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點小事您怎么親自來說,差個人過來不就好了?!辟Z蓉樂呵呵笑道。
于謙聞言則起身淺笑道:“怎么,我難道就不能來看看你嗎?那我現(xiàn)在走也不遲呀!”
賈蓉也知道老師只是開個玩笑,連忙賠笑將于謙推回座上說道:“老師哪里的話,老師能來是學生的榮幸,學生這里隨時歡迎老師。”
“算你小子識趣!”于謙好笑道。
本來賈蓉是打算直接去西府先去安撫王熙鳳的,沒成想在路過自家門前時被小廝認出了車輛告知說于大人在府內(nèi)等著自己的,賈蓉便只好先來招呼于謙來。
而另一邊,在賈蓉到寧榮街不久之后,西府那里也去了個中年儒生,那儒生掏出一個荷包遞給賈府看門的仆人,和氣的對仆人說道:“這位兄臺,能否替我找一下璉二爺?shù)氖绦l(wèi),叫閆言的?!?p> 仆人先生顛了顛試試份量,很足。
又打開一看全是銅板,眼中有些嫌棄,卻也收下了,對中年儒生說道:“行吧,你在此等等,我去去就回。”
仆人嫌棄的眼神被中年儒生看在眼中,啐了一口道:“什么王八羔子,若不是我比較急我才懶得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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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見紀泰梅回來了,連忙上前去一副想吃瓜的模樣,激動問道:“泰梅兄回來了,可看到是誰找言兄啊,是不是他的相好?!?p> 剛有仆人告知有人來找閆言,但閆言此時上大號去了不在此處,賈璉和紀泰梅心思一動說會不會是閆言這個悶騷的在外面養(yǎng)了相好,便讓紀泰梅去看看,于是便有了這一幕。
“這倒不是,是敬老爺差人送來了璉兄接下來兩個月份量的解藥?!奔o泰梅搖頭回道,又從懷中取出兩個瓶子在賈璉眼前晃了晃。
賈璉看見藥瓶心中高興,開心的說道:“藥來了便好,也不知敬老爺何時才能解了我身上的毒?!?p> “只要璉兄好好聽話為敬老爺辦事自然會有機會的?!奔o泰梅表面和心里都安慰道。
如今相處的時間長了有些話紀泰梅不知該如何與賈璉開口了,這對于賈璉來說可能有些太打擊人了。
看著樂呵呵的賈璉,紀泰梅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璉兄,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做好心理準備?!?p> 見紀泰梅臉色嚴肅,賈璉擔心的問道:“什么事啊,很嚴重嗎?”
“那你這般嚴肅做甚,我媳婦懷孕那不是好事嗎?”賈璉笑著說道,隨后反應過來連忙又說道:“你說什么?她怎么可能會懷孕,泰梅兄莫要逗我?!?p> “這種事我怎么騙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找人給她號脈啊,璉兄想開些,這種事很正常的啦!”紀泰梅想盡量先為賈璉開導開導。
賈璉一動不動死死盯著紀泰梅,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頭都要炸了,顫抖著問道:“她懷多久了?”
“嗯,大概就是有段時間了的吧,嗯大概就是這樣!”紀泰梅吞了吞口水,言語不自然的回答道,他哪知道王熙鳳懷了多久,只能胡扯了。
聞言,賈璉咬牙切齒,渾身顫抖,沖上前去揪住紀泰梅的衣服,憤怒的說道:“紀泰梅,你這個混蛋,我真心把你當兄弟,你卻如此對我?!?p> “璉兄快放手,怎么可能是我?!奔o泰梅耐心勸慰道,但賈璉根本不聽他的解釋還是久久不放手。
賈璉繼續(xù)罵道:“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她懷孕了,還知道她懷了多久了,你個畜牲?!?p> 紀泰梅也是有些火了心想又不是我做的你他娘一直揪著我不放做什么,猛地一把賈賈璉推到在地,呵斥道:“夠了,我都說了不是我?!?p> “我一個方士看出一個人懷孕沒懷孕很難嗎?”
隨后紀泰梅又嘆息道:“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是我,你也不動腦子想想。”
“而且我不是說了嗎?她估摸著懷了有段時間了,我這才來多久?。 ?p> 此時賈璉到在地上,感覺自己氣血上涌,聽見紀泰梅的話心想:是啊紀泰梅天天和我在一起,而且仔細想想王熙鳳那個女人是從八月中秋過后不久便開始不理我的了,莫非是那個時候便懷上了,那到底是誰。
賈璉悲憤交加雖然他對王熙鳳并沒有多少感情,可這讓他覺得屈辱無比,心里胡亂猜測著:
王熙鳳是中秋之后便不理自己了,肯定是那段時間出的事,西府內(nèi)院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這個人應該就出現(xiàn)在賈家。
東府的敬老爺常年在玄真觀,珍大哥是什么人我清楚并且珍大哥已經(jīng)死了,至于蓉哥兒雖然從小就看的出來他是喜歡王熙鳳的,但是在珍大哥死之前的那段時間蓉哥兒基本都住在國子監(jiān)也可以排除掉。
那么就是西府,整個西府內(nèi)的男人也不多,寶玉和蘭哥兒他們還小不可能,那么就是政老爺或者赦老爺。
對,也唯有他們兩個敢如此行事。
賈璉握緊了拳頭,這兩個人他卻無可奈何。
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雁拙瞎了眼,以往只有自己偷人的份,如今確實自己被偷了人,而且偷人的還極有可能是自己的生父,賈璉想到這里抱頭痛哭。
紀泰梅看見賈璉如此難過,于心不忍上前安慰,安慰道:“璉兄想開些,反正又反抗不了,不如就當沒發(fā)生過?!?p> 在紀泰梅心里這可不就是反抗不了嗎?小蓉大爺做的事,他可是我們的主子來著,就算璉兄你想反抗我也會阻止你的。
“泰梅兄,你告訴我,是賈政還是我爹?”賈璉停下了哭泣,顫抖著身軀問道。
聞言紀泰梅腦袋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璉兄這是什么腦回路?怎么會想到那邊去了。
紀泰梅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忽然停下來,心思活絡了起來:或許我可以順著璉兄的話說試試。
紀泰梅搖頭嘆息道:“璉兄,這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璉兄你好好想想,平日里總聽你說你媳婦是個母老虎,想必性子猛烈的很,你想想府里她會害怕誰以至于失了身?”
聽紀泰梅這么一說賈璉就越發(fā)肯定就是賈政或者賈赦,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恨恨說道:“定然是他們,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賈璉居然會有這么一天?!?p> “我是對付不了他們,可我也不想受此屈辱,泰梅兄我們走?!?p> “去哪?”紀泰梅好奇的問向賈璉。
“我要去找老太君把此事揭發(fā)出來,我要讓他們顏面盡失?!辟Z璉憤怒的說道。
見此紀泰梅連忙拉住賈璉,一副我為難好的模樣說道:“停下,那這樣你自己不也丟盡臉面了嗎?難不成你想鬧的讓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你賈璉是頭烏龜?”
賈璉停了下來,心中氣憤卻又深感無奈,他也不想被人知道:“那我該怎么辦,難不成真要讓我一輩子裝作不知道此事嗎?”
“我可不想替別人養(yǎng)孩子,我現(xiàn)在一想到此事我就難受的發(fā)狂。”
“璉兄別急,我有一個法子可保你既不用將此事鬧的人盡皆知又不用替別人養(yǎng)孩子,這樣你就不用再難受了。”紀泰梅沉聲說著。
賈璉著急問道:“是何方法快說來聽聽。”
有戲,紀泰梅沉聲問道:“那璉兄,我再問你,你現(xiàn)在對你媳婦是何感想。”
“我現(xiàn)在一眼都不想再看見她了。”賈璉甩手哼道。
賈璉此刻對王熙鳳恨到了極點,平時管他管的那么寬,現(xiàn)在王熙鳳自己卻如此,雖說多半是被逼迫的可賈璉心里還是不舒服的緊。
“這就好辦了,璉兄過來我與你說?!奔o泰梅淺笑道,心想:敬老爺、小蓉大爺你們可得好好謝謝我了。
片刻后賈璉一副懷疑的模樣,語氣凝重:“泰梅兄,你莫不是開玩笑吧,蓉哥兒能同意?倒時候他要是生氣了到敬老爺那告狀怎么辦。”
紀泰梅認真說道:“璉兄,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們是好兄弟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