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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東京當(dāng)大儒

第54章 一個深愛男人的可憐女人

重生東京當(dāng)大儒 李童 4595 2022-03-25 17:39:02

  倉田雅子出生在三重縣鳥羽市的一個海邊村落,這里的人們大多以海捕為生,其中海捕的主力是村中的女人,這些女人被稱為“海女”,意為“海上的女人”。

  這是一個有著千年歷史,且頗具神秘的職業(yè),她們不依賴任何輔助呼吸裝備,潛入海底,捕撈龍蝦、扇貝、鮑魚、海螺等一切有價值的海產(chǎn)品。

  倉田雅子出身于“海女”世家,奶奶是“鳥羽第一捕手”,媽媽早逝,所以從小她就注定要繼承奶奶的“衣缽”,她也因此愛上了大海。

  村中有個和她一樣的同齡人,他叫三宅洋二,兩人青梅竹馬,總是喜歡在一起玩,隨著年齡見長,雙方也互定終生。

  可男人的心是野的,他不甘于被束縛在這個小小的海邊村子里,他向往外面的生活,他渴望去見識外面的花花世界。

  倉田雅子很支持他,便偷偷地拿了奶奶的積蓄,支持男人去外面闖蕩,男人也答應(yīng)她,等他打拼出一番事業(yè),就會回來接她。

  男人來到繁華的東京都,默默打拼,一開始他很辛苦,但后來他遇到了貴人,改了姓名,然后事業(yè)也成功了,成為了一個擁有巨大人氣的藝人。但他忘了那個還在海邊村子里等他的女人,而且見識了外面的世界之后,他的眼睛也花了,認(rèn)為城市里的女人,比村中的海女要漂亮一千倍,她們會打扮,懂情趣,不像鄉(xiāng)下的女人,土氣又不懂得情趣。

  男人并不知道,倉田雅子一直在找他,某天她在電視里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然后經(jīng)過多方打聽,她偷偷地來到了東京都。

  她第一次來到城市里,被人騙光了錢,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男人,男人卻只是給了她一筆錢,就把可憐的女人掃地出門了。

  倉田雅子眼淚哭干了,心也死了,她回到海邊的村莊,一病不起,直到有一天,她干枯的身體,被人在海邊發(fā)現(xiàn),但已經(jīng)失去了生機。

  “阿司先生,你認(rèn)為我講的這個故事怎么樣?”鶴山才人把整個故事講完了,他看著眼前因為他的故事,而渾身顫抖臉色也更加蒼白的年輕男子,語氣低沉地問道。

  “抱歉,阿司他要去休息了,對不起,不能招待你們了。”一旁叫“水澤”的女人臉色陰郁,準(zhǔn)備扶著男人離開,同時下起了逐客令。

  “我們當(dāng)然可以離開,但是我敢保證,他的身體撐不了幾天?!柄Q山才人可以察覺到女人對他的排斥,估計是他講的故事,不但刺激到了“阿司先生”,也刺激到了她,他倒是無所謂離不離開的,反正最后倒霉的又不會是他。

  一旁的小早川真紀(jì)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也隱約意識到了一點問題,感覺某人講的故很有深意。

  聽說阿司先生身體撐不了幾天,女人又猶豫了,面色陰沉了一陣,看著鶴山才人問道:“你是‘水花島’來的?”

  “不是?!柄Q山才人搖了搖頭,“水花島”就是他故事里海邊小村的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雅子的?”這時,阿司先生顫抖著手指著他。

  “我說了,是這根牙簽告訴我的,你們不信。”鶴山才人晃了晃手中的小牙簽,“阿司先生,不,或許應(yīng)該叫你三宅洋二先生,那個可憐的女孩,她依然愛著你,哪怕你對她絕情絕義,她都想陪在你身邊,只要這樣看著你,她就心滿意足了?!?p>  他一邊說,一邊將牙簽尖端的一頭對準(zhǔn)“阿司先生”,后者渾身一震,就像被人狠狠地在胸口上踹了一腳,捂著胸膛,劇烈地喘息起來。

  “你,你做了什么?”叫“水澤”的女人一把擋在“阿司先生”面前,惡狠狠地盯著鶴山才人。

  “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的話,三宅洋二先生根本不會這么輕松,我只是讓他看到了他一直想要回避的人而已?!柄Q山才人淡淡地說道,事情就像他所說的,他釋放出了牙簽里的靈體,然后臨時給“阿司先生”開了“天眼”,讓他見到了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的那個半透明的身影。

  因為小早川真紀(jì)和女人沒有開“天眼”,所以她們看不到,那個半透明的影子,就靜靜地站在“阿司先生”的面前。

  “對,對不起……”“阿司先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向面前的半透明影子懺悔。

  “阿司,你在干什么?”見他下跪,叫“水澤”的女人頓時就急了,她看不到房間里的半透明影子,不知道她就在這里,以為男人是因為愧疚而下跪,“那個女人,她就是個鄉(xiāng)下妹,你不要她是對的,就算她已經(jīng)死了那又怎么樣,是她自己想死,又不是我們逼她的?!?p>  “阿司先生”卻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依然跪在地上,不斷地跟面前的半透明影子述說著悔意。

  “阿司,阿司……”女人見叫不動他,便把目光對準(zhǔn)了鶴山才人,“是你把阿司害成這樣的,為什么你們要逼迫阿司,他都給了那個女人一大筆錢了,足夠她以后的生活了,為什么你們還要來找他?”

  “這么說他還真是一個仁慈的人啊?!柄Q山才人一把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毫不憐憫地看著地下跪著的男人,“如果他只做了這些,雖然還是一個拋棄女人的渣男,但至少不算太壞,可那個一直喜歡他的女孩,是被他逼死的你知道嗎?”

  “你,你胡說,不是你說的那樣?!迸松眢w忍不住一顫,往后退了一步。

  鶴山才人毫不留情地說道:“他給那個女孩寄了一封信,信中是他和你的結(jié)婚照,照片上,你們笑得很幸福,女孩看到之后,當(dāng)晚就自殺了,身為一個海女,她死在了自己最喜歡的大海中?!?p>  “不,不會的,阿司不會那么做,阿司不會那么做的……”女人紅著眼眶,一直辯解,雖然她討厭那個女人,但還不至于逼死對方,更不希望丈夫是那么狠毒的人。

  “他有沒有做過,你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知道了?!柄Q山才人指著還在地上不斷呢喃自語的男人,“我猜他肯定跟你隱瞞了,這兩天他在夢里一直見到了那個女孩的靈魂,所以不敢睡覺,而你認(rèn)為他是受到了別人的詛咒,或是來自黑粉的死亡威脅,其實,他是不敢面對那個女孩,因為他很清楚,女孩就是他害死的,是他逼死了那個一直在喜歡著他的可憐女孩!”

  女人如遭雷殛,踉蹌著往后退去。

  “還有,那個女孩哪怕變成了幽靈,也不愿意害這個逼死自己的男人,她只是想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啊——”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大叫一聲,像發(fā)羊癲瘋一樣,口中不斷吐著白沫,然后一頭栽倒在地上。

  “阿司,阿司……”女人驚叫起來,撲到他面前。

  “好了,他沒有事,等他醒來之后,一切就能恢復(fù)原狀了?!柄Q山才人卻對男人的慘狀沒有半點同情,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他朝房間中那個半透明的影子輕輕一招手,后者頓時化為一股淡淡的煙霧,鉆進了他手中的牙簽里面。

  “我知道你愛著他,想留在他的身邊,這是你的執(zhí)念,但是活人與幽靈是不可能共存的,如果你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只會害死他。”鶴山才人對著手中的牙簽說道,然后又對還在沙發(fā)上發(fā)懵的小早川真紀(jì)招了招手,“小早川警官,我們走吧?!?p>  “嗯?走?現(xiàn)在嗎?”小早川真紀(jì)一愣,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就走嗎?

  “嗯。”鶴山才人一點頭,當(dāng)先朝門口走去,小早川真紀(jì)看了眼還在男人身邊不斷呼喚他名字的女人,快步追了上去。

  兩人從高級公寓樓里出來,小早川真紀(jì)忍不住了:“鶴山,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沒有看明白?還有,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我跟倉田雅子說話。”鶴山才人拿起手中的牙簽給她看。

  “倉田雅子?”小早川真紀(jì)定定地看著他手中的牙簽,似乎想看出,這根普通的牙簽?zāi)睦锵駛€女人了,“你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嗎?阿司先生就是三宅洋二?他真的拋棄了倉田雅子?還逼死了她嗎?”

  “嗯?!柄Q山才人點頭,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牙簽里的靈體告訴他的。從進入房間里,察覺到那絲詭異的氣息開始,他就知道,所謂的“詛咒”,是因一個靈體而起。

  果不其然,他在那個“詛咒娃娃”體內(nèi),找到了罪魁禍?zhǔn)?,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牙簽中的幽靈并沒有傷害人的意思,她只是執(zhí)念地想要跟男主人在一起。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陰陽相隔的兩人,就等于劃清了界線,一旦靈體跟在活人身邊過久,就會吸取他身上的陽氣,讓活人的身體每況愈下,直至死亡。

  倉田雅子不知道這一點,她只是想陪在心愛的男人身邊,不知道這樣會給男人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不過相比起這個,鶴山才人更想知道,是什么人在幫倉田雅子。

  光靠倉田雅子的靈魂本身,是做不到這種事的,比如,她是怎么被“封印”進牙簽里的,又是誰把她的“載體”人偶,送給那位“阿司先生”的?

  所以,在她的背后,一定還有個合作者,那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而且這個幕后黑手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合作者,對方估計是受到了倉田雅子的委托,因此制作了這么一個人偶,可大概是不爽“阿司先生”的為人,又或是出于惡作劇心理,想教訓(xùn)一下“阿司先生”,就故意留下了死亡威脅。

  “早知道的話,我就不應(yīng)該找你來?!钡玫剿隙ù鸢傅男≡绱ㄕ婕o(jì)很后悔。

  “為什么?”鶴山才人詫異地看著她。

  “那樣的男人,死了就好,管他做什么?”小早川真紀(jì)一臉不屑地說道,看得出來,她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鶴山才人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小早川警官,你可是一個警察,這么說真的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難道你認(rèn)為,那樣的男人應(yīng)該活著嗎?”小早川真紀(jì)瞪他一眼,似乎把他當(dāng)成了那樣的男人。

  鶴山才人也懶得跟她計較,不知道她是怎么通過司法考核的,這種因為好惡而把人命當(dāng)草芥的家伙,真的能保護好別人嗎?萬一遇到一個像三宅洋二那樣的人身處險境,恐怕她不落井下石都是算好的吧。

  “對了,到底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你能跟我仔細(xì)說說嗎?”小早川真紀(jì)不知道他心里在吐槽自己,她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所以想弄清楚來。

  鶴山才人便簡單說下了事情經(jīng)過,其實并不復(fù)雜,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深愛著一個男人,哪怕死亡之后,也想陪在男人身邊。

  “三宅洋二真是該死!”小早川真紀(jì)聽后,又毫不客氣地咒罵了一句,“所以說,剛剛在房間里,倉田雅子的靈魂一直在?”

  “嗯?!柄Q山才人點了點頭。

  “那我怎么沒有看到?”小早川真紀(jì)懷疑地看著他,不是懷疑他說了謊話騙她,而是懷疑自己一直在房間里,卻沒有見到什么幽靈。

  “那是因為你看不到?!柄Q山才人很驚訝她居然質(zhì)疑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難道她以為看到幽靈是很平常的事嗎?

  “為什么?我明明看到過,就是上次那三個死者的靈魂?!毙≡绱ㄕ婕o(jì)舉例問道。

  “那是因為我想讓你看到,所以你才能看到。”鶴山才人說,那是為了取信她,臨時給她開了“天眼”,她才能看到。

  小早川真紀(jì)聽后不由停下腳步,很認(rèn)真地看著他:“鶴山,我們現(xiàn)在也算合作伙伴了吧,下次請不要這樣對我,我想看到幽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不想像個白癡一樣,明明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卻一無所知。”

  “哦?你確定嗎?有些幽靈可是很恐怖的,你確定要看?”鶴山才人倒不是佩服她的勇氣,而是理解她不想被人瞞在鼓里的心情。

  “當(dāng)然!”小早川真紀(jì)大大咧咧地說道,“我根本就不怕什么幽靈,無論多么恐怖,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p>  “可以,那就這么說定了?!柄Q山才人沒有意見,她既然想看,那滿足她就是,不過對于今天的事,他也有點不滿,“小早川警官,以后這種沒有賞金的事就不要叫我了,我可不想免費義務(wù)幫忙?!彼臅r間也是很寶貴的,哪能浪費在這種不賺錢的事務(wù)上。

  說起這個,小早川真紀(jì)頓時不滿了:“你不是剛賺到了600萬円嗎?就那么缺錢嗎?”

  “被人拿走了。”鶴山才人有些無奈。

  “嗯?”小早川真紀(jì)斜眼看他,似乎誤會了什么,“一個女人?”

  “對。”

  小早川真紀(jì)誤會加深,看他的目光很不善:“你這年紀(jì),就已經(jīng)開始包養(yǎng)女人了嗎?”

  “胡說什么,那是我妹妹?!?p>  “哦,明白了?!毙≡绱ㄕ婕o(jì)點了點頭,看他的目光重新變得和善起來,“男人就是要養(yǎng)家的,被自己妹妹拿走,也沒有什么?!?p>  “哦?”鶴山才人意識到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很自然,沒有一點詫異,要知道那可是600萬円,被自己妹妹也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拿走,她居然一點也不驚奇,所以可以肯定,她應(yīng)該是知道了自己家中的情況,“你調(diào)查過我?”

  “嘿嘿,作為合作伙伴,總要多了解一下吧?!毙≡绱ㄕ婕o(jì)一點也不隱瞞,正大光明地說道。

  鶴山才人對于這個倒不反感,調(diào)查就調(diào)查吧,以她在警視廳內(nèi)的地位,要調(diào)查自己的家庭情況,倒是一點也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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