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很多零星的記憶,時常出現(xiàn)在我夢里,很多就連我自己都無法確定是否真實發(fā)生過,也許是時候告訴自己該完全放下了吧。
高中三年,我們斷斷續(xù)續(xù)的分分合合,關(guān)系好的時候,能和她男朋一樣,各種曖昧,關(guān)系不好的時候連陌生人都不如。
會考前夕,她電腦壞了,正好給我說起了這件事,然后請我去她家看看,其實我也不太懂,不過男生嘛,總是比女生喜歡鼓搗這類東西,于是我就答應(yīng)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來她家,但以前只是來過樓下,并沒有進過她家的門。
懷著忐忑的心,我終于進來了,好在她父母并沒有在,這也使得我放松了不少。
她家住在頂樓,這里是一復(fù)室小區(qū)房,有二層閣樓,電腦就在二層閣樓上。
進門后,我就直接上樓鼓搗電腦去了,她給我說了一下故障問題,就進臥室打電話去了。
不一會打完電話,她走了過來,說:“要是弄不好就算了,我丟弄了一個星期了,還是不行,一會你幫我搬下去找修理店。我沒有抱多大希望,但是我一個人抱不動,才叫你的?!?p> 她話音還沒落,就看見我抬著頭,一臉炫耀的看著她。
這時她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電腦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了,她一把把我拉了起來,經(jīng)過檢查確定修好了,一下興奮的跳了起來,朝我張開了雙手。
這下把我給緊張壞了,這該不會要抱我吧,我心里這樣想。
不過就在手要碰到我的時候,她也好像反應(yīng)了過來,雙手變成了拳頭,一拳打在了我的肩上:“謝了呀?!?p> 期待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心一下空,要是我是她男朋友多好,這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
一想到這,我心都亂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臨走時她也沒有挽留,只是說明天幫她補習(xí)一下生物,明天下午會考生物,約定好中午過來。
第二天,我沒想到,這么快又來她家了,這一次她父母都在,她父母是屬于那種特別又文化氣質(zhì)的,看起來也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家里還有個妹妹才上小學(xué)。
她父親和我聊了很多,這是我第一次見她父母,總有種見家長的感覺,就連我給她補習(xí)都時候,我都還有點魂不守舍的感覺。
假如我有那個身份該多好,這句話三年里我無數(shù)次對自己說,到后來她也說過,我們那時有緣無份罷了。
離開時,天空下起了小雨,我們只有一把傘,傘有點小,我打著傘,她抱著書靠著我。
多希望時間就定格在那一瞬間。
就這時,我們迎面遇到剛出門的她媽媽,她媽媽帶著一大幫親戚回來。
這是我離她家里面人最近的我一次,所有人異樣的眼光,其實我還挺享受了,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囧泊的樣子,一切都感覺那么自然,感覺理應(yīng)如此。
“好好考試”她媽只是說了一句就上去了。
還是那句話,假如我有那個身份該有多好。
至于后面又鬧掰了,只是她無意間說了這么一句,我有男朋友的,我們還是不要走得太近。其實有太多次這樣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鬧得最久的一次,那是離藝考沒有多久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在琴房練琴,中午太過炎熱,她靠著我腿上休息,我們一邊聊著天,一邊享受著這份淡淡的曖昧。
看著她眨動的雙眸,我被深深的迷住了了,于是開玩笑道:“你再不好好學(xué),信不信我親你了?!?p> 她笑了笑表示不信,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低頭輕輕的吻在了她的唇上。嚇得她一動也不動,睜大了雙眼。
要怪就怪著天氣太熱了吧,讓我頭腦有點亂了。
這是我的初吻,如果這算的話。
之后她連續(xù)幾周都不理我,直到又莫名其妙的和好。
三月貴陽的天氣已經(jīng)開始回轉(zhuǎn)了,春雨剛過,各種植物從冬眠中清醒過來,嫩綠的細芽,慢慢爬出了枝干。我們的衣服也開始從厚厚的羽絨服變成了,單件長袖加外套。
由于最近逃課太多,班主任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不是那么好看了,本來自己就是一個轉(zhuǎn)班過來的學(xué)生,懶散也該收收性子,不然真得罪了班主任,自己怕又得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一大早就來到了學(xué)校,早上的課昏昏欲睡,反正學(xué)習(xí)的動力早就消失了,自己還學(xué)啥,最終目標又變成了混個畢業(yè)證就行了。
在做了兩個還算可以的美夢后,課間操的鈴聲催促著我們往朝操場趕去,我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揉了揉惺忪朦朧的眼睛,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其實我挺愿意出來做課間操的,并不是我有多愛鍛煉身體,只是因為,這是我能夠合理的站在她旁邊的機會。
我們兩個班在做課間操的時候是挨在一起的,而她身高在女生中也算高的,所以我們都是站在后面,如果沒有人缺席的話,她就在我旁邊那一個。
到了操場,我四處望去,并沒有看到她的出現(xiàn),直到體操開始,我心里突然一緊,在想她是不是生病生體不舒服沒有下來,越想越心煩,于是課間操一節(jié)束,我就拉著她們班的一個同學(xué)問道:
“賀湉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沒下來?”
因為我和賀湉的事在兩個班里那算是眾人皆知了,所以那同學(xué)也不懊惱,也不感覺到奇怪:
“她呀,請了四天的假,說什么去哈爾濱參加?????际裁匆魳穼W(xué)院,我也不懂?!?p> 聽到著,我跟這位同學(xué)道了一聲謝,轉(zhuǎn)身就往班主任辦公室跑去。
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把知道的事情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串連了起來。
首先最近確實是藝考結(jié)束后,學(xué)生們大規(guī)模??嫉臅r間。
這里說明一下,GZ省的藝術(shù)類學(xué)生,在高考前,一二月份,要參加藝考統(tǒng)考,三四月就會出成績,提前就能知道時候滿足某些大學(xué)的招生標準,高考時文化分只有過線,就能夠有大學(xué)就讀,但是由于GZ省藝術(shù)類發(fā)展較為落后,許多好的專業(yè)類院校,并不承認貴州統(tǒng)考的成績,我們還需要去到這些學(xué)校在自己本校所設(shè)置的考點進行考試,這也成為???。
??家话惴譃橐惠喛荚?,二輪考試,三輪面試,考試周期大概一周左右。
賀湉也就請了四天的假,加上賀湉最近又換了新的男朋友,不過這個男朋友屬于網(wǎng)戀認識的,這男生時哈爾濱人,比她要大上六七歲的樣子。
其實她不過就是找個幌子去和她男朋友見見面罷了。
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方面有點吃醋的嫌疑,但更多的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出點什么事情那該怎么辦。
其實我早就習(xí)慣了她身邊總是有別人,不過還是放不下關(guān)注她。
沒多久,我就來到辦公室,給班主任說我要請假,至于借口,當然也是去參加???,班主任最近批這種假也習(xí)慣了,也沒有過多詢問,也給我批了。
離開辦公室,我摸了摸口袋,全身上下就找出了五毛錢,連回家的路費都不夠,因為我是住校,生活費要明天才發(fā),所以這件事還是挺難的,想去哈爾濱怎么去呀。
剛好我一個較好的同學(xué)走了過來,于是我就把他“打劫”收刮出三塊錢,在他滿是埋冤的眼神中,我揚長而去。
用手刮來的錢,我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路上打電話給我兩個關(guān)系超好的的朋友,從他們那收刮來了700塊錢,至于原因他們也沒有問,因為對我還算比較認可的吧。
700塊錢,我買了第一張去往哈爾濱的機票,回家后,我又要來七百,理由也是去???,這是我長大后第一次用謊言給家里要錢,心理還是挺難受的,不過當時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收拾好兩三件冬裝,我提著行李箱就往機場趕去。
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離開貴陽,之前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老家,開車也就兩個小時的事情,而且都是和父母一起,這可謂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遠行。
但我知道我的目的地
坐上飛機那一瞬間,我才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做的這一切,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但卻沒有那種激動,只是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到了哈爾濱,已經(jīng)是凌晨了,我在機場查了一下她的機票信息,我能夠背下她的身份證號,手機號,微信號,qq號什么的,所以查一下還是挺簡單的,她是中午到,回程的機票也定了就在三天,所以她壓根不是來考試的。
其實一開始就知道,但還是有些不甘心。
借著路燈看著路上還沒有完全融化的雪,我一下迷茫了,不知道要去哪。
我來這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訴她。我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也只會罵我?guī)拙?,不會有什么感動之類的?p> 因為沒地方可去,我根據(jù)導(dǎo)航,坐夜晚最后一班大巴離開了機場,到了市區(qū),找了一家旅館先住了下來。
北方的天氣真的冷,三月了,還是如此的冰冷刺骨,我出了旅館,看見有人推著小車,賣著燒烤,于是點了兩串烤串,喝一瓶冰哈啤,坐在路邊看著路邊的積雪,陷入了深深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