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一百五十名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都解開了穴道后。
歐舟命令兩位隊長宣布了自由搏擊比賽規(guī)則。
那些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萬萬想不到,做下此等丑惡卑劣之事,還有活著的機會,自然各個歡喜,人人奮勇。
這時候游客人數(shù)足足聚集起了三四百人之多,他們興奮的圍在四周,就想看看近年來聞名遐邇的兩位年輕科學家和他們美麗的妻子,是如何徒手擊敗陰暗面一百五十名特戰(zhàn)隊員的。
首先出場的是水靜心,她指點著站在一邊的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說道:“你們出來三十五個人,可以一擁而上,也可以三個一組,五個一隊。只要擊敗我,就放你們回去。若是被我擊敗,就當著游客的面,承認你們的身份和使命后,依然可以放你們回去,如何?”
那些隊員有了生的希望,急于躍躍欲試,但限于軍紀,于是緊緊盯著他們的隊長。
隊長心知事已至此,只有通過搏擊爭回一點臉面和生的尊嚴了,于是點了兩個分隊長的名字。
兩名分隊長帶著各自的隊員站了出來,另外又出來了五名。這些特戰(zhàn)隊員們既好奇又不解。
如此年輕漂亮一個姑娘,如何是他們的對手。因為他們中間任何一個人,都能徒手格斃一頭健壯的灰狼。
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大概實力不凡,且自信滿滿,他第一個站出來要和水靜心單打獨斗。
水靜心不想和他啰嗦,僅用了五成力道,一記冰玄勁劈空掌飛出,只見一道青白色氣旋自掌心溢出,轟的一聲將那名不自量力的挑戰(zhàn)者打的飛出去五六米遠,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這一下震懾當場,游客們呆了一呆后,忽然歡聲雷動。
而那些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才知道那姑娘果然出手不凡,一手威力十足的劈空掌聞所未聞,自是不敢小覷。
剩下三十四名隊員互相使個眼色,呼啦一聲跳出來把水靜心圍成一個圈。各個全神戒備。
水靜心不等他們發(fā)難,率先出手,掌指齊用,劈空掌擊倒當面之人,回手一指點中從后面襲來之人的環(huán)跳穴。
其中五個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發(fā)一聲喊,忽然一哄而上,或腿或拳自不同方向兇猛襲來。
水靜心足尖一點臨空躍起,同時連連發(fā)出劈空掌,趕到落地之時,五名隊員紛紛中掌,已是倒地不起。
還有二十七名隊員一見,轟隆一下全部圍了上來。
水靜心豈能讓他們近身,她深知那些特戰(zhàn)隊員各個鋼筋鐵骨,尋常拳腳打在他們身上,如同撓癢癢那般。
倘若被他們擊中,輕則斷臂,重則喪命。就如自己的劈空掌打在他們身上那樣。
因此出手不容情,一路搶攻,或躍起,或滑步閃躲。每一招出去,對方都會倒下一人。
而絕不會與他們拳掌相接。
她的身法靈活,拳掌犀利,每當跳出圈外時,掌指連連揮出,對戰(zhàn)著紛紛倒地。
當敵人轉身圍來之際,她卻一個鷂子翻身跳回人群中間,或拳或掌,或腿或指,總之三個回合之后,地上已經倒下一大片。
此刻剩下的五六個麻雀戰(zhàn)法隊員,眼見敗局一定,幾個人散開后,不去追逐幻想打到水靜心,而是想極力自保。
哪怎么可能呢,豈不聞最好的防守是進攻,然而此刻的他們清楚進攻的速度越快,受傷倒地便可能越快。
他們圍住水靜心以極快的身法兜起了圈子,誰也不敢發(fā)動進攻。
水靜心忽然改變了打法。對戰(zhàn)了半天,她始終使用冰玄勁傷敵,還沒有嘗試修煉了一個月的烈焰掌是什么滋味?
只見她忽然跳上前去,一改之前隔空傷敵的打法,而是使用烈焰掌近身接敵。
那幾名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見她原本猶如寒冰一樣的手掌,忽然間變得赤紅如血,那種帶著呼嘯聲的青白色氣旋也不在出現(xiàn)。
有人就覺得機會來了,見水靜心撲了過來時,猛出一腳踹了上去。那一腳,足可以踢死一頭成年餓狼。
水靜心要的就是貼身交戰(zhàn),她不躲不讓,一掌拍向對方的腳背。
那名隊員眼見對方手掌竟敢與自己裂骨碎石的一腳相抗,不由得大喜,不但不變招,反到又添了兩分力道,實指望一腳將水靜心踢飛。
水靜心那一掌用足了十成力道,掌腳相交,那男子宛如踢在了一塊燒紅的鐵板上似的,陡覺一陣鉆心的疼痛,腳背已經被掌力打的骨斷筋裂,頓時哀嚎倒地。
此刻還有五人已經從不同方向攻來,水靜心身似泥鰍,在他們中間鉆來鉆去,每每與人拳腳相接,必定令其受傷。
沒過上三分鐘,那幾名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全部被擊倒在地。
幾百人的游客群哪見過如此精彩紛呈的真實打斗,頓時掌聲如雷,喝彩漫天。
水靜心猶沒玩夠,她指著傷倒一地的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讓他們兌現(xiàn)諾言。
兩名分隊長被逼無奈,只得當著眾多游客的面,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和此來的任務。
游客群頓時炸鍋,紛紛大罵。
水靜心這才心滿意足,回到柯菲兒身旁。三姐弟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陰暗面那兩名隊長臉色鐵青,命令手下把受傷的隊友抬下去,讓出場地,準備下一場打斗。
大眾廣庭之下,丟面子事小,軍人的斗志絕不可泄。
江陽站了出來,指指那一百多名麻雀戰(zhàn)法隊員。
他們的隊長叫了兩個名字。兩名分隊長帶著屬下走了出來,另外又添了五名,湊足了三十五人。
江陽自打進入第九層太陽心經后,一直沒有機會試試身手,此刻也是頗為興奮。
見三十名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分做五組,每六個人一伙,便知道他們準備想用車輪戰(zhàn)法。
不待對方發(fā)起進攻,長嘯一聲一躍而起,運起第九層太陽心經的八成勁力,一掌拍向最近的那一組隊員。
但見一輪籃球大小的青色氣旋自掌心溢出,發(fā)出強烈的呼嘯聲擊了過去。
那六名隊員此前看過水靜心青白色氣旋的劈空掌,如今眼見純青色氣旋,知道厲害,哪敢硬接,忙忙的往開一跳。
此刻江陽的身子開始下墜,他忽然對著地面拍出一掌,借助反作用力,身體陡然拔高三米,在這個過程中連連岀指,只見一道道青色氣流嗤嗤聲響,中者立刻倒地,要么立在當?shù)責o法動彈,酷似一尊雕塑。
片刻間,將六名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制住,跟著向地面再次拍出一掌,身子凌空沖向那二十九名隊員中。
此刻的江陽宛如雄鷹博兔哪般,指掌連出,或岀指隔空點穴,或使出劈空掌制敵。
每當身子下墜之時,就往地面上拍出一掌,矯健的身姿在空中飛騰了三圈后,二十九名隊員已經徹底失去了抵抗力。
絕大部分已經倒地不起,剩下的站在那里宛如雕塑,不能動彈分毫。
這一場打斗,比之于水靜心那場更是干凈利落,身體躍上半空宛如大鳥騰飛,身子落地之時,三十五名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已經完全戰(zhàn)敗。
回過神的游客群彩聲震天,而剩下的八十名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身子開始瑟瑟發(fā)抖。
在他們的從軍生涯中,何曾見過這等打法,那是人嗎,那分明是神。
江陽同樣讓那兩名分隊長當著眾游客的面,說出自己的身份和任務后,才滿心歡喜的回到三姐弟身邊。
此時陰暗面兩名隊長已經看出,非但軍人的面子失盡,斗志和榮譽也將半點不存。
殘存的那份僥幸心理徹底垮了。
隊長無奈揮揮手,讓那些隊員把受傷隊友抬下去,把場地清理開。
歐舟和柯菲兒低語交流了幾句,兩個人一起走了出來。他指指那位隊長,要他們八十個人一起上來。
那位隊長咬緊牙關,一揮手,八十個人圍了上來,將歐舟和柯菲兒圍的鐵桶一般。
二人相視一笑,既不飛身而起,也不拉開搏擊的架勢,而是各自雙掌一合,腳似生根,分別運起第十層境界的太陽心經和烈焰掌,在周身形成一道無形氣墻。
八十名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情況。
隊長一揮手,帶頭凌空起腳,同期有二十名隊員與他使出相似的打法,凌空起腳射向歐舟和柯菲兒。
那姿態(tài),宛如二十只利箭般的。
歐舟和柯菲兒卻像是視而未見,身子動也不動,任由對方攻擊。
然而包括隊長在內的二十名隊員利箭般的飛射仿佛踢在了一道透明的玻璃墻上,轟然聲中,齊齊在三米之外倒地,一個個抱著腳呲牙咧嘴,哎吆哎吆的叫了起來。
游客群頓時炸開,仿佛見到鬼神哪般。剩下的六十名麻雀戰(zhàn)法隊員們也是各個驚恐,人人不安。
天吶,這四位少年真是越玩越邪乎了,這哪是人力能做到的,分明是白日撞見鬼了。
軍人的榮譽來自于血與火的生死考驗,他們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即使在槍林彈雨和刀山火海面前,他們也不曾眨過眼。
然而如今,他們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后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這二十人眼見以失敗告終,他們趔趄著身子,忍著傷痛,離開那道看不見卻能傷人于無形的氣墻。
軍人的斗志在一點點喪失,但軍人的榮耀則是永不言敗,即使戰(zhàn)至最后一刻,也不服輸。
隊長忍住傷痛,在副隊長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面無表情揮揮手。
剩下的六十名隊員吶喊一聲,宛如空中打了個霹靂,他們自四面八方一擁躍起,恰似六十只利箭,狠狠射向靶心。
這一次,他們不是踢到了那道看不見的玻璃墻上,而是遭遇了平生未見的氣墻彈射。
六十個射向靶心的強壯身體,在觸到氣墻的那一刻,一股龐大的彈力驟然襲來,他們的身子宛如一個個重重砸在籃板上的籃球,嗖的一下彈了出去。
踢出的力道越大,被彈射的力道越強,磕嘶磕嘶聲音不絕于耳,六十個人齊齊跌倒在五六米開外。
那一陣奇怪的聲響,是他們的腿骨和胯骨遭到強力反彈后發(fā)出的聲音,落地后,六十名特戰(zhàn)隊員已是慘叫哀嚎一片,不是抱著腳的,就是撫著小腿的,竟然沒有一個能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