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涉工作
第一天跑市場,我便是跟著周揚的,而我那領(lǐng)導(dǎo)自始至終沒有帶過我一天,后來帶著我的時候,也就是跟著一起解決解決問題,而那時的我也對業(yè)務(wù)有了一定的熟悉,也無需專門的領(lǐng)路了。
記得下市場那天是2014年5月26日,第一次跑客戶則是5月27日,這一日我背著個單肩包,穿著皮鞋跟著周揚就出門了,來到公交站臺,等了二十多分鐘公交車才來,至于是幾路公交車卻是不記得了,公交車緩緩的行進(jìn)著,似乎是往鎮(zhèn)子中心走去,大概行駛了半個小時,我倆就到了目的地,不過卻不是此行的目的地,只是這路公交車的目的地,下了車還要繼續(xù)等車,我記得那公交站點叫做盛澤廣場,算是鎮(zhèn)子的中心區(qū)域了,我記得站點后面有一座大廈,大概三四十層,大廈一樓門前,停了輛勞斯勞斯,當(dāng)時就在想,這是誰的車啊,這么有錢,對了那大廈的名字好像叫蘭干大廈。
這路公交車等的時間有些長,足足一個小時才緩緩駛來了,后來才知道這路公交車就是去往鎮(zhèn)子最外圍的涂層園區(qū),距離遠(yuǎn),車子數(shù)量少,所以每個班次時間都很長,至少都要等半小時以上,這次的車子似乎又是往鎮(zhèn)子外走去了,車子一路奔馳著。
又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我倆終于下車了,去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家客戶,這客戶名字叫做昊祥,老板是個上了歲數(shù)的女的,還有個廠長是個難得,歲數(shù)大概三十七八歲,后來才知道這廠長跟我領(lǐng)導(dǎo)關(guān)系很好,之間似乎有些灰色交易,只見周揚走了進(jìn)去,里面有兩個屋,廠長在外屋,老板娘在里屋,跟外屋的廠長打了個招呼后,就進(jìn)了內(nèi)屋,周揚跟那老板娘說了一會后,我才明白今天過來主要是收錢的,后來這客戶這客戶就變成我的了,不過款子確實不好,我還跟老板娘吵過幾次,不過現(xiàn)在的我卻是不敢的,不但不敢還害羞的很,全程都沒有說過話,只是跟著他們笑了幾聲。
從這家客戶離開后,又去等公交,這次相對好些,只是半個小時公交車就來了,不過到站下車后,卻是第一次感覺到了這銷售工作的不容易,那第二家客戶,記得叫潤益化工,后來也成了我負(fù)責(zé)的客戶,那老板是是鎮(zhèn)上紡織涂層協(xié)會會長的徒弟,這廠子能開起來也是考得他師父,不過這廠子規(guī)模比那昊祥要大些,里面有四臺涂層機,一個月乳液要用幾十噸了,也算是我的一個大客戶了,不過這廠子卻是離公交站點足足有三四里地,來回一趟要走七八里地。
就這樣,第一天的時候,周揚帶著我去了四五家廠子,一天下來走了二十多里地,大夏天的,光礦泉水就喝了七八瓶,還跟周揚開玩笑的說道:“我現(xiàn)在的工資感覺連水都喝不起了”。
傍晚六點多鐘的時候,我和周揚才回到了宿舍,回到床上感覺兩個腳底板火辣辣的疼,脫下鞋和襪子后,一看嚇了我一跳,一直腳上起了一個大血泡,大小跟一元硬幣差不多,這也難怪,第一次穿著皮鞋走了二十多公里,腳上不起泡才怪,不過這是這銷售的工作,讓我從此愛上了穿皮鞋,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只是穿皮鞋,衣服也都比較正式,秋冬西服,夏天襯衫,不過此時的我心里卻是犯了難,這可怎么辦,每天還得去跑客戶,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個辦法,記得以前去山上干活,手上氣泡后,用針挑破,就沒那么疼了,于是便找來了一根針,挨個將那血泡挑破了,不過那過程現(xiàn)在想想還有些后怕,當(dāng)時把我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那一刻我才有些明白還是上學(xué)好。
之后的幾天里,我就一直跟著周揚到處跑客戶,四五天下來大概跑了二十多家,腳上也不起泡了,似乎是適應(yīng)了些,也自覺有了些社會經(jīng)驗,人也變得更自信了,不過那都是錯覺,后來在論文答辯的時候就徹底暴露了。
說起論文我卻是寫的有些慢了,一直到五月底才只寫了一半多點,而且還沒給導(dǎo)師看過,我的導(dǎo)師就是我的班主任,這班主任在這四年大學(xué)生活中我就從來沒見過人影,也就是最后這寫論文的時候稍微接觸了些。
這跑客戶的四五天里,我、周揚和蔡覺通一起聚了聚,找了一地吃了頓飯,喝了點酒,那天周揚還喝醉了,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們?nèi)俗吡舜蟾乓徽镜穆?,這一站路沒那么遠(yuǎn)的,大概就是二里地,來到了一家小飯館,AH人,算是周揚的老鄉(xiāng),他之前來吃過,不過我對于這飯館印象最深的就是那老板做的土豆絲,特好吃,我現(xiàn)在也自己做飯,但都感覺沒那老板炒的好吃,不過也可能是至今再沒吃到過,懷念那味道,還有周揚這人吧。
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和黃酒,一個人拿了一瓶,就開始喝了起來,大概喝到一半的時候,旁邊來了兩個人,聽說話好像也是AH人,后來又聽說張揚的AH人,互相之間聊了幾句后,竟然喝了起來,而周揚就因為這就喝多了,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流浪在外的人,遇到老鄉(xiāng)那種親切感。
酒喝到了半夜,我跟蔡覺通扶著周揚就往回走,出了飯館沒走幾步,周揚就吐了,吐了一地,我就在一旁等著,也不敢離開,就這樣折騰到十二點多才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感覺身體輕飄飄的,熱熱的,思想像是飄在了空中,舒服的很,因為第二天要上班,那晚我就只喝了一瓶黃酒,不過卻也是我喝了這么多年久唯一一次感覺舒服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