手中的馬槊,反手將馬槊向景然丟去,景然此時已經(jīng)無力在進行躲閃,只能絕望的看著馬槊向自己飛來。
酒香味更重了,圍墻外的廝殺聲也更近了,已經(jīng)有反賊沖了進來。
“鐺”
景然只感覺右臂一陣劇痛,是馬槊穿透了自己的右臂。
刺偏了么,景然在昏迷時,最后的想法是難不成那黑衫男子刺偏了?
已經(jīng)變瘦得掌柜,氣喘吁吁的將手中的長槍丟了過去,只能將那馬槊撞偏了一點,還好那景然的性命是保住了。
黑衫男子心中的怒火更重了,三番五次的有人跳出來打擾自己,黑衫男子剛要去找那扔長槍的人的麻煩,卻見主堂一道白色的身影疾行而出,卻是那陸長老,滿頭披散的頭發(fā),神色慌張的逃了過來。
“快走,顛張到了?!?p> 陸長老高聲喊道,黑衫男子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盆涼水澆透,也顧不得在找那掌柜的麻煩,轉(zhuǎn)身也施展輕功就要逃離此地。
峨眉山頂上的酒香味愈發(fā)的濃郁了,蒼龍會的幫眾竟然已經(jīng)有人醉倒在地,明明沒喝酒,卻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