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玉身上發(fā)生的事情讓陸汐想到了一件事。
在洛茲位面的時候,他遇到一個奇怪的敵人,用洛茲位面的話來說那個家伙是被稱作墮落。
墮落并不屬于七罪,但是這個名字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其和七罪之間的關(guān)系。
畢竟被七罪影響的人,何嘗又不是一種墮落的表現(xiàn)呢?
尤其是在探查白玲玉的腦海后,陸汐更加肯定她身上的變故和墮落有關(guān)了,那股令人厭惡的氣息,陸汐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看來需要再回去一趟了?!?p> 數(shù)天后……
陸汐輕而易舉打開了洛茲位面的空間屏障,對于凡境來說極其難以破開的屏障,在陸汐面前是那么的脆弱。
如今陸汐的實力已經(jīng)今非昔比,光是逸散出來的能量都對洛茲位面的空間造成震蕩。
一道道細小的空間裂縫出現(xiàn),在位面的自我修復下又閉合起來。
看了看身邊的情況,陸汐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全力將自己的氣息全部隱藏起來。
氣息徹底收斂起來的他看上去和普通人并無二樣。
“走吧?!?p> 陸汐開口說道,這次他不是只身而來,白玲玉也跟了上來,只不過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跟過來。
傲慢已經(jīng)開始影響到了白玲玉,她開始對身邊的人展現(xiàn)出一副傲慢的模樣,就好像看誰都要鄙夷一番一樣。
好在這段時間白玲玉都被陸汐“留”在了萬生殿,這才沒讓被傲慢影響的白玲玉去外面闖禍。
或許是白玲玉和陸汐之間的感情真的很深厚,被傲慢影響的她在陸汐面前竟然不像針對別人一樣的傲慢,反而還多了幾分傲嬌的感覺。
一向溫順的白玲玉變得這般模樣,陸汐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她本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說到底白玲玉也只是被牽連的罷了。
陸汐微微感知了一下周圍的空間,一個奇怪的波動出現(xiàn)在洛茲位面的北方,那個波動給陸汐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再仔細感知一下,又會發(fā)現(xiàn)那個波動極其陌生。
有些好奇,陸汐和白玲玉便開始向洛茲位面的北面飛去,不過因為兩人的實力原因,導致兩人根本不敢放開手腳飛行。
要是真的放開手腳,洛茲位面的空間絕對無法承擔下來。
看著這個自己第一個經(jīng)歷的世界,陸汐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
在這里他獲得的東西太多了。
第一只寶可夢,第一個認識的伙伴,第一次戰(zhàn)斗,第一次見證強者的強大……
可以說,洛茲位面給陸汐帶來的東西真的太多了,后面的經(jīng)歷更好像是一種觀察者,陸汐總是以第三者的視角去觀摩著一切。
而只有在洛茲位面,陸汐才有那一種冒險的感覺。
不過隨著他離開這么多年,洛茲位面的變化也挺大的,大得差點就認不出這是洛茲位面。
王國和公國都已經(jīng)消失了,現(xiàn)在還存在的國度都是皇國以上的存在了,而且在洛茲位面的中央大陸還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國度,那是遠超帝國的存在!
洛茲圣國!
很巧的是,洛茲圣國正好處于在陸汐前往北方的路線之上。
隨著他們距離那個波動來源越來越近,陸汐發(fā)現(xiàn)途徑的人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而一個巨大的城池出現(xiàn)在陸汐的視野之中。
城墻延綿數(shù)千萬里,陸汐一眼都無法看到城墻的盡頭。
光是這一面的城門就足足有一百個,饒是如此也出現(xiàn)了人踩人的現(xiàn)象。
陸汐卻沒有在意,徑直從城墻上空飛了進去。
以他們倆的實力,想要隱藏自己還不容易?別人想要發(fā)現(xiàn)他們至少都是半神等階的存在了。
進入城池后,那個波動來源愈發(fā)明顯,陸汐可以百分百確定,那個東西就在這個城池之中。
當他的目光掃視到城池中最高的那座建筑的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波動來源就在那里面。
圣堂。
一座像是教堂一樣的建筑出現(xiàn)在面前,而圣堂兩字被裱起來高掛在大門之上。樸素的兩個字卻透露出神圣的感覺,普通人只要看一眼就會不由自主跪下膜拜,就好像這是什么至高無上的東西一樣。
而陸汐跟前這些人都是這么做的,人群中其余人都跪下膜拜,只有他和白玲玉毫不在意的站在原地,顯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喂,你們?yōu)槭裁床幌鹿???p> 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站在建筑的門口,大聲呵斥著。
很顯然,這個呵斥是針對陸汐和白玲玉的。
陸汐沒有搭理,這么弱小的人在如今的他的眼中連敵人都算不上,他也沒有必要和這種小人物置氣。
但是如果他敢動手的話……
被士兵呵斥的白玲玉有些不滿,說是現(xiàn)在被傲慢影響,但是其余的六罪也會有所放大,只不過沒有傲慢這么大。
白玲玉從陸汐身后走了出去,一臉鄙夷的看著那個呵斥他們的士兵。
隨著白玲玉這么走出去,士兵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東西一樣,激動得讓套在身體上的盔甲都震得微微作響。
士兵開始走向白玲玉,似乎注意不到白玲玉厭惡的眼神一樣,還沒靠近就已經(jīng)伸出了手。
叮~
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
砰!
士兵前進的身體莫名奇妙向前倒下,沉重的盔甲重重砸落在地上,在士兵的身體之下,鮮血漸漸流淌出來。
一個巨大的洞口出現(xiàn)在士兵的胸口處,看來這就是讓士兵倒下的原因了。
也是士兵死亡的原因。
白玲玉冷漠的收回自己的手,一抹黑色的光芒出現(xiàn)在她的指尖。
陸汐若有所思的看著白玲玉的手指。
“這就是七罪的力量?看來相對應的罪吸收越多,力量也會愈發(fā)強大?!?p> 陸汐搖了搖頭,目前七罪陸汐還沒有發(fā)現(xiàn)對白玲玉有什么危害,他也只能提前做好準備,免得白玲玉使用力量不當會有什么后遺癥。
士兵的死亡并沒有引起周圍的平民的驚慌,反而他們卻以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陸汐和白玲玉。
就在氣氛越來越不對勁的時候,一個人影緩緩從圣堂中走了出來。
看到出現(xiàn)的人,陸汐瞳孔微微收縮,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常。
出來的那人看到陸汐的時候也有些詫異,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被陸汐搶先打斷。
“好久不見,蒂婭莉?!?p> ………………
圣堂內(nèi)部出乎陸汐預料的昏暗,除了墻壁上的油燈以外,陸汐看不到任何發(fā)光來源,陽光穿過窗戶都黯淡了。
陸汐好奇打量著圣堂內(nèi)部,鼻間卻飄過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
“真是……沒想到呢……”
陸汐微微嘆了一口氣,一旁的白玲玉不解的看向陸汐,卻因為傲慢的影響導致她沒有詢問陸汐為什么嘆氣。
一旁的蒂婭莉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在這個昏暗的房間中,她的異常并沒有被陸汐和白玲玉發(fā)現(xiàn)。
陸汐徑直走向深處,圣堂的深處是一個類似于講臺一樣的地方,在上面還擺放著一本書。
輕輕拿起那本書,一股腐朽的惡臭撲鼻而來。
一雙雙灰白的手從講臺上伸出來,似乎想要抓住陸汐,將陸汐向下拖去。
蒂婭莉看到這一幕有些慌張,連忙跑向陸汐的方向,似乎想要救下陸汐。
可是灰白色的手比她的動作更快。
僅僅一個呼吸,那些灰白色的手就已經(jīng)接觸到了陸汐。
但是出乎蒂利亞的預料的是,陸汐并沒有被拖下去,反而是一道道鎖鏈出現(xiàn)在陸汐的身上。
那些鎖鏈就好像被賦予生命了一樣,順著陸汐的手臂開始卷向那些灰白色的手。
隨著灰白色的手漸漸被鎖鏈捆綁住,那些灰白色的手竟然開始被鎖鏈吸收了進去!
蒂婭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陸汐倒是沒感覺有什么,反而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黑色的鎖鏈當初烙印在陸汐身上的時候,陸汐就已經(jīng)從中感受到那股比七罪還要罪惡的東西。
區(qū)區(qū)七罪和那個東西相比,就好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和一個成年人相比一樣。
這也就是為什么陸汐不了解七罪,也放心七罪對白玲玉進行影響。
只要七罪表露出對白玲玉一絲不利的地方,陸汐就會將七罪吸收。
而這些灰白色的手和七罪也有些許相同的氣息,自然不會是鎖鏈的對手。
底下還有一些灰白色的手,似乎它們也發(fā)現(xiàn)了陸汐的不對勁,開始回縮,看上去就好像要逃跑一樣。
但是在鎖鏈面前,它們又有什么選擇的權(quán)利?
僅僅數(shù)秒鐘的時間,所有的灰白色的手都被鎖鏈吸收得一干二凈。確認沒有獵物后,鎖鏈開始回縮到陸汐的身上。
一旁的蒂婭莉都看呆了,反而白玲玉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畢竟在她的記憶中陸汐就應該是無所不能的,做到這些都是應該的,做不到才是不正常的。
灰白色的手消失不見,一個洞口出現(xiàn)在陸汐的面前,一股腥臭味從洞口中傳了出來。
陸汐微微皺了皺眉頭,縱身跳入洞口之中。
蒂婭莉根本來不及阻攔,看著陸汐進去了,她也只能咬牙跟著進去。
白玲玉也跟著進去,只不過隨著白玲玉的進入,圣堂之中再也沒有人存在了,原本還在燃燒的油燈也悄然熄滅。
…………
洞口之下的空間并不大,只有數(shù)百平米大小,就好像是一個小型防空洞一樣。
但是陸汐落入其中后,很快臉色卻變得很難看起來。他生氣了!
在這個地下空間中有著數(shù)百個類似于地牢的東西,說這里就是地牢也不為過。
每一間牢房都關(guān)押著一個或者數(shù)個人。
要是單單如此陸汐還不至于生氣。
可是當他透過鐵欄看到其中一間牢房之中的場景后,他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只見一個不著寸縷的少女躺在地上,身上盡是各種污穢之物,少女的雙眼已經(jīng)變得無神,就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微弱。
仔細一看,那些污穢之物下的身體還有著各種傷勢。
陸汐拳頭微微握緊,白色的頭發(fā)再次浮現(xiàn)。
他沒有選擇打破牢籠,而是將牢房一個又一個查看。
其余的牢房之中也出現(xiàn)了差不多的場景。
所有被關(guān)押在牢房中的人都是女性,全都不著寸縷,傷痕累累。
大部分的女性都出現(xiàn)被虐待的情況,甚至還出現(xiàn)了死人的情況。尸體就那樣擺放在牢房的角落,而同牢房的其他人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尸體,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只有一小部分的女性還是完好無損,看上去就好像剛被抓進來一樣。
陸汐揮了揮手,銀藍色的光芒閃過,片刻之后這些牢房中的女性全部消失。
確認沒有落下人,陸汐繼續(xù)向深處走去。
在盡頭,一個淡藍色,三米高的罐子出現(xiàn)在陸汐面前。
又是一個女性,只不過眼前這個女性和之前的所有女性都不一樣,她是穿著衣服的。一種陸汐沒見過的修女服。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女性的眼睛也被遮蓋了起來,那遮蓋眼睛的布料和她身上的衣服的款式一模一樣,看樣子那應該是這套衣服的一部分。
隨著陸汐的靠近,罐子中的女性開始緩緩下落,水將她的頭發(fā)浮起,就好像童話中美麗的美人魚一般。
明明她的眼睛都被遮住了,但是陸汐卻感覺到了一股被注視的感覺。
“你是?”
從腦海中出現(xiàn)聲音,明明眼前的女性沒有開口,陸汐卻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眼前的女性。
她的聲音就好像懵懂的孩子,成熟的聲線卻有種幼兒般的稚嫩,奇怪的組合讓陸汐也不知道怎么評價。
陸汐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將手覆蓋在罐子之上。
“不要!”
身后傳來蒂婭莉的聲音,可是陸汐并沒有停止。
吱吱~
就像雪花一般,玻璃瞬間出現(xiàn)裂痕,陸汐收回手,向后退了幾步。
裂痕越來越大,最終整個罐子都破裂開來,罐子中的女性也向前倒去。
見狀陸汐非但沒有伸手接住,反而還往后倒退了幾步。
但是奇怪的是,那個女性卻徑直倒在陸汐的懷中,就好像陸汐無論怎么避開都會接住一樣。
身后的蒂婭莉失神地站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重復說著完了兩字。
陸汐沒有在意,而是低頭看向這個奇怪的女性。
“你叫什么?”
“圣女弗蕾亞,善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