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后,徐巖就告辭離開了李澤,李澤順勢就在三人吃飯的那家酒樓住下了,方便徐巖有事來尋他,徐巖也把自己的住所告訴了李澤,也方便日后李澤前來尋他。
對于李澤,徐巖覺得這個人是值得結(jié)交一番的,身為皇子,他沒有絲毫皇子的架子,并且他有著嫉惡如仇的性格,雖然出發(fā)點(diǎn)不一樣,但最終目的一樣就好了。
徐巖剛到縣衙門口,立馬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因?yàn)樗吹侥莻€江曉瑜就在縣衙大堂之中,那副模樣,儼然是在等著自己,他不想再與這女人有什么牽扯。
“大人,怎么剛回來就要走??!”就在這時,從外面趕來的衙役老趙‘適時’問了一句。
“完了!老趙你怎么這么會挑時候!”徐巖在心里暗暗埋怨道但嘴上卻說,“哦,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沒辦完,我再出去一趟?!?p> 但外面的異動卻已驚動了里面的二人,徐巖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走不掉了。
“徐大人怎么剛回來就要出去??!”果然,就在徐巖想要趕緊離去的時候,胡憲東開口喊住了徐巖。
“我看這衙門也無事,就想著出去調(diào)查一下前日那個案子,怎么,胡大人有事嗎?”徐巖故作不知地問道。
“嗯,確實(shí)有點(diǎn)小事,徐大人進(jìn)來說吧,在縣衙門口算怎么回事!”胡憲東說著,就拉著徐巖往里面走。
徐巖無奈,當(dāng)著這么多人,不能直接拒絕胡憲東啊,只能跟著他走進(jìn)縣衙,而此時,那個江曉瑜趕緊迎了上來。
“徐大人,今日之事是我有眼無珠了,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放我風(fēng)月樓一馬吧!”江曉瑜原本以為她出出血來找胡憲東,能解決此事的。
誰知道原本還好好的,胡憲東錢都收了,但當(dāng)她說是徐巖的時候,胡憲東竟然又把錢退了回來,和她說,其他的事情都能幫忙,但是就是牽涉到徐巖這個忙他幫不了。
這下輪到江曉瑜吃驚了,胡憲東這樣一個視財(cái)如命的人竟然錢都不要也要拒絕幫自己,這徐巖到底是什么來頭,胡憲東可是縣令,而他徐巖不過是一個縣丞,她第一次聽說縣令無法更改縣丞做的決定,到底誰才是縣令。
但是這話她可不敢亂問,不然就不只是得罪徐巖這么簡單的事了,因此只能讓胡憲東給她出出主意,同時又把胡憲東退回來的錢還了回去。但胡憲東和她說,他最多能在一旁幫自己說說好話,具體能不能成還要看她自己,她連忙道謝,所以她才會一直在縣衙等著。
要知道,她風(fēng)月樓一天的流水都是幾千兩銀子,真的關(guān)門幾天,她那一大堆人的花銷怎么辦,怕是沒過多久,她就要去喝西北風(fēng)了,因此只能求徐巖。
“江樓主,你說今天若不是我,而是旁人,他還能完好無損地走出你那風(fēng)月樓嗎?”徐巖盯著江曉瑜,盯的江曉瑜內(nèi)心有點(diǎn)發(fā)毛了。
“大人,我知道,這件事是我風(fēng)月樓做的不妥,只要大人肯饒了我們這一次,大人有什么要求都能提!”江曉瑜知道,自己這次不出點(diǎn)血,這件事是過不去了。
“什么要求都能提?”徐巖突然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江曉瑜。
“嗯,什么要求都能提!”江曉瑜咬咬牙,臉色微紅,這徐大人不會讓自己......她沒往下想下去,因?yàn)榧幢阈鞄r真的要這樣,她也沒有辦法,畢竟民不與官斗。
“若是大人看上我們哪位姑娘,大人說一聲,我可以送給大人!”江曉瑜咬了咬牙補(bǔ)充道。
“我對你和你們風(fēng)月樓沒什么興趣,這次算了,若讓我知道有下次,我定然不會像這次一樣了!”
江曉瑜聽到徐巖的前半句,猶如一盤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剛剛還發(fā)紅的臉變得蒼白,頓時懵了,以至于徐巖后面的話她都沒聽到。
什么叫對自己沒興趣,對風(fēng)月樓沒興趣,自己有那么不堪嗎,旁人想和自己喝杯酒都是奢侈,怎么到了徐巖這里自己怎么變得一文不值的樣子。
“徐巖!”江曉瑜兩眼泛紅,似乎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
“怎么,江樓主還有事?”徐巖冷冰冰地說道,自己都這樣了,你還不滿意嗎。
聽到徐巖冰冷的話語,江曉瑜突然意識到,這是在縣衙大堂,而他對面站的是縣令都不輕易得罪的神秘縣丞,自己這是在干什么,好不容易求得了諒解,差一點(diǎn)前功盡棄。
“沒......沒事!”江曉瑜緊張的說話都有點(diǎn)哆嗦了,差點(diǎn)因?yàn)樽约旱囊患核接崴土苏麄€風(fēng)月樓。
“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胡大人,你也注意點(diǎn)?!毙鞄r走的時候,突然拋出了這樣一句奇怪的話,讓胡憲東有點(diǎn)摸不著腦袋,這徐巖什么意思,自己注意什么,但他沒有放在心上,因?yàn)楹芏鄷r候,徐巖的話他都不是很理解。
......
“哥,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徐箐箐有點(diǎn)疑惑,平時徐巖都是很晚才回來,今天這才申時。
“嗯,衙門沒什么事,我就先回來了,你一個人在家沒什么事情吧?”
“我能有什么事?哦,對了,剛剛有個叫李澤的人,來給你送了一壇酒!”
“李澤!”徐巖有點(diǎn)哭笑不得,這個李澤,真是不把自己當(dāng)皇子啊。
“嗯,哥哥,他是誰?。俊毙祗潴溆悬c(diǎn)好奇,怎么之前沒有聽哥哥說過這個朋友,難道是剛剛認(rèn)識的。
“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徐巖就把認(rèn)識他的經(jīng)過,還有他的身份告訴了箐箐。
“你說他是永王?”徐箐箐也很吃驚,畢竟那李澤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稍稍富貴點(diǎn)的公子哥,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身份。
“嗯,對了,或許可以從他這里打聽一下你家的事情。”徐巖忽然想到,按照徐箐箐的說法,既然當(dāng)年晉州趙家的事情是京城之人所為,那他這個十六皇子,多少應(yīng)該知道點(diǎn)。
“真的可以嗎?”徐箐箐眼中突然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多少年了,箐箐沒有一日不想找到那個滅她全族的仇人。
“你放心,就算他不知,哥也一定會幫你查清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