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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聽證會:我成了秦始皇辯護(hù)人

第二十七章 那六只鶴,是六國!?(大章)

  現(xiàn)場觀眾們,在看到回溯片段之后,同樣也倍感驚喜。

  因?yàn)?,他們代入的,是秦始皇的視角?p>  好不容易,從虎口掙脫,逃離趙國。

  然而,

  回到秦國之后,卻是內(nèi)憂外患。

  呂不韋權(quán)傾天下,太后失德寵幸男寵,甚至私掌重兵。

  秦王嬴政剛剛得勢,甚至連一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

  燕丹的到來。

  雖然不能給秦始皇帶來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幫助,但也終歸是可以幫秦始皇分擔(dān)心中的苦悶。

  “不知道這兩個曾經(jīng)無話不談的朋友,會以什么樣的方式重逢?!?p>  “當(dāng)年在趙國的時候,兩人共同進(jìn)退,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會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吧?”

  “那必然啊,一聲兄弟,一生兄弟??!”

  “如果燕丹能留在秦國,幫秦始皇的忙就好了?!?p>  “怎么可能啊,兩人就算關(guān)系再好,立場也不一樣……”

  “在普通人看來,這種友誼都很天真,更何況帝王之間?”

  龍國觀眾們你一言我一語。

  此刻,所有觀眾都知道。

  燕國太子丹,要來了。

  而且,還是以質(zhì)子的身份,來到秦國。

  龍國觀眾們心中不由好奇。

  時隔多年未見的兩人,再次重逢究竟會是怎樣一番局面?

  當(dāng)年,兩人皆為質(zhì)子。

  命運(yùn)的驅(qū)使下,兩個異國他鄉(xiāng)的王侯公子在趙國擔(dān)驚受怕,報(bào)團(tuán)取暖。

  同樣的命運(yùn),讓兩人無話不談,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

  然而如今。

  嬴政已經(jīng)成為秦國之王。

  而燕丹,仍為質(zhì)子。

  曾經(jīng)的朋友,身份地位已截然不同,不知再次重逢,會發(fā)生什么樣的碰撞。

  與此同時。

  回溯畫面中。

  一個護(hù)衛(wèi)走了進(jìn)來。

  “王上,燕國質(zhì)子丹帶到?!?p>  “嗯?更衣!”

  秦始皇聞言,身子頓時坐直。

  然而僅僅片刻。

  “慢,不必了,快請!”

  秦始皇一揮手,對著護(hù)衛(wèi)說道。

  此時的秦始皇,還很年輕。

  雖然,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太多的風(fēng)雨,但畢竟年輕氣盛,臉上的銳氣如兵鋒般毫不掩飾。

  縱然如此。

  在聽到燕丹到來口。

  秦始皇的臉上,還是浮現(xiàn)出一抹難以隱藏的喜色。

  喜悅之中。

  甚至,還隱隱帶著一抹期盼。

  縱然現(xiàn)在的秦始皇,已經(jīng)成為秦國之主。

  但,

  背后的孤獨(dú),卻孤獨(dú)到讓人心酸!

  在侍衛(wèi)去通報(bào)的時候。

  秦始皇還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坐等燕丹到來。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

  “燕國質(zhì)子丹帶到。”

  侍衛(wèi)聲音傳來,在他身后還站著一個錦衣華袍的男子。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

  正是秦王曾經(jīng)的摯友,燕國太子丹。

  秦始皇本想站起。

  但是看到侍衛(wèi)在側(cè),又揮了揮手。

  “退下?!?p>  “喏。”

  侍衛(wèi)施了一禮,退下。

  片刻之后,整個偏殿內(nèi),只剩下了秦始皇和燕丹兩人。

  到了這個時候。

  秦始皇臉上,才浮現(xiàn)出其他人從未見過的笑容。

  “丹!”

  如同兒時。

  秦始皇親切的喊了燕丹一聲,起身上前。

  這些年。

  內(nèi)憂外患,看似萬人之上,實(shí)則如履薄冰!

  秦始皇所受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

  正當(dāng)秦始皇笑臉相迎,準(zhǔn)備上前的時候。

  原本對秦始皇親密無間的燕丹,驟然后退一步。

  “秦王。”

  燕丹拱了拱手,對秦始皇行了一個君臣禮。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tài)。

  官方味道很重。

  秦始皇看到這一幕,頓時駐足。

  眼中充斥著不解。

  此刻,

  他已經(jīng)知道。

  自己人生中,唯一的朋友,也已經(jīng)漸行漸遠(yuǎn)。

  曾經(jīng)的摯友。

  如今是燕國質(zhì)子,見到自己也不是熱情上前,而是行令人生疏的君臣之禮。

  不在是曾經(jīng)的無話不談。

  而是舉手投足,時時刻刻,都充滿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禮數(shù)”。

  明明相距,只有數(shù)米。

  但,

  兩人之間,宛如有一條巨大的鴻溝。

  龍國觀眾們看到這一幕,不由感覺到一陣唏噓。

  “唉……想不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樣?!?p>  “兩人的身份不同了啊?!?p>  “我們不也是這樣嗎?你朋友混的比你好,你還好意思和他聯(lián)系嗎?”

  “唉……莫名有些心疼秦始皇?!?p>  “是啊,帝王家里無親情,秦始皇實(shí)在是太孤單了?!?p>  龍國民眾們不由感嘆了起來。

  都說帝王,萬人之上。

  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

  然而。

  心中的那份孤獨(dú),那份酸楚。

  卻是普通人,永遠(yuǎn)無法體會到的。

  回溯畫面中。

  秦始皇黯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心中悲涼之余,背影看起來也顯得有些落寞。

  偏殿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沉重。

  現(xiàn)在的秦始皇畢竟年輕,雖然已經(jīng)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但他還無法迅速控制自己的情緒。

  足足過了將近半刻鐘。

  “太子……坐?!?p>  秦始皇再次開口。

  “喏。”

  燕丹聞言,跪坐于側(cè)。

  秦始皇雙目如炬,盯著燕丹。

  然而,

  燕丹卻始終眼觀鼻,口關(guān)心,臉上沒有半點(diǎn)表情。

  秦始皇嘴唇動了好幾次。

  然而,這份難以忽略的生疏感,卻讓他根本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么。

  過了良久。

  秦始皇嘴角突然泛起一絲笑意。

  “燕王,使太子質(zhì)秦,他國異鄉(xiāng),苦寒饑旅,孤懂?!?p>  “故今日特備水禽之戲,供太子一觀。”

  燕丹聽到秦始皇的話,平靜的雙眼中,總算泛起一抹漣漪。

  水禽之戲?

  他又何嘗不記得,自己和秦始皇兒時的承諾。

  只不過現(xiàn)在。

  嬴政貴為秦王,而他仍為質(zhì)子。

  一個位高權(quán)重,一個身不由己。

  想不到。

  秦始皇現(xiàn)在,竟然還記得兒時戲言?

  “喏!”

  燕丹再次躬身。

  語氣雖然還是有些疏遠(yuǎn),恭敬,但還算是有了幾分溫度。

  兩人起身。

  秦始皇在前,燕丹在后,出了偏殿。

  秦始皇看了燕丹一眼。

  “啪,啪?!?p>  輕輕拍了拍手。

  一位馴禽師,從角落中走出。

  “是……是他?!?p>  燕丹看了馴禽師一眼,眼中帶著詫異。

  這個馴禽師不是別人。

  正是當(dāng)日,在趙國。

  兩人立下豪言時,在一旁見證的馴禽師。

  “想不到,政一直將他帶在身邊。”

  燕丹心中,不由呢喃。

  雖然已經(jīng)時隔多年。

  這位馴禽師,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

  就連須發(fā),也已經(jīng)斑白。

  但,曾經(jīng)在趙國的一幕幕,卻依然歷歷在目。

  而此時。

  龍國民眾們,還有各國辯護(hù)人看到這里。

  也不由發(fā)出一陣陣驚呼。

  “這個馴禽師,不就是曾經(jīng)在趙國的那位嗎?”

  “對??!當(dāng)時我還特意記住了他,因?yàn)樗暮嵚晫?shí)在太好聽了?!?p>  “想不到這么多年,秦王一直將他帶在身邊?”

  “看來秦王真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啊?!?p>  “能因?yàn)閮簳r的一句話,就把馴禽師帶在身邊作為見證,這哪能是一個殘忍弒殺的人做出來的事情呢?”

  “不過有一說一,水禽之戲是真的好看啊,為什么現(xiàn)在沒有馴禽師這個職業(yè)了?!?p>  “保護(hù)動物你馴一個試試!”

  ……

  龍國民眾們紛紛說道。

  關(guān)于秦始皇的三條罪狀,已經(jīng)全部被推翻。

  龍國民眾們,本就好奇真正的秦始皇,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現(xiàn)在看來。

  秦始皇不僅沒有傳言中那么暴虐,反而極其重視友情。

  熟悉的簫聲,再次響起。

  空靈,悠揚(yáng),且深遠(yuǎn)。

  鶴鳴聲依稀傳來,從虛無縹緲,到漸漸清晰。

  漸漸的。

  仙鶴出沒于云端之中,在簫聲的節(jié)拍中偏偏起舞。

  不過很快。

  歷史上的太子丹,以及龍國觀眾們都赫然發(fā)現(xiàn)。

  這一次。

  云端中的鶴,似乎不只一只。

  而是足足六只!

  “六只鶴?”太子丹輕聲呢喃。

  “不錯。”

  嬴政臉上,難得出現(xiàn)一絲笑容,“你看著水禽之戲,多有趣。”

  太子丹聞言,臉上總算是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在無形之中,又近了些。

  秦始皇指著沖天飛鳴的云鶴,笑著開口。

  “丹,你有所不知。”

  “這些禽鳥,原本是一盤散沙,頗費(fèi)了一番功夫,才將其馴服,進(jìn)退如一?!?p>  燕丹也笑著說道;“愿聞其詳?!?p>  秦始皇指著天空中的云鶴。

  “你且看,那兩只瘦弱的,用了些許手段,便服服帖帖;那兩只強(qiáng)壯的,性子頗硬,不過縱然再硬,終究也只是飛禽,用了些狠辣招數(shù),將其制服……”

  秦始皇自顧自的說道。

  在這個昔日好友面前,他沒有任何隱瞞,臉上帶著些許得色。

  然而,

  秦始皇卻渾然沒發(fā)現(xiàn)。

  燕丹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凝固了。

  并且表情,也隨著秦始皇的話,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秦始皇自顧自,繼續(xù)指著最后兩只鶴。

  “最有趣的,是這兩只不強(qiáng)不弱的,沒主見,沒性子,你猜怎么?突然有一天,他們就像是影子一樣,看情勢不妙,不須揚(yáng)鞭,就自行翩翩起舞……”

  “夠了!”

  秦始皇的話還沒說完。

  突然被一聲厲喝打斷。

  就連旁邊的馴禽師,都被這聲厲喝嚇了一跳,身子打了一個激靈,手中的簫也掉在了地上。

  就連天空中,那些翩翩起舞的云鶴,也被這聲厲喝驚散。

  秦始皇的聲音,戛然而止。

  回頭一看。

  發(fā)出厲喝的,正是燕丹。

  只見此時。

  太子丹眼中滿是怒火,胸膛也劇烈起伏。

  “本不敢奢求秦王禮遇,不曾想?yún)s受到如此羞辱!”

  太子丹怒道。

  “羞辱?”

  嬴政面有疑惑,“何來羞辱?”

  “呵……”

  燕丹冷笑一聲,“秦王此番,不就是想提醒我,今日你我之處境,就如同這馴禽師與鶴么?”

  嬴政聞言,臉上的納悶之色更甚。

  “并無此意。”

  嬴政攤了攤手,聲音依然平靜。

  至于旁邊的馴禽師,早已經(jīng)跪倒在地,心撲通撲通跳動,雙腿直大顫。

  他跟隨秦王這么些年,自然知道秦王的脾氣。

  如果是旁人。

  敢和秦王如此說話,恐怕早已在劫難逃。

  然而。

  在燕丹這個昔日摯友面前。

  秦王嬴政,卻展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大度。

  龍國民眾們此刻,也不由發(fā)出一陣陣嘆息。

  “唉,是燕丹誤解了秦王啊?!?p>  “是啊,他把自己的身段放的太低了,以致于聽到秦王的話之后對號入座?!?p>  “不過秦王在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顧忌到太子丹的感受啊?!?p>  “太子丹雖為質(zhì)子,但本就和階下囚沒什么區(qū)別,這個時候,更應(yīng)該給他一些面子才是?!?p>  “怪不得他會誤會秦王……”

  “不過這個誤會,放在當(dāng)時怕很難解開啊。”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相對于歷史片段中的秦始皇和燕丹,他們自然更能理解其感受。

  果然,

  如同龍國網(wǎng)友們所說。

  回溯畫面內(nèi),現(xiàn)場的尷尬局面,并沒有因?yàn)橘淖尣?,而有所緩解?p>  燕丹依然看著秦王嬴政,冷笑連連。

  “你我少年相識,是以放下臉面,請求你放過燕國!”

  “可狠辣的秦王,怎么會顧念舊情?”

  “你,早已不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阿政了?!?p>  說完最后一句話。

  燕丹直接背過身去,似乎不想在看秦王一眼。

  秦王嬴政并沒有說話。

  他看著太子丹的背影,臉色變換了數(shù)次。

  看到這一幕,龍國觀眾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他們真的擔(dān)心。

  秦王作為一國之王,會在一怒之下,將自己曾經(jīng)的這個摯友斬殺。

  不過。

  龍國網(wǎng)友們擔(dān)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過了良久。

  秦王臉上泛起一抹苦笑。

  “退下?!?p>  秦王嬴政對著馴禽師揮了揮手。

  跪倒在地的馴禽師頓時如蒙大赦,狼狽的離開。

  整個偏殿外,只剩下了秦始皇和燕丹。

  還有數(shù)百米外,站崗的軍士。

  “不錯,孤是變了?!?p>  “昔日孤為棄子,今日孤為秦王?!?p>  “昔日丹為質(zhì)子,今日仍為質(zhì)子?!?p>  秦王嬴政看著燕丹的背影,嘴唇動了動。

  “嬴政!你……”

  燕丹轉(zhuǎn)身怒道。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

  秦王目光一厲,陡然掃向燕丹。

  “無禮!”

  一聲大喝,將太子丹還未說出口的話打斷。

  過了良久。

  嬴政臉上的神色,總算是平靜了些許。

  “昔年,孤在趙國,備受凌辱,你都不曾這樣稱呼我。”

  “莫非過了這么些年,你也變了?不在拿孤當(dāng)友人了?”

  秦王嬴政深深吸了口氣,問道。

  燕丹嗤笑一聲。

  “是啊,我們都變了,我命不如你,我認(rèn)!”

  “命?。俊?p>  嬴政猛然轉(zhuǎn)身,“孤有何命?”

  說道這里。

  嬴政眼中,閃過一抹凄涼。

  “孤還未降生,就被父親拋棄?!?p>  “兩歲那年,險(xiǎn)些喪命?!?p>  “九歲歸秦,本以為父慈母愛,誰知……”

  “父親死了,母親……”

  說道這里。

  縱然是堂堂秦始皇,他的聲色中也帶了一抹凄苦,“她要情人,不要孤?!?p>  看到秦始皇凄涼,孤苦的身影。

  不少龍國民眾,心中頓時泛起一陣同情。

  嬴政歸秦之后。

  不少經(jīng)歷,他們都看到了。

  就連母親。

  都因?yàn)榍槿藡獨(dú)?,與他對立。

  眾叛親離!

  在這種情況下。

  現(xiàn)在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曾經(jīng)無話不談的朋友,也開始走向了他的對立面。

  而此時。

  秦王嬴政還在訴說著。

  “呂不韋,壓制我!”

  “親弟弟,背叛我!”

  “這就是你說的好命?告訴你,孤不信命,孤的命……自己說了算!”

  此時秦王的情緒已經(jīng)調(diào)整的七七八八,語氣也逐漸的平靜。

  仿佛,他在訴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你是秦王,你自然有資格這樣講?!毖嗟崃藫嵋滦?,嗤笑一聲。

  “錯!”

  秦王嬴政一擺手。

  說道這里。

  他的神色,也逐漸正色了起來。

  “我秦國,本弱小?!?p>  “是我歷代先王,篳路藍(lán)縷,是我老秦人世世代代,刀山火海,為國捐軀六世之余?!?p>  “至孤,顛沛流離,受盡苦難,方有今日秦國之強(qiáng)!”

  “丹!”

  說道這里,秦王嬴政看向燕丹,“想當(dāng)年,我們曾立下豪言,都要做自己想成為的那個自己,孤做到了,你呢?”

  聽到這話。

  燕丹仰天長笑。

  “我做到了,我也成為了那只飛于云漢的鶴?!?p>  說道這里,燕丹驟然一頓,指著秦王,“奈何……卻遇到了你這位馴禽師!”

  “錯,又錯!”

  秦王傲然擺手,“孤怎么會是馴禽師?是你那懦弱的燕王,是他在控制你,為了自保不惜你的生命,他才是無情無義的馴禽師!”

  燕丹聽完,眼中閃過一抹悲涼:“是,可我……可我有的選嗎?”

  “有,當(dāng)然有!”

  “我給你選擇……”

  說道這里,秦始皇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而此時。

  太子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就連龍國民眾們。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也不由好奇了起來。

  在那個年代。

  王的兒子,就算是王儲,也有可能會被派遣出去做質(zhì)子。

  對于王子而言。

  做質(zhì)子的命,是天命。

  絕非人力可以改變。

  而質(zhì)子的作用是什么?

  無非就是,因?yàn)殡p方都有質(zhì)子,顧忌到質(zhì)子的性命安全,雙方不敢開戰(zhàn)罷了。

  要不然。

  當(dāng)初白起坑殺趙軍四十萬時。

  趙國軍士為何滿世界搜尋幼年嬴政和趙姬?

  質(zhì)子的命運(yùn),本無法改變!

  除非雙方停戰(zhàn),永結(jié)同盟,否則質(zhì)子永遠(yuǎn)有生命危險(xiǎn)。

  可是現(xiàn)在,

  秦王嬴政,竟然告訴燕丹,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

  就連太子丹自己。

  在聽到這話之后,面色也是有所緩和。

  “秦王,你……莫非你能放過我燕國?”

  太子丹滿懷期待,試探性的問道。

  “非也……”

  秦始皇擺了擺手,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精芒,“殺了他!”

  “什么???”

  “殺了那個昏庸無能的燕王,你坐王位,守護(hù)你的燕國,讓你的燕國強(qiáng)大!”

  秦王嬴政眼中精芒乍現(xiàn),浮現(xiàn)出一抹殺機(jī)。

  此話一出。

  太子丹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呆立當(dāng)場!

  就連龍國觀眾,以及各國辯護(hù)人,都被嬴政的話嚇了一跳!

  在看少年嬴政,眼中的精芒,以及那一抹凝如實(shí)質(zhì)的殺機(jī)。

  所有龍國民眾們,都不約而同齊齊打了個冷顫。

  “臥槽,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竟然教唆燕丹弒父?”

  “不過有一說一,如果燕王昏庸的話,為何不可取而代之?”

  “秦王的話很有道理,雖然這么做很不孝,但是燕丹也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讓他統(tǒng)治燕國的話,或許燕國要比現(xiàn)在強(qiáng)大?!?p>  “對于文明的傳承來將,這么做確實(shí)有益?!?p>  龍國民眾們紛紛發(fā)表著自己的意見。

  他們畢竟是后世之人。

  看待問題,并沒有夾雜太多的感情,可以真正站在中立立場說話。

  不過,

  燕丹就不一樣了。

  他本身,就是當(dāng)事人。

  “你……你說什么?。俊毖嗟た粗赝踬?,目光中帶著震驚,還有不可思議。

  對于秦王而言,這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

  但是,

  對于燕丹而言。

  這是弒父,弒君。

  大逆不道!

  而秦王嬴政似乎早就料到了燕丹的表情。

  嬴政輕笑著搖了搖頭。

  “虛偽的仁慈?!?p>  “大爭之世,列國伐交頻頻?!?p>  “強(qiáng)則強(qiáng),弱則亡!”

  “今日你不殺他,自然會有人殺他,到那一日,你就在也沒有機(jī)會了?!?p>  說道這里。

  秦王嬴政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運(yùn)籌帷幄的笑容。

  燕丹看到秦王嬴政的笑容。

  不知為何,心中猛地一突。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燕丹的聲音,有些驚恐。

  秦王嬴政,看到燕丹驚呼驚恐的面容。

  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玩味,“你剛才,不已看見……”

  “何意?”燕丹不解。

  但不知為何,

  一抹不詳?shù)念A(yù)感,在他的心中浮現(xiàn)。

  秦王嬴政,不急不緩,指了指天空。

  “水禽之戲……”

  “先,征服那弱小的,再制服那強(qiáng)大的,至于那不強(qiáng)不弱的,自會盡在掌握。”

  說道這里,嬴政的手,緩緩握住。

  君臨之色,頃刻間顯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噔噔噔~

  燕丹瞳孔驟然放大,連連退了數(shù)步。

  “?。。窟@、這……”

  “那、那六只鶴,是六國!”

  “你……你要滅六國???”

  燕丹的聲音中,帶著劇烈的驚恐。

  與此同時。

  無論是各國辯護(hù)人,還是龍國民眾們,也都滿臉駭然。

  這六只鶴,竟然是六國!

  而秦始皇馴禽的手段,和征服六國一比,竟一般無二!

  所有人,都震驚了!

  就連文明法庭中,都發(fā)出了陣陣驚呼。

  想不到。

  年紀(jì)輕輕的秦始皇,竟然就有如此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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